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理清晰,更是额外分析了一些类似灾害的情况下,应当如何具体的进行灾后的处置。不时的点头以示认可,甚至有些
地方,都叫一声好。
良久,唐知府脸带笑容的说道:“恩,写的不错。不过字实在是太秀气了,这样,老夫虽不敢说与当世书法大家相比,但一手行书当年也颇受先帝称赞。你如今既有赶考的打算,当先将字练好。以后闲暇时,你就来找老夫,老夫亲自指点一番。”
“啊。大人,这个字它……那个,好吧,就怕学生愚笨,少不得烦扰大人了。”赵毅有心想说点字不是他写的,不过自己似乎确实也该将字练练才对,随波逐流也好,入乡随俗也罢,人家都写得一手好字,总不能自己一手蝌蚪爬过去一般的天书,想想都够异类。
“恩,如此甚好。”说着话,端起了茶杯送客。
偷得了烧鸡的赵毅,出了府门,就看见顾保成蹲在了台阶下,正满嘴流油正啃着烧鸡呢,不由恨恨的踹了一脚,嚷道:“小子,别忘了你爹。”
“啊,少爷你出来了。咱去哪儿?”拿着鸡腿的顾保成乐呵呵的问着少爷,见少爷神情不高兴,赶紧拍了拍怀里鼓鼓的一块,意思是留着呢,没敢独吞。
“回家。”
“少爷。你说这官老爷就是不一样,留少爷你吃饭不说,还给我送来了烧鸡。”顾保成说着话,啧啧的叹着,又继续说道:“对了,少爷明日可还要来府衙?”
赵毅懒得搭理这厮,一路无话的回了棚户区。
进了棚子,赵毅一点不顾及形象的就打起了瞌睡,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这些日子,虽不算太过劳累,可整日里就睡在这么一个不遮风的棚子里,如何休息的好。
赵毅说的踏实。可是府衙那边的情形可就称得上忙碌了。黄昏的时候,差役奉了知府大人命,着人往各县去,要求各地县令务必与明日到达府衙。刘同知就被知府大人急匆匆的招了回来。
待刘同知进了大堂,唐知府便将赵毅写就的条陈递给了刘同知。过了会儿,刘同知才惊讶的说道:“大人,若依这条陈来施行,我安庆府这次灾难自可平稳度过。这条陈看似只是切合本地灾情,实则以后若遇天灾,都可尽力依此施为。大人,不知这条陈出自何人之手?”
“呵呵,子德兄不妨猜猜?”唐知府一脸恶趣味。
“这条陈虽然看似简单,都是些平常的措施,可就是这些措施一连贯起来,就讲朝廷救灾时的各种不足,给一一弥补。看似普通,可要是没有在地方十年施政的经验,还真难以做到。十余载,我却也不曾思虑出如此可行之法,惭愧啊。不过看这字迹虽说秀气,却又颇得知节兄你的真传。莫非出自我那贤侄女之手?”
“子德这双眼……呵呵,字确是代笔写就。不过这条陈是出自那赵毅之手。”唐知府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神情竟有些哭笑不得。
“啊?赵毅。是他?”
“对,就是他。”
“知节兄,赵毅虽说为了在痢疾预防之事上出过些方法。为人做事也还算勤恳踏实。不过还真看不出此子竟有这般的见识。”
“子德,我打算今晚写就奏章,你与我一同俱名,将此条陈一并上奏朝廷。你我不说图得朝廷嘉勉一二,但也不至于此次灾情落得为懈怠二字。不知你以为如何?”唐知府说完,也是困扰多日的愁容彻底的轻松了下来。
“理当如此。不如我来写吧。知节兄稍等片刻即好。”
唐知府与刘同知二人,此时正在前衙大堂里就奏折一事儿,忙碌着。却不知知府后院的园子里,早已聚集了一众丫环,正围在了一个花亭下,此时亭中,一位少女正在为众人讲述着一段离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