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阁长老议事处,灯火辉煌,熏香四溢。议事处正中央,周青川左手托着脑袋,右手轻轻敲打着椅子的扶手。
一个内门弟子走进来,在周青川耳边说了几句,周青川听后直起身子,叫这弟子走后,他才微微一笑:“叶言,你小子可醒了啊。”但这一抹笑意很快就消逝,周青川背靠椅子,脑袋向上一仰,自言自语道:“这小子大难不死,留着必是异数。”然后他闭上眼睛,开始想起事情来。
剑阁疗伤院,叶言躺在床上,李万联在一旁坐着,他说道:“整个镜水宗,到现在已经伤亡近五百人,传出去那就是个笑话了。”
叶言没有说什么,李万联掏出酒葫芦,喝了一大口,抹干嘴角后,说:“这么多的伤亡,大部分是你晕倒在练功场那晚出现的。”
叶言脑袋有点乱,可他记得也是清楚的,叶言这就说到:“李师伯,弟子记得那晚只有两只妖兽从练功场那里潜入宗门的啊!弟子还和其中的一头妖兽战斗起来了!”
李万联刚举起酒葫芦,一听叶言说和妖兽战斗,他就楞了一下,酒葫芦停在半空。李万联用质疑的声音问道:“什么,两头妖兽,可为什么报告上来的只要一头白狼妖。叶言,你所说的可是实话?”
叶言躺着,但还是用力点点头。李万联自言自语道:“奇怪了,明明就是一头妖兽气息啊,怎么会有两只呢?”
李万联这时想要起身,几个修为低下的内门弟子进到疗伤院,朝着叶言这养伤的地方走了过来。他们给李万联行了一个礼,便说:“见过李师伯,周长老有令,传叶言去长老议事处。”
这几人话音一落,准备七手八脚把躺在床上的叶言抗了起来,李万联大喝一声:“住手!”那几名弟子见李万联发话,停下了动作,但却让叶言停在半空中,其中一个长相老成的弟子说道:“这是长老的意思,请李师伯谅解。”说完便又动手起来,想要抗走叶言。
李万联施展功法,那几个弟子仿佛受到什么重物压到一样,感觉非常的沉重,只好把叶言放回床上。李万联一手抱起叶言,走了出去,那几个弟子生怕李万联带叶言去哪里,也是急忙跟上去。
李万联抱着叶言来到剑阁长老处,进到屋里一看,里面都是剑阁执事弟子,还有几个是其他阁的。李万联找了个椅子,把虚弱的叶言放下,让他做好之后,才说道:“周师弟,不知你急忙传令一个伤员来到长老议事处,是想要给他疗伤还是赏赐啊?”
坐在屋中正中间的周青川冷冷一笑:“李师兄,莫开玩笑,先寻个地方坐下,在商讨大事。”
李万联随便找个没人坐的椅子,拉着椅子等哩瓜啦响,最后拉到叶言边上,一屁股坐下。众执事弟子看着李万联这么做,想说又不敢说,但心里颇有微词。
周青川一看李万联做好后,便大手一挥,示意大家安静。叶言浑身无力,但还能眯着眼看着周青川。
周青川这才说道:“前几日的事情,恐怕大家都知道了吧。我剑阁巡逻第三队,出来还坐在椅子上眯眼睛的叶言之外,其他的弟子都惨遭不幸。而且,这一次巡逻第三队的不幸,经过我剑阁长老处几日查明,造成这恶果的,正是这个坐在这里眯眼的弟子——叶言造成的!”
话音一落,众弟子皆哗然,目光都投向这病恹恹的青年弟子身上,有些人开示小声议论起来。李万联做不住了,站了起来,声音有些愤怒的说道:“周师弟,在下只想让你把话说清楚,为什么是叶言造成的!”
周青川正色说道:“那晚,巡逻第三队各自就位,镇守自己的岗位。可是为什么,那一晚就单单一只白狼妖,杀我镜水宗剑阁弟子数人,而这叶言,却是在一堵破烂的墙边,昏睡。这不是失职是什么?”
众弟子一听,有些脾气火爆的执事弟子火冒三丈:“怎么能这样,这样不顾宗门安危,不顾师兄弟安危?”很明显,是对叶言说的。可叶言浑身无力,眼睛都睁不开,只能用低低的声音回道:“我没有,我没有睡觉,我只是……”
李万联也是紧紧握拳,愤怒说道:“在下听叶言小子说,他被一妖兽纠缠,方才不能及时通报其他师兄弟……”
周青川大声说话,打断了李万联,道:“李师兄,谁人都知你与叶家两兄弟关系非同一般,但总不能处处护短,犯了错就是错,不要以为你的靠山是吴长老就可以信口雌黄,处处为叶言小子出头,我周青川就怕了你。”
周青川看着一边眼里都是怒意的李万联,停了一下又说道:“此事已经是查明,剑阁弟子叶言由于失职,导致我剑阁数名弟子遭遇不测,罪无可恕,应当按门规处置,逐出师门,永不得踏入我镜水宗一步!”
李万联跳了起来,众执事弟子眼露慌色,怕这师兄和长老打起来。周青川微微一笑,说道:“各位弟子先行离开,李万联师兄和弟子叶言留下。”
李万联顾不得什么脸面了,见弟子一个离开,破口说道:“什么?你敢拿门规来压我李万联,这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谁也不能动叶言一分一毫,谁也不能赶他下山!”说罢,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