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余年前,我修为刚至法相,赶往西仑之境参悟天人境道法,不料路上被人迷晕劫走,再次醒来竟身困沸血池中,沸血如刮骨毒刃痛的叫人求死不能,即使现在想来也要颤栗不已,那种日子过了不知多久,十年二十年?后来才知在血池里困了整整百年,那天血池炼阵终于打开,才知困炼血池的不止我一人,洞里池连着池竟有不下千口,血池里有人如我一样苟且而活,更多血池具具枯骨,那天山洞顶端有人站在那俯视我们,我们在他脚下仰望,以后世间便有了血海门。”
孤岛上,魔白低低说着,没人打断,血海门因何而成,魔白所修功法为何能破开涅槃壁垒踏入界王境,传言断断续续但从头至尾鲜有人知,也就更易勾起人的好奇,魔白一边说一边走到游方跟前,游方身子先是后仰又停住了后退的身子,魔白离自己很近,话语在游方耳中有些枯白。
“那些人教会了我们血祭之法,将我们流放到妖兽秘境,血祭乃是吸食生灵气血得继修行的法门,血池困炼百年修者死去大半,妖兽秘境里抵触有伤天和血炼之法的修者死去更多,但我活了下来,而且血炼之法越炼越通畅,当我坐上了血海门的掌门,才知那些人为何要成立这样一个门派,是为了转嫁伤天和的业障,抽走了我身上凝炼的血元,从开始的每月一次到每天都要抽上几次,从那时起我便隐忍潜修等待时机,直到我天人境后和手下门徒一起才将他们困杀,炼化成血元,我们逃经梁州雨州,一州的气血使我涅槃,一州气血让我血界初成,从那时起我们回到了崮山不再畏惧那些人,”
“我知自己犯下的滔天罪孽业障难消,界的力量固然强大,可强不过遑遑天道,我愿自解重塑道身,来世经传作福为善为今世赎罪,游方,血碑血界都赠你,我也愿做你得唤童,自解重生后请你助我证得造福宏愿。”魔白话锋一转,手上飘出一道血符印到游方眉心,游方心有感应,识海里石碑四方台河流山林清晰可见。
“不可,……。”九天之一、姬昌齐齐叫到,是不可自解重生,还是血界血碑不可赠予游方,都已不及阻止,有青的存在他们不敢上前阻拦,前前后后一场算计不仅被游方搜刮一遍,没想到血界血碑也被他收入囊中。
“来世不为恶,一生尽善,魔白发得此愿,自解证愿。”魔白精血为引发下转世之愿,天道血引阴阳轮回玄奥无比,魔白身体在剥落,浑厚带着鸿蒙气息的元力在孤岛上破散凝聚,浓郁灵息吸上一口都觉五脏六腑的跳动。
“我虽然死了,但那些人依然还在,姬昌,那些人到底是不是你们姬家所为?”最后一句话虽然问出,但魔白已听不到答案,磅礴鸿蒙元息散去一只鼓动的血茧显露,簌簌破空之音突然传来,九天之一掐了一道火龙,姬昌刺来一道剑影,两人算好时机要斩草除根,扑通,两人被扫落海里,血茧分毫未伤被游方收入血碑之中。
“魔白自解,今世所有记忆功法业已湮灭,又发下行善宏愿,赶尽杀绝未免有失风范。”拦下两人的是青,说话的却是角楼青衣女子,纯阳玉虚子、天道宫玄真齐齐道了声,大善,立场明确姬昌和九天只好收敛下来。
“魔白事情已了,万巢录上自会为各位书言,今年万巢大典我也会遵守承诺,但魔白所说的那些人也要留意,姬前辈,你说如何?”青衣女子字字道出,算是把一月来的布局做个了结,虽然不是按照计划发展但魔白已除也算过得去,最后有意无意问到姬昌,耐人寻味。
“哼哼,那魔头挑拨之语你也相信,青前辈,在下先行告辞了。”事情虽了,可魔白最后一句话还是撒给他一身骚,不想多留,但也要向游方身后的青告退,才好退去。
一行十一人都有此意,纷纷弯身告退,姬昌为首抬步未落就被游方拦下,将十一人全部拦下,“不要急着走,你们算计我害的我险些死去,把这笔账算清才能离开。”一行人虽然不多,可哗然之声总要比游方单独强的多。
“你…休要放肆,好处统统让你捞去,还想和我们算清账?”西凉王折了半只臂膀,又叫游方闹得下不来台,听游方还要算账第一个先嚷嚷起来,嗓门又粗又噪震周身耳朵嗡鸣。
“哼哼,之前所得是诛杀魔白报酬,现在算的是你们设计害我险些葬身血河的账,想耍赖你们谁也别想离开。”
说的虽是如此,可在众人耳里扎的脸有些痛,青衣女子眼角发寒,玄真靳扯胡须的手有些抖,玉虚子脸色铁青,这小子怎么这般无耻,当年他父亲游真武可是耿直老实,随他母亲?更不会了小柚古虽灵精怪,可哪有这般无赖,这些年真武是怎么管教,想起真武小柚玉虚子心中又是一阵悲惋。
“你叫什么名字?”沉默许久的青再次开口,问起角楼青衣女子名字。
“晚辈名字也叫青,执管天下角楼。”青衣女子名字原来也叫青,同行十位大修一脸恍然,尽管接触良多从没有人知晓角楼之主的名字,多年来都习惯了称她为楼主。
“很不错,以后游方交予你来照管,不要让他出了意外,当年葛玄留在我这里一段道文让我传给有缘之人,我看你很合适,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