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张小兵看着他笑着问道:“你是什么人?觉得自己现在占了上风就很牛逼吗?”
那人丝毫不生气,依旧是那副欠揍的嘴脸笑道:“我?呵呵,我可不牛逼,比不上你啊。”
张小兵看着他,好奇的问道:“我能问一下。你们是哪个部门的吗?”
“我们?”那人笑道:“你不要管我们是哪个部门的,三天之后我们会和美国方面办好引渡协议,到时候你就会交给美国警方来处理,我们不过是暂且看管你罢了。”
张小兵心里满腹疑问,美国警方要引渡自己?为什么?难道是自己在美国地另一个身份泄露?
该死……张小兵十分郁闷,美国佬是怎么查到的?
“张先生,或许我该叫你约翰.马洋?”那人弯下腰,看着地上坐着的张小兵问道。
张小兵这才真正确定是自己在美国的身份泄露了,而且美国人肯定是用这个借口向中国政府提出的引渡要求,美国人要引渡自己倒是一件好事,到了美国无非是坐牢而已,不用担心自己死的不明不白,留下一条命,一切就都有希望。
“报告!”一个特警对那人说道:“已经全部完成,没有留下任何危险物品!”
“嗯。”那人点了点头。说道:“把他带下去,A级监管,不要出任何差错!”
“是!”张小兵被硬生生的拉起来,带到了一个连窗户都没有地房间里,这个房间有大概20个平方大小,上方却悬挂着四盏明色冷光源的灯。将整个房间照的如同白昼。没有一个死角,房间里什么都没有。里面靠右的角落有一个座便器,旁边有一个洗手用的面盆
左侧有一张白色床单铺成的单人床,床下是密封的,整个房间就只有这三样东西,确保了人在里面无论如何都躲不过上方四台摄像机地全程监控,就连上厕所也一样躲不过监视。
四个警卫将张小兵带进房间之后,两个警卫距离他三米左右端着枪瞄准张小兵地身体,其中一个人上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他手上的手铐,警卫们都高度戒备,生怕被张小兵钻了任何空子。
张小兵并没有任何放抗的意思,他也不傻,这个时候反抗没有任何好处,他们手里的枪可没有一个是假的,轻轻扣动扳机就可以让自己死掉。
警卫让张小兵背对着自己,面朝着那张白色地单人床,然后从背后打开张小兵手铐的一瞬间便将他大力推了出去,张小兵顺势趴在了单人硬板床上,四个警卫立刻撤退,将厚重的铁门关闭。
整个房间没有窗户,门上有一块巴掌大小的铁栏杆,但是里面镶嵌了单向的玻璃,从外面可以看得到张小兵,张小兵看上去却是一面镜子。
通风口就在床头,铁网严密封锁着,12月的天气冷的异常,没有暖气且不说了,又有这样一个直接从外面抽冷风吹进来的通风口,整个房间如同冰窖一样冰冷。
床上有一床适合在春秋季节盖的薄被子,不到半个小时张小兵就钻进了被窝里,他不敢躺着,因为躺着更容易感觉到冷,他脱掉鞋避开床头的通风口,依靠在床的一角,用被子将自己紧紧的裹在里面。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长的时间,保持热量成了张小兵现在最严峻的问题。
头顶上的灯属于冷光源,不会有热量散发出来,在这种灯光下,再加上甚至比室外还要冷的气温,让人感觉到十分的疲劳,让张小兵突然间感觉十分的累。
现在他最牵挂的就是陈若然,她和陈五一起被带到了其他地方,相比遭遇也不会比自己强上多少。
张小兵不太了解中国地法律,如果给陈若然定罪,是包庇罪还是从犯?前者的处罚可能要轻上一些,但是陈若然完全是为了自己,这让张小兵感觉十分的愧疚,尤其是想起陈若然那美丽的脸庞上满是血枷、眼神里满是泪水和绝望的时候,张小兵的心便一阵抽搐。
“终归还是没有全身而退……”张小兵开始后悔。后悔自己没事冒充什么无名英雄,干嘛要答应替沈辉办这档子事?早些带七妹和田琳母子远走高飞不就完了?本以为自己是为国为民,结果却在最关键的时刻被人卖掉。
……
陈若然的情况比张小兵要好上一些,但是也好的有限,向这么重大的罪犯通风报信,她们家的关系根本就起不到一点的作用,刘为民在短短的一个小时内就被革职查办,陈若然的父亲带着老婆四处奔走却没有一点门路,甚至连见都见不上陈若然哪怕一眼。
陈若然呆在单人牢房里心灰意冷,却不是在后悔自己地所作所为,而是在为张小兵担心不已,她和张小兵几乎一样的蜷缩在一张狭小地单人床上,眼睛空洞的看着某一处,无声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十分责怪自己,如果自己再快一点,是不是就可以提前一步通知张小兵?哪怕一分钟的时间,也足够张小兵逃走的了,可是自己没能做到,终归是晚了一步。
一个女警送来晚饭和一杯热水,这个待遇比起还在受冻挨饿的张小兵来说,已经好上十万八千里了,虽然饭菜是那样的难以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