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生活是充满乐趣的,在这里我交了很多朋友,比如我们宿舍的哥几个。
从那件事以后就成了我最要好的朋友,每次去饭堂打饭,我们都是形影不离。
一天中午,我们几个嬉笑怒骂着向食堂进发,半路上在经过那座灰色禁制楼的时候(自从叶凡跳楼事件以后,那座楼周围就被围上了警戒线,所以同学们都叫那实验楼为禁制楼),远远的,我看见一个佝偻着的背影,高高瘦瘦,邋里邋遢,正拿着一把秃秃的扫帚在不停的扫着落叶。
陈天佑!这是我看到这人的第一反应。
我紧走两步来到那人的近前,看着那个既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不知怎的,眼睛竟有些模糊了。
陈老道那个慈祥的怪老头儿在我心目中是堪比亲爷爷的存在,尽管他死了已经有十二年,但我时常感觉他就在我身边,掺杂在过往的人群中,在默默的看着我。
正当我遐想的时候,那人回过头,陌生的脸庞上露出一股慈祥的微笑。尽管那笑容和陈老道有几分神似,但我肯定他不是陈天佑,我认错人了。
“你好!”我向那人问了一声好之后,准备离开,而那人却像被静音了的电视一般只对我用手比划了两下。
我摸了摸脑袋,不知道他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我回头望望,宿舍的那哥几个也都走远了,再回头时,那人又冲我做了几个奇怪的动作,我依旧没看懂。
这人是个哑巴!他想干嘛?
最后,那人见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有些急了,用手指了指远处的禁制楼,又指了指我的眼睛,然后突然咧开大嘴,露出一副发黄的牙齿做了个鬼脸。
这突然的举动竟吓了我一跳,急忙转身向食堂跑去了。
那人在我身后张着嘴大笑着,嘴里却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
等我再回头望时,那个古怪的老头儿早已不见了踪影。
后来我经常看见这个古怪的老头儿拿着他那把破扫帚,慢慢悠悠的在校园里晃荡着。直到一天夜里,我才晓得这老头儿的不同凡响。
那是开学没几天的一个晚上,因为军训太累,所以宿舍的哥几个早早就睡下了。
可那天晚上,不知为什么,我却心中烦闷,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索性偷偷拿过来隔壁床吴强的苹果爱疯六,想看看诸如新闻之类的东西用以打发这难挨的时间。
可刚刚把那手机拿在手里,一阵刺耳的彩铃声就响了起来。也许是做贼心虚,手机差点从上铺掉下去,还好我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
回头叫了叫睡的跟死猪似的吴强,没有一点反应,又推了推他,依旧没有反应。而那彩铃还在自顾自的响着,不时发出“嗡嗡”的震动声。
这突如其来的电话一时间让我不知所措,这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下我就按下了接通键,满打算有什么事白天再告诉吴强,也没什么大不了。
原本以为这电话肯定是吴强家里惦记他所以才打来的,可事实却让我出乎意料。
电话的那头只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却没有人说话。
我“喂”了几声都没有反应,本以为是哪个小鬼弄的恶作剧,一下我就按下了结束键。让人想不到的是那电话依旧在那里不停的震动着。
这时我才发现,事情并不是如我想象般那样简单。
我脊背一阵发凉,奓着胆子想把手机塞回到吴强床下,可刚拿到手里,那手机就不响了,我深深松了一口气。
可心还没放到实处就又被一阵急促的“哔哔”声给提到了嗓子眼。
我看了看发着绿光的手机屏幕,原来是条短信,上面写着“你到医务室旁边等我!”后面是一个恐怖的骷髅鬼脸。
妈的!是谁闲的蛋疼深更半夜放着觉不睡,搞这种无聊的事!这是想要吓死人的节奏啊!
又转念一想,这是吴强的手机,又不关我的事,谁爱去去,我可不去!心中想着,伸手就要把那手机塞到吴强床下。
这时,那手机又“哗哗”的响了起来。
我无意中瞥了一眼那短信上竟然出现了我的名字—林宇!我深深的震惊了。
拿过那手机仔细看了看,短信还是那封短信,只是多了一个我的名字—林宇!
“妈的!是谁在捣鬼,敢这么吓我!逮住你我非得扒了你的皮!”我恨恨的说完,一骨碌就下了床。穿好衣服,我就大踏步的向门外走去了。
因为晚上十二点之前宿舍必须锁门,看了看表,正好十二点。索性一拐弯顺着楼道来到了二层的窗户前。(因为一层的窗户有防盗护栏)三两下我就爬了出去。
校园里的路灯是昏暗的,有几只灯泡因为年久失修,在那里跟鬼火似的一闪一闪的。
没过多久,我就来到了位于校园东侧的一座六层楼前,上边的三个大字显而易见‘医务室’。
就是这里了!是谁在这里等我?这大晚上的本来就因为睡不着心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