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华戒扛着十三,走了一会才到了河边,他一路骂来,解气不少,但他还是想把十三丢到河里喂鱼。
这河还是相当宽的,大概百来丈长,河边长满水草,梁华戒不想走过去,便把十三重重丢在地上,踢上一脚,又骂道:
“没用的东西,早知道就不用这样大费周折把你带回来,害得我在长老面前丢脸,在师弟面前受辱。直接留在熊虎寨给那当家的当肉干就得了。”
他还想骂几句,可这十三还是没醒来,这样没意思,他就停了下来,准备施法,用法术拉十三起来丢到河里,免得弄脏了自己的手。
正当梁华戒掐诀运功的时候,两道惊鸿瞬间落在他身边,一男一女,吓得梁华戒手一抖,停止了施法。
那男子相貌硬朗,气质非凡,他问起一齐来的女子:“秦道友,为何要在降落此地,赤霞殿就在前方。”
这名女子身穿白色衣衫,相貌端庄,颇有大气的感觉,她开口说道:“小女子想走路,顺便看看风景。难道林道友不喜欢走走?”
“林道友?莫非是赤霞殿机关处林师叔?”梁华戒一听他们的对话,想起赤霞殿有这么一个林师叔,是机关处的有名人物。虽然梁华戒没见过,但多年来时不时提起林师叔,所以有点印象,这就行礼打声招呼。
这林师叔扭头一看,这才发现这附近有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躺着,倒不是他不够明锐,而是不在意这种东西。他皱起眉头说道:“你是?为何在此逗留?”
梁华戒被这么一问,赶紧正色回道:“晚辈梁华戒,外门弟子,现在正在处理一点事情,没想到能在这里有幸见到师叔……”
“好了,你忙你的。”林师叔打断梁华戒的话,转身对白衣女子说道:“秦道友,我们一起走路过去。”
梁华戒看着这白衣女子,有种熟悉的感觉,像是在哪里见过。他就看了两眼,又转身施法,要把十三丢到河里。
白衣女子没有应这林师叔的话,而是说道:“这躺着的男子,有些面熟,会不会是故人呢?”林师叔见白衣女子没动,听了她说之后,就转身问梁华戒。
梁华戒可不敢如实回答,就说是一个刚入门的新弟子,和内门弟子顶嘴,挑战失败受伤,现在带出来,随便找个地方让这弟子自生自灭。
白衣女子说道:“原来如此,这人应该就是前晚谈话的男子,所以不禁关心一下。”
林师叔也是聪明,立刻对梁华戒说:“还不赶紧带上这弟子回去!这是秦道友的故友。”
梁华戒大惊,这白衣女子肯定就是那晚灭杀黑衣人之人。她怎么会和林师叔一起,她怎么会对着小子有想法,梁华戒一连问自己几个问题?但他还是恭敬的回道:“是,师叔。”
心有不满,却满脸堆笑,梁华戒好不容易扛这十三出来,现在又要扛回去,要不是有林师叔的命令,他才不干这种丢脸的事情。
这二人漫步走去赤霞殿,梁华戒扛着十三,紧随其后。虽然梁华戒不累,但感觉很别扭,仿佛吃了苍蝇一般。
他们走得很慢,大概一柱香多一点的功夫才走回赤霞殿。
果然,经过大门的时候,那几个守门弟子,用嘲笑的笑容和目光迎接梁华戒的归来,因为他们觉得梁华戒就是个傻瓜,扛出去又扛回来,吃饱了撑着。
梁华戒不理会这些弟子的低声议论,紧跟着林师叔和白衣女子。直到走进一栋几丈高的楼房,梁华戒才得到林师叔的命令,放下十三。
十三这是啥好醒了过来,只感觉左边肋骨好生疼痛,他估计是骨折了。
这秦姓白衣女子见十三醒了,笑了起来:“十三?是叫这个名字吧!你感觉如何?”
十三定睛一看,这不是昨晚那白衣女子嘛!他眼睛睁得很大,以为这女子来灭口了。他一时间没想好要说什么,就结结巴巴回道:“正是、是、是在下,仙姑,下、下、下次不敢了!”
林师叔但是一脸兴趣的样子,想听秦姓女子和这弟子的故事。不过秦姓女子说道:“嗯,以后记得要系好腰带!免得让人看见不好。”
梁华戒一听,不禁猜测这十三和这女修士有一腿,这种话也能在众人面前提及,也不嫌害臊。不过他庆幸自己没把十三丢进河里,不然被这女修士看见了,后果不堪设想。
林师叔哈哈大笑,用颇有意味的眼神看着秦姓女修,他说道:“想不到秦道友也好这口。”他咳嗽一声,接着说道:“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待会你们在聊也不迟。”
十三被梁华戒放在椅子上,现在他脸色难看,毕竟受了罗坤透明大手一拳,要不是他体质非同一般,早就毙命了。
梁华戒以为十三和这秦姓女修交情非同一般,便对林师叔说道:“师叔,十三现在受伤,弟子要带他去疗伤。不过有一事想请教林师叔,这位弟子十三,还未得到外门石长老的安排,不知师叔有何口信要传给长老?”
林师叔不耐烦说道:“随便找个轻松点的活就行,既然是秦道友认识的朋友,这样的要求不会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