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不知道,夫君带着三百人出谷寻找小关平,遇到偷袭,听闻近两千黄巾军在谷外埋伏……”张玉茹一番添油加醋道。
胡金氏听闻夫君中伏,浑身一软,险些站立不稳,拉着张玉茹强撑着稳定心神,左右一看,发现一把扫把拿起就往小关平屁股上打,一边哭泣道:“谁教你贪玩、叫你吃酒,半夜不归……”
“啪啪……”胡金氏开始照实打了两下,后来又不舍得下手,一手捂住红唇,泣不成声,“呜呜……”
“姐姐,别打了,你这是做什么?”张玉茹没有想到自己三言两语,害的小关平挨打,弄得里面不是人。
小关平屁股火辣辣的疼了两下,后来也不觉得疼,眼泪吧嗒的往下掉,一边道:“娘亲,平儿再不敢了……”
“平儿,你爹爹呢?”张玉茹看胡金氏一直哭泣,也知道问不出什么?
小关平知道娘亲真生气了,也不敢声辩,扫眼往厢房里看,哭泣道:“爹爹在内屋……”
张玉茹帮小关平擦了擦眼泪,看一眼胡金氏,飘然进入厢房,看到夫君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偶尔有几声轻微的鼾声,挪着小碎步坐到床前,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盯着沉睡的王羽,沉默不语。
校场内人头窜动,乱世之中有一碗饭也就不错,如果有酒有肉那就是过年了,无论是谷中的侍卫家丁,还是刚投降的黄巾,脸上都浮选一丝笑容。
谷中被王羽圈养一年的猪、羊,也到了待宰的时候,由于谷中加上家眷不足五千人,所以物质上还算丰裕,在黄巾鼎盛的时候,谷中曾经容纳过二三万人。
发生战事,高顺对于谷中的安全又加强了防范,巡查一圈才回到校场,看到廖化指挥若定,把晚宴准备的像模像样,心中暗暗点头道:“廖兄辛苦……”
“不敢,高将军才是大忙人!”廖化抱拳客气道。
高顺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道:“将军,廖兄说笑吧!”
“不是,据廖某所知,大帅眭固暂代郡尉以来,手下士卒不过万人,可这万人,难敌高将军一千人……”廖化熟知兵事,对主公练兵之能,打心底佩服,不过见识到高顺的一千人亲卫营,更是无话可说,心底暗叹怕是主公也不敢说练兵稳胜高顺。
高顺听廖化一说,心头也是一喜,扯过话题道:“主公呢?”
“已经让人去请了。”廖化望着冉冉升起的篝火道。
“哈哈……酒宴开始了……”典韦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廖化对这个大嗓门无语道:“主公未来,如何开宴?”
“俺老典睡过头了,俺这就请主公……”典韦揉一把肚子大笑道。
廖化一摇头,不便和典韦废话,高顺阻拦道:“典兄莫急,稍等片刻。”
王羽走进校场,高顺、典韦、廖化、周仓等自觉的起身相迎,看到乌压压的一片站起的手下,不禁暗暗点头,二话不说拿起桌上的大碗酒,高声道:“兄弟们端起酒,先敬你们一碗,今晚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咕嘟……”王羽一饮而尽。
“敬主公……”
“敬大帅……”
“敬府主……”下面乱七八糟的称呼都有,王羽摇头一笑,坐了下来,对左右高顺、典韦道:“怎么不见公子?”
廖化起身道:“主公,公子不喜热闹,想单独见主公,有要事相谈……”
“要事,那就谈谈吧,人在哪?”王羽暗乐,架子倒是不小,算了,毕竟大贤良师的面子,不能不给,再说不知道大贤良师确切消息,始终是王羽心头的一块大石。
廖化看不到王羽怪异的表情,小心道:“公子在内寨,主公随我来。”
王羽点点头,高顺见典韦酒不离口、肉不离手,主动起身跟在王羽身后,走进营房四周岗哨林立,明显加强了戒备。
廖化走到六号房停下脚步,低声道:“主公,公子在里面。”
“见过大帅!”侍卫抱拳道。
王羽定睛一看,原来是裴元绍,怪不得酒桌上不见踪迹呢,倒是个好奴才,王羽也不客气推门而入。
屋内烛光闪闪,有一人披头散发的坐在床头,三千青丝,散落在吊稍的肩头上,看着王羽一阵恶寒,这简直是人妖,暗暗皱眉道:“公子,伤势如何?”
公子慢慢转过脸来,绣眉一瞪娇喝道:“哼,死不了,怪不得哥哥让我小心关长生,原来你也一只褚燕,一个白眼狼……”
“褚燕,可是常山真定的张燕?”王羽心头一动,想到一个老熟人。
娇公子气道:“不是那个张燕,又是何人,黑山军的贼首,朝廷的平难中郎将!”
王羽无语,人家是黑山军的贼首,你不是黄巾贼的女寇,诧异道:“你不是张祭?”
“我是圣女张倩,你是不是要把我押送朝廷,换一个平难中郎将当当?”张倩白眼一翻,什么眼神呢,这人,明明人家是女儿身。
王羽乐道:“嗯,这个主意不错,那圣女就静候佳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