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掌柜满脸通红的咳嗽,赵毅非常开心,就像一个小孩子的恶作剧,招来父母的关爱。是一种不同以往的开心,所以,他一边笑着,一边悄悄擦拭了下眼角。
顾掌柜自从照顾赵毅以来,向来绝少饮酒,如今,也不知怎得就被将少爷递过来的酒给喝了。顾掌柜到底一把年纪,赵毅才旁边小心的拍着后背,这才慢慢的缓了过来。
“少爷这酒不错……呃。”说完这句,顾掌柜算是醉过去了。赵毅只好将顾掌柜送回了房间,又倒了一杯热水,这才悄悄的离开。
“贤侄,你可是想到了什么办法?”柴大夫一脸着急的闯了进来。
赵毅只好将用酒精来消毒的事,大概的讲了一遍,因为他也不能确定会不会起到作用。只是说这可以从表面起到消肿,配以刀创药之类外敷,估计一日即可见效。
两人最后经过商量,外面的创伤又赵毅处理,柴大夫只管开药调理,说干就干,当即让保成准备好干净的布子,刀子之类。
然后,一群人都涌进了应良策的房间,此时,应良策有所醒转,正背靠在床头,看见赵毅进来,连忙见礼,被赵毅伸手给打断了。赵毅也不说什么废话,直接将清理创伤的打算给讲了一遍,主要是说过程会很疼,一定得忍着。
这时候,柴大夫也开了一副药,说是兴许能有几分止痛效果。赵毅大喜,连忙让保成又跑一趟去抓药,煎药。
等到药端来的时候,赵毅先将蒸馏出来所得的酒,倒进了两个碗中,又将刀子小心的油灯上面烧烤,然后擦上酒,又继续烧,如此不厌其烦的反复了几次,心里仍旧是不安。
实在不清楚,这样子是否能有作用,不过事到如今,也容他在犹豫不决,朝着应良策笑了笑,低声说道:“应三哥,忍着点儿。”
赵毅很小心的将裹在应良策的伤口布给取掉,他的动作很是轻慢,甚至一双手不自觉的有些抖动,伤口终于露了出来,看着有些渗出的黄色液体,隐隐有些腥臭,赵毅抬头看了一眼应良策,示意要开始了。
随着应良策一声闷哼,赵毅将伤口再度划了开来,只是这第一刀极度的不理想,歪歪扭扭不说,深浅不一。赵毅咬咬牙,继续补了一刀,随着黑色的血液流出,这才出了一口气,伸手将沾满白酒的布子拿了过来,开始不断的清理伤口。
赵毅的动作毫无美观可言,甚至是笨拙。但就是这样一番下来,血色逐渐变的鲜红起来。这才抬头看了一眼应良策,只见应良策脸色苍白,却是强忍着,嘴角硬是扯出一个微笑,真的是笑的比哭还难看。
伤口已经有了新鲜血液,不过因为化脓,赵毅只能拿起剪刀小心翼翼的将伤口边上腐肉一一剪掉。赵毅起先剪的小气,所以难以又剪一次,应良策到底是受不了这等折磨,很干脆的昏了过去。
看着清理好的伤口,赵毅点点头,示意柴大夫快将止血及创伤的药拿来,柴大夫受不了赵毅的笨拙,这时候主动上前,开始上药包扎,一番动作干净利落。
两人擦着额头的汗,点点头。总算是好了,剩下的就看表现了,只要熬到天亮,应该不至于会出大事。
保成去送柴大夫,顺便将药带回来。赵毅则留在房间,指挥着应良策的妇人,用占了白酒的布子,不断的给应良策擦拭一下身体,着重的几个部位,嘱咐他们要隔一个时辰擦拭一遍,这个过程不能碰到伤口,必须小心翼翼。
一番叮嘱之后,有些疲倦的走出房间,然后,又去看看了仍旧醉着的顾掌柜,这才回了自己房间,一下子直挺挺的躺到了床上,不多时便已睡去。
睡得早,自然醒的极早。起身出门,只见顾掌柜正从应良策房中出来,赵毅忙走过去,顾掌柜瞧见赵毅,上前小声说道:“少爷怎不多歇会?”
赵毅笑着说道:“肚子饿醒来了。顾叔,怎么不多睡会?”说完又用眼睛看了看应良策的房间,接着问道:“里面如何了?”
“唉。”顾掌柜摇摇头,说:“刚进去,听说一夜未醒。”
赵毅点点头表示知道,便没有忙着进去,先跑进了厨房,找了些饭菜,正准备自己动手,顾掌柜忙跟着进来说道:“少爷尽管去忙,我来做饭,想来应家老爷子还有那几个娃子们都饿了。”
赵毅也不勉强,出了厨房,就去查看应良策的伤情。赵毅仔细的看了下伤口,并没有渗出血色,最少说明伤口已经止血。然后,又伸手探了下应良策额头,体温也算正常,呼吸也还平稳,只是还不见醒转,的确有些奇怪。
只好安慰几人道:“待会天亮了,请柴大夫过来看看,应该无事。”
赵毅现在算是对这个世界的医疗,有了一种忧心的感触,简直是太不可靠了,看来要想活得长远,就只能通过锻炼,来增强体质了。跑步的事情,自然得坚持。
仍旧是喊了顾保成一道,虽说如今双井街上的街坊们,都习以为常,但丢人这种事,或者被人围观这种事情,自然还是能多拉一个人是一个人,反正,一个人来干,总有些不好意思。
因为心里担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