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所处的位置是个过道,沿着过道也辨不清东西,就挑了一个方向,向着那个尽头看似有些亮光的地方极力的奔走过去。
过道里是阴暗的,没有一丝的亮光。我只能摸索着前行。
在一路的摸索中,我清楚身旁的是一个接一个的房门,就如同刚刚出来的那个是一样木质门,因为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地方摸在手里并不觉得冰冷。
我继续向前走,转了个弯,已经看不到之前的那个房间了。转头看向前方,立即心里开始兴奋起来。因为就在我不远处有一间房间是亮着灯的。灯光正从门缝里向外一闪一闪的亮着!
也许那里就是出口!
我紧走几步奔过去,正要推门,却感觉有什么东西爬到了手上。也许是只什么蚂蚁或是飞蛾之类的东西,也没在意,“啪”的一下便拍死在了手背。
接着推开虚掩的房门。门打开的一瞬间,也不知什么原因,那灯光却一下灭了。
我纳闷地迈步进去,却什么也看不见!黑漆漆的一片。我继续摸索着想找到灯的开关,却不小心碰到了一样东西。
“咯吱”一声之后,房间里竟亮了起来。我揉了揉不太适应的双眼向着亮光处望去。
亮起来的却不是灯光,而是从一个黑色的木箱里透过缝隙射出来的。而那个木箱上方的一个小门儿却是赫然开着的。
我走到那木箱近前,好奇得向小门里张望。可我刚刚把头伸到那小门上方,里面就忽的一下飞出了无数的虫子!瞬间便裹住了我的头颈部!
我一下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觉脸上不停的刺痛感慢慢变得麻木起来。我惊慌失措的双手拼命挥舞着,驱赶着那些会飞的爬虫。
尽管我努力拍打着,刚刚把一拨飞虫打散,接着又有更多的飞虫簇拥了过来。
我知道这飞虫必定有毒!要是长时间这样被叮咬,身体早晚会吃不消,我赶紧一边挥舞着双臂驱赶的飞虫,一边向着门口的方向退去。
结果在慌乱间脚下被绊了一下,地面上传来一阵“咯吱”声。
我不禁向地下望了一眼。这一眼,更是让本来就惊魂不定的我几近魂飞魄散!
原来身旁右侧靠近墙壁的地方,一个类似手术台的上面正躺着一个已经腐烂的尸体。那尸体正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恶臭。更加恶心的是,那尸体的全身正爬满了蠕动着的尸蛆。
胃里一阵翻滚,也不知为什么,自从“咯吱”声响过后,那尸蛆象是受了命令,舍了那具高度腐败的尸体,纷纷涌了下来,而方向正是我所待的地方。
飞虫已经越来越多,我的四肢开始麻木起来。而房门外却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那敲门声机械而又沉闷,给人感觉并不像是正常人发出来的。
我一下又警觉起来,看来这门外也应该不是什么善类。
我到底是开还是不开呢?开是死!不开一样是死!我该怎么办?瞬间我有些绝望!
看了看被尸蛆啃的浑身都是窟窿的尸体,我脑中灵光一现。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手术台近前,用力一提,便将尸体抓到了手中,竖起放在身前,一步一步艰难地来到房门前。
那敲门声依旧继续着。
我站在男尸身后,强忍着飞虫叮咬的疼痛,扶着他的手,拧开了房门把手。
“啊”的一声惊叫,一个女人惊慌失措的向着过道的另一头跑去了。
我一下明白了过来,门外原来是个活生生的人!
我赶紧松开了抓着尸体的双手,从他身后转了过来,用力拍了拍爬了满身的尸蛆,准备去外边追那个被吓跑了的女人。
可还没等迈步,一个声音便从身后的尸体喉咙里发出,“你踩到我孩子了!”那空洞的声音,回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是那么的让人毛骨耸然。
我冷不丁一缩脖子,后背已然涌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不由自主的望了望脚下。
一条正自蠕动着的大蛆尾巴已经被我踩的流了一地的青黄液体。
我赶紧迈步向前,一个跨步便跳到了门外。脑后却是一阵劲风刮过。可我却感觉不到了,因为我将将跳出门外的瞬间,房门被我随手关的紧紧的。
只听木质房门背后传来“咚咚”的撞击声!
望了望自己被咬的一个包一个包连在一起的狼狈相,我不禁松了一口气。
总算又逃过一劫!可又想想刚才的女人,背影竟然很是眼熟。我不禁有些疑惑起来,难道是她?根本不可能!
想想这几天来的诡异经历,却像是过了几年的时光。也许正如儿时的陈天佑对我讲的,以后的经历会更加离奇,我的心一下泛起了对未来深深的担忧!
转念一想,又或许如陈老道说的,我的命格极硬,一般的事情根本不能让我丧命。心里又燃起了对生的希望!
望着远去的背影,我快速向她的方向追去。
我快速的奔跑,控制住自己的脚步,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响,以免给自己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