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华剑回到宴席上时,服务员已经拿了六瓶茅台,同样全部打开,还倒了满满两杯放在桌上。
林昆放下手中筷子,微笑抬头看向朱华剑。
“贱兄,还能饮否?”
这句话听在朱华剑耳里,心想“尼玛还装,都语无伦次了我看你还能撑多久?”
“哈哈哈,我说过,自己带着十二万分的诚意,你林昆不说停,我就是舍了这条命也必须作陪啊!”
朱华剑脸上自信满满,还率先将满杯茅台一饮而尽,向林昆亮出杯底。
林昆拿起酒杯直接干掉,随即止住了服务员继续倒酒的动作!
这一幕,让朱华剑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感觉林昆应该是准备投降了。
围观的六十几个同学,还有周八一和班主任等人,都暗暗松了口气。
“这两个家伙,终于要消停了啊!再这样拼下去,说不定还真会喝出毛病来呢!”
然而林昆却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将两瓶刚打开的茅台拿起来,自己持一瓶,另一瓶递到朱华剑面前。
“一杯杯的喝既浪费时间,也显不出贱兄的诚意,咱们还是对瓶吹吧,带劲又干脆!”
哗
全班同学都忍不住发出惊呼声。
这……喝了这么久,不醉已经是奇迹了,竟然还要整瓶干掉,还要不要命啊亲?
朱华剑也被林昆霸气的动作镇住了!
他喝下三瓶,吐掉了一瓶半,真正消化掉的只是一瓶半白酒,然而朱华剑的极限也就是两瓶的量,如果再干掉这一瓶,必醉无疑!
刚刚才上过厕所,这次不可能再跑厕所里吐掉了,那样会被人误会成尿急尿频尿不尽,肾虚加阳-痿。
一时间,信心满满的朱华剑犹豫了!
“真……真要对拼吹吗?”朱华剑第一次在言语上露出了退缩之意。
然而林昆却是淡淡一笑。
“如果贱兄你没种,或者说你没诚意的话,不吹我也没意见啊!”
这句话虽说得轻描淡写,然而其中打脸的味道显而易见。
朱华剑想也不想就接过整瓶茅台,狠狠举向空中,仿佛慷慨赴死的勇士,对着林昆高声呐喊——干了!
林昆空着的手向朱华剑竖起了大拇指,另一只手将整瓶茅台送到嘴边,如长鲸吸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随即向朱华剑亮出了空酒瓶。
到了这个时候,朱华剑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这家伙还真像甘华说的那样,把烈酒当白开水在喝呢。
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刚才话说太满,现在想后悔也丢不起人了。
满脸苦涩的朱华剑,忍住胃里翻腾,像喝农药一样把瓶子凑到嘴边,闭着眼睛仰头猛灌。
这个时候,朱华剑才发现平时甘之如饴的美酒竟然这么难喝,这么苦涩,这么令人反胃。
带着悲壮的心情,好不容易将整瓶酒喝完,朱华剑露出了惨胜的笑容,将空酒瓶举过头顶高高亮起。
然而下一刻,土豪二代的动作忽然僵住了!
高举的手臂凝固在了空中。
因为他发现,对面的林昆手中又多了两瓶茅台,而且已经将一瓶轻松写意地喝得见了底,满脸还露出了毫不掺假的陶醉表情。
而林昆的另一只手,把满满一瓶茅台递到了朱华剑面前。
吸干最后一滴美酒后,林昆放下空瓶子,另一只手扬了扬满瓶白酒,看向朱华剑的眼神充满了笑意。
“贱兄好人品、好酒量!来,咱们继续干了!”
咕噜噜
朱华剑的肚子响起了雷鸣,已经开始翻江倒海阵阵反胃,嘴里更是“唔唔”连声……
土豪二代急忙用手把嘴捂住,弯腰将脑袋垂到了桌子下面,久久无法直起身来。
过了整整有一分钟,当朱华剑艰难地抬起头时,不知是被呛狠了还是怎么地,他的双眼布满了泪花,眼角泛起晶莹泪滴,脸色时而潮红,时而泛青,就好似川剧变脸。
“贱兄,还能饮否?”
林昆的声音再次淡淡响起,脸上笑容依旧灿烂。
然而这个时候的朱华剑,不再认为对方是语无伦次了!
自始至终,六七瓶高度白酒下肚的林昆都是面不改色谈笑风生,而且看他的动作表情,竟然还有些意犹未尽呢!
即使心头如何不甘,如何憋屈,朱华剑也不得不艰难地摇头,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而语:“不喝了,我再也不喝酒了!呕……”
林昆哈哈一笑,将原本应该递给朱华剑的茅台咕噜噜地整瓶倒进嘴里。
桌上还剩下两瓶打开的茅台,林昆拿起一瓶倒满高脚杯,随即咂了砸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继续倒酒……
一边倒酒、喝酒、再倒酒,林昆一边给大家讲起了故事。
话说从前——也就是十年前,西南边陲大山有个小镇,镇上唯一有家酒铺。
一天,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