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方拿走了西极烈日,而且用的极为顺手,游方甚至有些懊悔,从大岭丘到齐山镇那么多拦住自己的少年,用的玄兵秘宝都是不错的,自己怎么就一件都没抢过来,北山宗的那帐烟幂也不错,回头看了看人群里的那对师兄弟,游方向他俩招了招手,笑容有些诡异。
那些被游方击败的少年聚在一起,一直跟着游方到了建州城,游荡的人群让城墙上的建州卫有些紧张,见他们都是半大的少年才,让他们想起来那个叫游方的少年,城门上卫头吩咐下去阻住下方的人群时,游方和千苕已经进了城。
城里巡逻的建州卫很密集,每隔百步不到都会有建州卫经过,沿着南北纵穿城池的黑水河岸走了一会儿,才找了一个偏僻安静的客栈要了些肉食浆饮,还没等坐下就有热闹从街上传了进来,
“你们得给我做主,跑货这么些年还是第一回在建州城里遭的劫,”木月建州人多半都认识,小小年纪起就跟人家跑商贩货,这几年单干后常年和建州卫打交道,嘴甜会办事也很受照顾,可现在被他纠缠的建州卫神情很不高兴。
“这个节骨眼上你跑到我这里闹什么?再纠缠下去我送你去水牢里呆上一呆。”杨达是建州城内卫的头,白北北重伤城主重伤,白胡子严令下来,还不知道接下来会闹出什么乱子,哪有心情和他浪费时间,木月年纪不大杨达不轻不重几下推搡就把他甩在一旁。
几个建州卫很快离去,木月掸了掸衣襟倒地蹭上的泥灰,长吁短叹的进了客栈要了份素食和浆饮,千苕好奇的看了他几眼小声和游方说道,
“这个少年都快修成元丹,怎么一个卫头都能把他挥倒。”千苕用的是灵识传音,所以不怕木月听到,千苕血脉觉醒后对他人的修为很敏感,和游方一路打来,都习惯先探查对方修为来告诉游方。
“管他呢,”客栈里的卤肉很好吃,游方难得吃上一顿安静的饭食,就没千苕那么强戒心,吃的满嘴流油不说,吧唧嘴的声音也没停下,千苕还背着姜家通缉的危险,易过容的才能进城的他自然没有游方这份随意。
“店家好酒好肉的上着,别拿那走兽肉食当灵兽肉食唬我,这肉打鼻前一过我就能分得出来,”突然店里进了七八个大汉,将两张桌子并到一齐,拍拍打打的催促店家。
“白老头受伤还没痊愈,白北北就重伤回来,白家也真是流年不利,”为首的大汉嗓门很大,吵的游方都抬起了头,那几人里竟还有两个旧相识,当初带他去影岛人贩船上的赵大孙二两人,两人似乎一直在看着游方,直到游方抬头才将头低了下去。
“听说是鬼头礁的徐锦豪和白北北在海上被围杀,徐锦豪拼死才让白北北逃回来,建州城祸乱刚过又出了这档事,这两人真是走不到一起的苦命鸳鸯。”两年前徐锦豪为了寻找游方将婚事拖了下来,两年后刚刚定下大婚日子,现在又身亡海上说是苦命鸳鸯也算恰当。
当啷,游方刚端起的浆饮掉在桌上,浆饮洒的满桌都是,徐伯伯竟然死了?当年游天正与徐锦豪最为交好,两家算是通家之好小时候游方和徐怜娘基本是一齐长大,鬼头礁现在怎么样,怜娘现在怎么样,到底是谁干的?和两年前父亲的死会不会有关系?这次又有白家人出现,他们是不是凶手?这些疑问一股脑的钻进游方脑袋,叫游方心神繁乱往下的话在耳里如嗡鸣一样不能听清。
“徐礁主身死怕是又免不了一场祸端,南鳌北礁,时隔两年两处霸主相继身死,这其中会不会有甚关联?”几人之中有人问道,像是故意有这么一问,作答的赵大有意无意的看了看游方,见游方神情慌乱,他顿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说道,
“焰卫之众先是祸乱建州城,炸伤白胡子又截杀赶回建州城的白北北,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后手,当年鳌头山游山主也是海上被截杀,事情虽有巧合但不一定就是焰卫所做,”
听到鳌头山游方醒了神,那一刻就要上前问个清楚,刚刚起身就被被千苕抓住了手臂,
“不要过去,这伙人很古怪,里面竟有天人境的修者。”灵识传音止住了游方的身形,才又听赵大继续说道,
“游山主遗子游方也不知到哪里了,虽然登上了青杰榜但也成了众矢之的,姬家姬砻、西凤州凉王之子折暴、南花帝之子都在赶来建州的路上,游方进了城后可都是有热闹看了。”明明游方就在旁边以前还打过交道,赵大却打起机锋,这里面透着古怪游方也不再贸然上前,就听他们继续说道。
“只是一个青杰榜还不能让人们如此注目,有传当年金甲是死于游方之手,焰卫诱骗金甲劫了姜家的并蒂莲,最后并蒂莲安稳回来独不见当年沙坨镇买下的游方,两年后游方出现在宾北州竟然打赢了姜小白,传言游方杀死了金甲,得了神物洛书才会强势回归,这才会有这么多人却之若骛。”讲话的人又换了一个,几个人时不时的回头看着游方,游方若无其事的喝着浆饮,心底却是翻起了天,这几个人到底是什么人?金甲死于自己手里,除了玄龟再无他人知道,而洛书在自己体内,连玄龟都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难道是猜测,那也太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