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忙从陛下手中将纸张接了过去,并且在陛下的示意下,很不小心的将纸上所写四个大字给展露无疑——应家新村。
应家新村?众人心中一片好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是正在讨论二殿下立太子之事,就算不讨论立储,那也该回到正题,继续讨论二殿下的奏章啊。
岂料,陛下确实御笔亲题了这么四个字,着实让人懵懂。
吏部尚书李铎忙从内侍手中接过纸张,很恭敬的跪了下来,口称陛下万岁。皇帝陛下很大度的摆摆手,然后,轻笑着说道:“此便是流民新居之名,你命人一并送至安庆府。嗯,对了,安庆知府近来不错,赏些财物吧。还有那位经济司的赵指挥使也一并封赏。”
李铎领了旨意,便又起身又站了回去。心里却是有些不安,近来他的学生唐守礼似乎表现不错,只是,这每一次的背后似乎都有那位赵指挥使的影子,得去信好好问问才是。
皇帝陛下一连串的奇异动作,让臣子们俱都感到不安。只是一件小小的事情,一府之尊如今落得看守城门,另一位则是无端罚俸两年,至于好命的两位,多数人则以为是运气太过爆棚所致。
当下还要不要让话题回归到请立太子一事,还是让话题回到二殿下的奏章上面,人人心里都有了取舍,却偏偏没有人愿意主动提出来。无它,这事情要么得罪陛下,要么得罪的可是未来的皇帝陛下。
“都起身吧。立储之事,诸卿都是一番苦心。朕决意北方战事之后,再议此事吧。”皇帝陛下似乎有些疲倦,无力的抬起手来,示意跪着的臣子们都起来:“宁儿所走之事,朕准了。此次储备之事,则由中书省拟个条陈出来吧。”
跪着的人,除了陈怀江颇觉失望以外,其余人等则是大出一口气。他们也算是明白了一点,陛下刚刚就那么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则是一个不止丢官还丢人,一个则只是俸禄没了,这是什么,这是陛下所施展给他们看的手段。
不得不说,皇帝陛下的一番的作为,看似杂乱无端发作,可这样的手段不正是告诫他们吗,若要是敢作对,下场一定会很糟糕。
陈怀江没有了一开始的勇气,陛下若是言语斥责,他一定会拼了命的坚持,可是,陛下很和气,只是就是这样的和气,足已让陈怀江珍惜起了自己的现在。他只能安慰自己,如今事情已经由他统了出声,二殿下无论如何,也都得对自己的表现感到满意。
超堂中此刻的发生事情,早已经通过了一些隐晦的法子,递到了二皇子在宫外的府邸。
二皇子翻阅完纸条的内容之后,心里颇觉失望。虽然,此次他上奏储备物资,银子固然重要,可是对比起来,储君之位,更具诱惑力。
二皇子有些失落的起了身,来回在书房之中跺步。
京师,城隍庙旁边,一座不起眼的老宅里面,一个黑衣人站在有些昏暗的房间里,门外跪着的同样是一名黑衣人。
“废物。此时提起立储,这是要作死的节奏吗?去派人,好好敲打一番。”房间里的黑人说着话,语音清冷,不喊半点感情。
“是。”门外的黑衣人并不敢多说。
“还有,派人去查查这个赵毅。很有意思的一个人。”黑衣人想起了纸条上所述,自然想起了赵毅,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只是好几次的巧合,让黑衣人也不由的对赵毅多了一些留意。
……
安庆府,小杂院里。
老王正领着工匠们,忙碌的进行着改造工程。
赵毅最近几天,已经将作坊的事宜,完全交给了应家村的孤儿寡母,具体事宜则都是由应良策的妻子刘氏处理,二子则是充当起了赵毅的跟班,寸步不离其左右,一副十足狗腿子的范儿,让赵毅很头疼。
应家父子似乎很满意二子的表现,任凭赵毅如何唠叨,都是不吭声,只当没有听到。应良策的伤势已经大好,精神气色也足了,最近几天里,只要没别的事情,都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赵毅最近突然很懒。也许正应了那句手里有粮,心里不慌的老话,他如今手头可是有着十多万两银子,整个人似乎也就一下懒散了起来。
这一日晌午刚过,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洒在小院里,给人一种慵懒的感觉,赵毅躺在一把奇怪的椅子上面,左腿架在右腿之上,左脚则是不停的抖着。
吐出一个葡萄皮,赵毅闭着椅子,很欠揍的又哼唱了一首二子从没听过的曲子,然后,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应良策此时走到了赵毅,递出一叠写着毛笔字的稿纸,然后,很忐忑的说道:“赵公子,你瞧瞧这些可与您当初讲的故事有多少区别,可有错误之处?”
赵毅看着应良策凭着记忆里,居然将《射雕英雄传》默写了出来,赵毅很惊讶,应良策简直也是有着变态的记忆力,他只是听赵毅讲过一遍,便将故事的写的书与前世赵毅所读无多大区别。
赵毅满意的点点头,笑着说道:“三哥,果然是了不起。太令小弟感到意外了。写的非常棒。”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