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冷箭从守城将领罗维的耳边飞过,重重的插在身后士兵的眉心。士兵应声倒地,罗维没有作声,拔出腰间佩剑,振臂一挥。随即所有守城将士高举佩剑,仰天长啸。这是南国为阵亡将士送行的仪式。待仪式完毕,罗维取下冷箭上的书信,转身命令身后士兵将死去的士兵抬走。信中言:今我七杀派、天罗派、流沙堂齐聚你南国城下,无意大开杀戒,只要南国将南国夫人昨日所生之妖女交与我们,我们即刻退兵。
罗维命人将书信呈给南国主君,手扶城墙,遥望来势汹汹的三派联军,心中不免有些颤抖。以往来犯之徒不过是些乌合之众,现如今武林最大三派联合来犯,孰优孰劣非常明显。
“夫人昨晚才诞下小公主,为何三大门派如此迅速便集合来犯?”副将问罗维。
“这恐怕与昨晚小公主诞生时的怪异现象脱不了关系。”罗维心事重重地接着说:“只是我等乃南国守将,宫里的事自有主君定夺。你我想办法挡住来犯之人便是。”
对于昨晚的怪异现象,罗维怎能不担心。昨天夜里午时,宫里忙成一团,只因十月怀胎的南国夫人要生了。守城将士更是打醒十二分精神,唯恐有人趁虚而入。本来月光普照大地,城门前四周一片光亮,任何人只要经过城门前,都可清楚发现。但是,就在夜里午时,本是月色最亮之时,月光却汇聚成一道光束,直照南国皇宫,罗维知道,那个方向正是南国夫人临产之地。
随着一声女娃的哭声,接生婆向南国主君报喜:“恭喜主君,贺喜主君,今南国添香,又有月神降幅,南国定会繁荣昌盛,万世不衰。”
主君大喜,将小公主抱在怀里,满眼的慈爱。
“主君,女儿还没有名字呢,您给赐个名字吧。”南国夫人说。
“南国依红豆立国,今又有月神降幅,就叫红豆,小名月儿。”南国主君一边用手指轻轻的拨弄着小公主的嘴,一边红豆红豆的叫着,小公主好像听懂了父亲的呼唤,停止了哭闹。
南国小酒馆,一班人围着一张桌子,吵吵闹闹。
“来来来,买定离手,不许耍赖。”做庄家的是一个叫百草的人,来到南国不出两个月,却天天在这个小酒馆霸占着一张桌子发展博彩业。自三排联军来犯南国,有点血性的男儿都临时穿上戎装守城去了。今天还来关顾百草博彩业的就只剩下那些地痞流氓以及一些爱好博彩业的老弱病残。女老板也难得有人在这里带来生意,对百草的博彩业更是支持。
不知何时,小酒馆来了一对卖唱的父女,父亲是个瞎子,在女儿的指引下一步一步往角落的桌子上走去。赌桌上有一地痞流氓发现姑娘有几分姿色,便色胆泛滥,径直朝着姑娘走去。
“姑娘,卖艺还是卖身?”地痞在父女俩身边坐下。姑娘刚欲开口说话,地痞便抢先一步说:“若是卖身,那最好不过,若是卖艺,那我也逼你卖身。”说完,将姑娘面前的茶端过来,一喝而尽。拉起姑娘的手便往小酒馆门外去。姑娘奋力抵抗,眼瞎的父亲也只能干着急。
“你来坐庄。”百草起身,端起满是热水的茶壶走向那个地痞。犹如踩上香蕉皮一般,百草连着热水壶以极其浮夸的姿势一起飞向地痞。
热水泼在地痞的脸上,地痞捂着脸咿咿呀呀的叫喊着,百草往姑娘的手里赛了些银子,便让她们赶紧走。姑娘欲道谢,百草没有给她机会便把父女俩推向大街上。
待地痞恢复过来,父女俩早已没了踪影。百草在已备好毛巾,一边给地痞擦着脸一边道歉:“真是非常对不起,地滑,不小心摔了一跤。”百草往地上瞥了一眼,只见地上干燥无比,顺手操起茶杯,往地上倒去,说:“你看,不知哪个缺德鬼把茶水倒在地上,害我摔了一跤,这才把水泼在您脸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地痞哪管什么大人不记小人过,紧握的双拳早就想朝着百草挥去,只是脸上被热水烫过的地方疼痛感尚未消退,这才没有发作。百草不知地痞脸上的红是热水烫过的痕迹,还是由于愤怒所致。为了保证自己不挨一顿揍,也为了保全自己这个博彩业,百草俯身在地痞耳边低声细语道:“为了表示我的歉意,今后我的博彩业有你的一份,也有我的一份,咱们五五分,如何?”地痞这才作罢。
百草博彩业重新开张。
南国主君将士兵呈上来的书信揉作一团,愤怒的扔在角落里,“红豆公主有月神降幅,是我南国的福泽,今三派联军污蔑红豆公主为妖女,乃对我南国不敬,我南国岂有妥协之理,传我命令,全力迎战。”
南国主君一身金黄色铠甲,手握着腰间派件剑柄,说:“全军将士,全力备战,待击退来犯之敌,我带红豆公主来给众将士庆功。”
看到亲自来守城的主君,守城将士瞬间士气高涨,高呼:“誓死守卫南国,誓死守卫公主。”
南国虽说是个国家,可是整个国家也只有脚下这座南城。南城据险而立,南国建国多年,鲜有外敌能成功攻破南城,靠的就是南城地利,南国人和。
只是这次面对的敌人是江湖门派,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