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王羽暗呼惭愧,几乎忘了这件事,拍拍杨奉的肩头安慰道,“留下吧,也许你能用得着?”
“谢主公……”杨奉感激道,虽然名为借兵,实际上杨奉清理清楚,只要有眭固在的一天,这支骑军就不可能轻易的回来。
留下这副令旗,对于杨奉来说,也算是一条退路,一旦褚燕攻陷邺城,杨奉拿出令旗,还能抹一把脸回归到主公的队伍。如果没有这副令旗,那么眭固的行为等同于自己的背叛,不到万不得已,杨奉没有如此魄力!
第二日天将破晓,王羽便令开拨大军,临行前特地关照沮授道:“先生不如坐马车吧?”
“大人,沮授可以骑马!”沮授坚持道,大人骑马,自己岂能被大人小窥。
“好吧……”王羽走到马车前拉开车帘,一个妇人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孩童,想必就是沮鹄,另一人有些眼熟,定睛一看居然是沈氏。
王羽一时忘语,望着沈氏慢慢放下车帘,吩咐道:“恶来,走吧!”
“诺!”典韦一声吆喝,一千人马携带者一千多匹战马向南驰骋。
大军昼行夜宿,五天之后才慢悠悠的回到内黄,张郃、廖化早得到消息,远远的出门迎接道:“主公一路辛苦。”
“没什么,还是隽乂辛苦了,粮草都运回来了吧?”王羽拍拍玉兔细长的脖颈,不紧不慢的跳下战马。
张郃抱拳道:“主公放心,五万石粮草尽数归仓。”
“五万石,路上没有消耗吗?”王羽疑惑道,加上于毒的五千大军,这里一路上至少要耗费一千石粮草。
张郃笑道:“多亏于毒大人慷慨,路上的粮草都是于毒大人出的。”
“哦,于毒倒是有心了……”王羽淡淡一笑,扭头一指道,“我给你们引荐,这位是沮授先生,暂领从事一职,具体职务等整顿好大军在商议。”
“在下河东张郃、字隽乂,久闻沮授先生的大名。”张郃也曾听闻沮授这一号,没有想到主公耗在邺城,是为了沮授,想必此人有过人之处。
廖化不知沮授是何人,抱拳道:“内黄县丞廖化,见过先生。”
“见过二位大人,在下沮授,别称公与……”沮授挺起胸脯,暗暗打量张郃、廖化,再瞥一眼王羽、典韦心中暗暗点头。
王羽笑道:“进去再说吧,元检让人先安排好沮授先生的家眷。”
“诺!”廖化当下不敢大意,看主公的意思,对沮授十分重视,也不得不暗暗对沮授留心观察。廖化头前带路进入县衙后堂,跨进高高的门槛,略微侧身道:“主公,先请!”
“都坐……”王羽点点头,一屁股坐在上首道。
张郃、典韦、沮授几人相继找到自己的位置,廖化作为主人,起身为几人上茶,一边笑道:“主公,准备何时去黄泽?”
“左右一天的路程……”王羽吹一口若有若无茶水沫,灌了一大口才对沮授笑道,“不知道先生身体怎么样,没有问题的话,明天一早启程。”
“大人放心,沮授没有问题!”沮授虽然是文人,骑马射箭的水平不怎么的,但是马是主要的交通工具不能不会用。
廖化没有想到主公这么着急赶路,犹豫道:“主公,廖化有一事要禀告……”
“嗯……”王羽点点头,示意廖化不必忌讳直接说。
廖化瞥一眼沮授,抱拳道:“主公,前日隽乂从邺城运回五万石粮草足够一万大军过冬,廖化觉得那剩下的银两可以省去……”
“哦……”王羽又喝了几口水,暗暗盘算一番道,“肚里有粮心不慌,再说银子来至内黄,也应该让内黄百姓尝到一点实惠,拿出两万两收粮吧,按市价不得强买强卖……”
“这……主公……”廖化觉得大可不必,想要劝说一番。
王羽摆摆手道:“百姓才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没有他们种粮、织布,我们都是树林里的野猴子。”
“诺!”廖化见主公心意已决,也不再劝。
王羽看一眼张郃道:“隽乂,内黄关系重大,就有你亲自坐镇协助元检吧?”
“诺!”张郃以为要回黄泽重整队伍,没有想到这个任务落到自己肩头,当下不敢大意。
王羽点点,又典韦道:“恶来,一千亲随留下五百暂时交予隽乂,其余人马明日一早随我回黄泽……”
“唉……”典韦有些不情愿,一千兄弟转手只剩一半,但是又不能反对。
王羽说完正事打发几人歇息。一晚无话,天将大亮时,王羽便令典韦点齐骑马,一路飞驰,这可苦了沮授,沮授不知王羽是故意整人,还是心急黄泽的事情,归心似箭。
一路不带停的,而且一人三骑,沮授终于知道什么叫行军,原来之前赶路都是凉菜,这才是正餐,而且五百亲随,没有一人掉队,没有一人疑问,没有一人埋怨。
这支队伍,沮授终于见识了,为什么王羽一万人马都战胜褚燕的五万人马?这绝不是侥幸,而是实实在在的实力。
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