如果说刚才苏诺那简单地一句桃烂了,所以没有了,是说桃子烂了,就没有桃了。那么倾国的那句少夫人走了,就可以更简单地理解为话说了,所以少夫人也就没有了。
当然这点江天夙是不知道的!就如同他不知道苏诺曾经来过,不知道苏诺说的那一句,更不知道自己喉咙中哼出的离喧,所以他就不知道苏诺为什么走。
江天夙先是一脸茫然地看着脸色难看异常的倾国,然后更加茫然地问道:“走?去哪儿?”
倾国不明所里就开口回道:“少夫人从这里出去,便与东绣西锦三人骑马而去。”
之初的江天夙听见说少夫人走了,是以为苏诺在她那座奢华异常的小楼里无聊了,出去散个心,看个戏,买点玩物逛逛街。毕竟这入秋了别说桃花了,桃子都没了,而且像苏诺这般有些玩心的女子太过于正常。
可是当听见倾国说的最后那句骑马而去顿时就觉得不对劲了,脸色顿时阴暗下来,哪家的女子去逛个街还要骑马?不是脑子有问题那就是问题出现在脑子里。
这位一等大丫鬟看见自家少爷脸色阴暗下来,低下头又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看门的小厮说好像是东门的方向。”
这位在太平王朝臭名昭著的大纨绔脸色是彻彻底底阴暗下来,没有去想为什么是走东门而不是去走西门,也没有去想为什么小厮只来说而不去追,只是赫然起身,语气毫无感情。
“找匹马牵到府门外。”
倾国点点头,马上退了出去。
江天夙随后便要跟着出去,手却被小皇帝刘莫拉住,刘莫摇摇头:“你这身子……”
“我没有问题。”
“让手下人去办吧。”
“让其他人去办我不放心。”
刘莫知道拉不住,叹了口气,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开口说道:“我说刚才她怎么有些不对劲……”
……
从睡堂一直跑过九曲回廊,跑出这府门之外,早有马厩的小厮牵着匹极负耐力的枣红色赤兔马,看着眼前浑身如火的赤马,江天夙赫然想起了那个雨夜,那匹乌骓。
在满怀伤感中上了马,不知道是因为想起了那匹马还是因为苏诺的出走,江天夙握住了被称为“马嚼头”的缰绳便狠狠一拉,这匹赤兔马撇开四只重蹄向前跑去,在于地面的撞击下发出了极重的哒哒声响。
通往光武城东门那条笔直的叫做紫呈路,太平王朝民风开放,所以取自王朝中最为高贵之一的紫字和龙凤呈祥中的呈字,相较与那条自甲午门而出的玄武路,紫呈路没有那些人流潮挤、热闹异常之势,而是体现在与名字同在的高贵之上,因为这一区域多是达官显贵所居,高贵二字自然而然,上等的青楼、酒楼、胭脂记都是一等一的销金窟,也就只有那些官商子弟能消费得起,放在那些穷家儿女身上恐怕只会是遥不可及的梦而已。
难怪曾有位不露姓名的才子在游玩之后写了一句“宝马香车雕满路”。
因为曾经的兵部侍郎陈飞龙被小皇帝调去那个清水衙门礼部,而兵部侍郎共两人,总不能只留一人,而把另一位空闲下来,所以便从江南那边调过来位政绩突出的一城将军与那位徐侍郎做搭档。
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位将军被调到都城,自然其家眷也都托福住进了这座繁华异常的城池之中。新任的兵部侍郎卢元文早早就跟自己的独苗儿子讲这里可不再是当初可以任你为非作歹的地盘,一定要和城里那些高官子弟搞好关系。
这不,卢作林几天就勾搭上了现任中书令的嫡孙子俞承运,今日便到了紫呈路花姬坊这个销金窟增进感情。
……
江天夙骑着赤兔马进了紫呈路,却并没有因为这里都是那些富商子孙的游乐地而减缓速度,依旧是拽紧了马僵绳,不怕撞上人,但是怕撞上人后耽误了时间,所以在这条高贵的路上,江天夙不断地大声喝着滚开。
因为江天夙的声音气势又加上那匹高大的枣红色赤兔马,整条街上还真没有人不滚开,生怕自己高贵的身子被撞坏了撞伤了。
卢作林和俞承运两人从花姬坊出来,正淫笑兮兮谈论着刚才那个花姬坊中的女子肌肤如何,叫声如何,功夫如何。
这时却遥遥听见前面传来极其快速的马蹄声和暴喝“滚”声,卢作林抬头望去,遥遥看见一个身形有些瘦弱的少年骑着一匹枣红色的大马奔驰而来,心中不经然就有了些不痛快。
卢作林原初就不是什么懂得安分的鸟,最近老子做了兵部侍郎,加上又结识了俞承运,那癫狂嚣张的老毛病不禁又犯了。
你们一个个的都躲避到一边去,老子偏就不,不仅如此还要靠上去,因为这样想着,所以卢作林就站到了大路中央,遥望着对面奔驰而来的大马张嘴骂道:“给老子停下来,你算个什么东西,叫老子滚,你有那资格吗?知道……”
卢作林的话还没有说完,奔驰而来的江天夙骑着赤兔马早已到了眼前,而且还没有一丝停下来的迹象。
在情急之中江天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