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正是关某,杜大帅别来无恙!”王羽站在众人前面,浑然不惧大笑道。
张郃听到主公喊杜长为大帅,觉得颇为刺耳,贼就是贼、官就是官,不过想到主公前身曾经被迫入黄巾,脸上露出一丝担忧。
杜长听到王羽叫自己大帅,心头的那一点怨气也消去不少,被官军叫多年的黑山贼,偶尔被人尊重也算是不虚此行,放下敌意大笑道:“哈哈……正是杜某,早闻关大人的大名,不知今日可敢一战!”
“区区小贼,不劳我家主公亲自动手……”张郃上前骂道,再看上下去,主公非和杜长称兄道弟不可?
杜长最恨别人骂自己是贼,横起长枪、长眉倒竖,大喝道:“你是何人,杜某手下不斩无名小卒?”
“在下张郃,杜贼可敢一战!”张郃端起七尺大戟,怒斥杜长。
杜长狂妄的大笑道:“原来张郃小贼,看杜爷的大枪……”
张郃之名杜长经常耳闻,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正面交手,没有想到此人居然如此无礼,杜长扔下战马,举枪便刺,毫不客气。
“来的好……”张郃向前几步,和杜长战在一处,来回三个回合,张郃便知杜长也是和自己一样,不是力量型战将,依赖的是技巧和力量的配合。
杜长的大枪重有三石,好比手中飞舞一只壮硕的公羊,即凌厉又不失巧妙,上下翻飞,每一招都是致命一击。
“啪啪……”张郃举起大戟,丝毫不弱,比起枪的灵活性稍微次一点,不过,大戟勾、旋、转恰恰被张郃发挥到极致。
杜长每攻一处,张郃便能连消带打,后发而先至,明显在技巧上略高一筹。
“哈哈……好……”杜长打到五六十回合,有些发毛连刺几枪,退出圈外,转身跳上战马,终于算是找回点感觉,威风凛凛的大笑道,“小贼,可敢再战……”
“有何不敢,杜贼放马过来?”张郃这会只能仰视杜长,才后悔听从主公的安排,把战马放在后方了,一时间,可找不到合适战马可用。
王羽暗暗皱起眉头,杜长居然耍了一个小把戏,骑上战马对战张郃,看着对方五千大军的气势略微抬头,心中一叹,喝道:“隽乂,退下!”
“杜贼,回头再战!”张郃心中暗暗感激,还是主公好啊,自己徒步站着和杜长坐上马上比拼,可是没有一点胜算。
王羽提刀向前迎接张郃两步,笑道:“隽乂,先歇歇!”
“诺!”张郃抱拳道,心中汗颜没有想到,自己自诩堂堂大将,却要躲在主公背后。
杜长见张郃跑了,大笑道:“哈哈……关大帅,看来我们终究有一场大战!”
“哈哈……杜大帅请了,战场上我们各为其主、不谈私情!”
杜长大笑道:“关大帅出身黄巾,何不投效我家将军,虎啸山林,好不自在!”
“哈哈……你错了,关某和你身后的人一样,不是出身黄巾,而是出身斗升小民,是被黄巾裹夹而来的,为了吃一口饭而已,可是,就是为了一口饭,而让更多无辜的人饿殍遍野,我不能,也不会这么做!”王羽义正言辞道。
杜长没有想到关长生如此不识抬举,大怒道:“哈哈……那我们就一战论输赢!”
“哈哈……好……我让你三招!”王羽大笑道。
杜长脸色一变,自己坐在战马上,他居然敢让自己三招,大怒道:“大言不惭……看招……”
杜长双腿一夹,战马直向前奔,杜长的大枪对着王羽面门冲去。
张郃等人看着王羽站立不动,大急道:“主公,小心……”
王羽仿佛没有听到,双目盯着直奔面门而来的大枪,王羽突然动了,身体向左侧移动,抡起大刀,至上而下砍向杜长的长枪。
“当啷……”一声脆响,两个兵器相撞在一起,杜长的长枪抵不住,被王羽的大刀压向右下方倾斜,王羽趁机闪身躲到杜长的马背。
电光火花之间,王羽顺势抡起砍刀,从下而上削上杜长的马屁股,一瞬间,马屁股上便留下一道长长的裂痕。
“希津津……”杜长战马哪里受过这种罪,一声嘶吼,不管不顾、连跳带蹦,向着前方跑去。
“大帅……”黑山军见到杜长的战马受惊,后面干着急没有办法,只得挥动大军往前冲。
“撤……”王羽一招得手,哪管三七二十一转身就跑,张郃也不慢护在王羽左右,紧跟着王羽向后方战马方向跑去。
杨奉带着四百水卒也不慢,跑了一阵看到王羽等人跨上战马,才猛然醒悟大喝道:“快,撤到水寨……”
“快,水寨……”杨奉身边亲卫也想起来,老天爷,说好的兵分两路的,要不是主公战马跑的太快跟不上,也许还会傻乎乎的一直跟在主公身后瞎跑呢?
“追……追……”黑山军大声叫喊道,杜长好不容易摆脱受惊的战马,被摔个狗啃死,要不是弓马娴熟,差点没有被战马拖死。
杜长一边惊魂未定,一边看着群龙无首,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