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裘珍和四叔扭打在了一起,吓的四婶连忙上去拉扯那女人,却被裘珍有意无意的擓了两下子。胖子却似个局外人,袖手旁观着。
我知道这是他想逃离这鬼地方的一个机会,他必定不会出言阻止。
“够了!”
忽然四叔猛然一甩胳膊,道:“有话好好说!你一个堂堂人民教师,和一个大老爷们拉拉扯扯像什么话?好不容易穿件像样的衣服,都被你撕破了!”四叔扶了扶袖口扯开的一个大口子嘟囔着。
被四叔猛力的这一甩,裘珍一趔趄,几欲摔倒。过了好一会儿才恍过神来,叉腰如泼妇般点指着四叔说:“养不教父之过!没管好你儿子,祸害我的女儿丢了性命,你难道不是凶手?我就这么一个女儿,生生被吊死在这大梁上,你们也是做父母的,怎么就不替别人想想,我的女儿是因你儿子而死,你儿子是凶手!你们全家都是凶手!你们都会遭报应!”
“这.。”
四叔一愣,当即哑口无言。
我知道四叔和四婶以及我都不了解其中细情,也无法判断裘珍所言之真假。
“真不愧是做教师的!说出话来都头头是道,我问你,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家林阳让你女儿去死的?又是哪只眼睛看见我儿子祸害你女儿了?”
是四婶站出来针尖对麦芒儿的和裘珍呛了起来。
裘珍却毫不示弱,怒目吼道:“还亏得你们是做父母的,连自己儿子做了什么丢人事都不知道。”
一听此话,四叔四婶面面相觑。
我却隐隐感觉有些不祥的预兆。
果然不出所料,裘珍接着说道:“上次去深圳比赛他俩住的是一个房间,比赛回来没多久,我就发现凡凡有些不对劲,尽吃些酸的不说,还天天干呕。我问她是怎么回事,她也不说,后来我才发现,凡凡的大姨妈接连几个月都没来,最后在我一再的逼问下,她才说出真相,是你儿子逼凡凡干了那事!她才十六岁!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花季,你就让你们那个龌龊的儿子这么祸害我女儿,难道说你们良心就过得去?如今我女儿死了,难道你儿子不应该去偿命?”
裘珍的一席话犹如五雷轰顶般击的四叔四婶犹如木鸡般呆在那里。
我的心中也是一阵骇然,原来卓不凡的死,并不光光是因为自己想跳舞的梦想不能实现,而是承受不住传统思想舆论的压力崩溃而亡的。
“说话呀!你们倒是说话呀!”裘珍上前一手拽住四婶的衣领,一手拽住四叔的脖领,猛力的拉扯起来。
四叔四婶自觉有愧,只木然地站在原地,任凭裘珍不停的摇晃也无动于衷。
我心中清楚,此时,他们能说什么?又能做什么呢?出现这样的结果,是他们万万没能预料到。
“住手!”
忽然一道响亮的声音从食堂破败的门口传了过来,林阳屹立在黑暗之中紧盯着不远处的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