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约翰从车上拿下一件外套向陈嫣迎了过来。他已经看见了陈嫣的衣服有些破了,虽然还算不上露,但现在是深夜,就算是防寒也是很好的。
“陈小姐,先披上这件衣服吧,这是我们小姐让我拿来的。”约翰恭敬的说。
陈嫣接过衣服,对他莞尔一笑:“多谢这位先生,不知道是哪位小姐的馈赠?”
陈嫣并没有见过约翰,甚至连苏婉都没有见过。接过来的外套是一件做工很精美的女式大衣,陈嫣也算生在有钱的人家,但看这衣服的样式,都是她从没见过的新款。
约翰认真的回答:“我们小姐就是张幼斌先生的未婚妻,不日就要跟张先生完婚的苏婉小姐。”其实陈嫣大致也猜到了,她‘哦’了一声,然后忽然感觉这样似乎很没有礼貌,又强打起精神,努力的对约翰感谢的笑了。
约翰自然看出来陈嫣有心事,他赶紧补充了一句:“我们小姐说,如果有可能的话,希望陈小姐能出席婚礼,并劳烦您当她的伴娘。”约翰说这句话的声音并不大,但却让一直都跟着担架往前走的两个女人都停住了脚步。不只是陈嫣,就连柳凤仪都一脸的不可置信。
“让自己最大的情敌,在婚礼上给自己当伴娘?这苏婉,真是女中豪杰。”柳凤仪心中大叹。
陈嫣更是惊讶的难以用语言描述,愣在原地不会动了。
抬担架的医护人员也感觉奇怪,那外国男人不就说了什么伴娘么,怎么把看样子是伤员的妻子给弄成那样了?这还算了,怎么连柳医生也扔下病人不管了?
约翰也知道自己这句话的份量,说实话,当他刚才在电话中,接到苏婉的指示之后,他的吃惊并不比眼前的两个美女好多少。
跟了苏婉多年,对其秉性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想来想去,约翰只能说:“小姐,您,您太慷慨了。”
为了尽快让两女恢复过来,约翰咳嗽了一声,又对陈嫣说:“陈小姐,您先考虑着,我家姑爷恐怕还要用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您也有足够的时间考虑这个问题。我想,我家小姐也会找机会亲自咨询您的意见。现在,您就先跟着医护人员,把姑爷送到医院,赶紧手术吧。”陈嫣连连点头,不好意识连连称是,这才发现担架已经走出五六米了。她也来不及跟柳凤仪打招呼,快步的向前面追去。
柳凤仪也反应过来,想跟上陈嫣,但却被约翰制止了。约翰用手往不远处一指,瓦西里跟雷鸣正可怜巴巴的往这边张望着。
“柳医生,那里好像也有人受伤了,麻烦您过去看看吧。”柳凤仪啊了一声:“还有伤员?我怎么没看到!”“你眼里除了情郎,还能看到什么?”瓦西里实在忍不住,但他也没傻到把心底话给说出来,只是挥手大叫:“柳医生这里这里,这里情况更紧急!”柳凤仪拢了拢头发,赶紧跟约翰向瓦西里的方向跑去:“伤员在哪里?瓦西里,你哪受伤了。”瓦西里这个郁闷:“我没事,你看不见我毒蛇兄弟都快成死蛇了么?”说罢,一指巍然挺立的毒蛇。
柳凤仪已经到了跟前,一看毒蛇的样子,虽然她身为医生见惯了更血腥的场面,但现在还是脸色发白。
约翰肃然起敬:“毒蛇先生真是一条硬汉,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竟然还能屹立不倒。”
毒蛇就像是一个雕像,定格在依然战斗的动作中,任谁都要惊叹毒蛇对于战斗的狂热。
雷鸣将瓦西里推到一边,省的他胡说八道:“柳医生,我知道你可能认为毒蛇已经死了,但请你再检查一遍,我总觉得,毒蛇还有生还的可能。”柳凤仪很想说:“不用检查了,他已经死透了,否则身体也不会僵硬到立在地面的程度。”
但看着雷鸣坚毅的脸庞,以及虎目中隐隐闪着的泪光,柳凤仪心软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幼斌的大哥。能让他这么在意的人,也一定是幼斌的好兄弟。算了,我就检查一遍吧,也算尽人事了。”
她走到毒蛇的正面,因为毒蛇的位置一直都被对着公路,再加上天黑,所以柳凤仪跟救护人员才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他。
绕到正面之后,毒蛇的样子更加违法了,正面的血斑的面积比后背更大。
“他的血液怎么是紫色的?感觉上应该是中毒的迹象。”柳凤仪一边说,一边用手探摸着毒蛇的鼻息,动作跟雷鸣当时一样。
瓦西里小声说:“不会是中毒吧,毒蛇最不怕的就是毒。他曾经把整个小岛的毒果子都吃光了,普通的毒药怎么会毒死他?”
雷鸣回头瞪了他一眼,瓦西里马上就闭嘴了。
“果然已经去世了,呼吸跟心跳都没有了。”柳凤仪一边检查一边说,当她按照惯例去摸毒蛇手腕上的脉搏时,神情突然一变:“诶?怎么会这样?”“怎样了?是不是有救?”瓦西里伸长了脖子问。
雷鸣回头举起了拳头,瓦西里马上蹲在地上,食指放在嘴前,不断的‘嘘嘘’。
柳凤仪越检查越心惊,当她的手摸到毒蛇火烫的额头,被烫回来的时候,她展现出来一个医生的绝对威严。
“你们过来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