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南京城西城门三里外的官道之上,微寒的秋风中三骑缓缓并行,哒哒的马蹄声在那略显清幽的大道之上响起似是为这离别之情伴奏。
“无奈族中事急,墨言不得不急返,却是辜负了两位兄弟的结拜之情。”马背之上祝墨言冲杨悦与徐飞宇拱手歉意道。
“墨言兄弟族中既是有事自然不可耽误,我们三人既已情同手足也不拘泥那些俗套的形势了,等改日再逢之时敬拜天地也不迟。”杨悦听闻出了祝墨言言语中的歉意不由开口劝慰道。
“你既唤我与杨悦一声兄弟,那我们三人这一世便是兄弟,你回族中若是有甚急事只管托人带个话来,我们敢不尽力?”徐飞宇也冲祝墨言道。
祝墨言看看这两个已是情谊深厚的异姓兄弟不由感到心中暖暖的。
“呵呵,事虽急却也并不凶险,杨悦、飞宇就莫为我担心了。”祝墨言冲左右二人道。
三人又行一阵后祝墨言于马背之上冲杨悦、徐飞宇拱手道:“送君千里终需一别,两位兄弟莫要再送了,墨言自去了!”
“有缘再会!”
“一路好走!”
“驾!”祝墨言辞过杨悦、徐飞宇后一鞭加于马股之上后便绝尘而去。
杨悦、徐飞宇二人驻马凝望直至再也看不到祝墨言的身影后二人这才调转马头回城而去。
二人刚至府前便有家丁上前为二人牵了马去,杨悦、徐飞宇二人正往府内而去时正遇肖晃迎面而来。
“少爷,杨先生。”肖晃先是冲二人见了礼随后道:“容庄王又来寻杨先生了,此时正和国公老爷在厅内饮茶等候呢。”
杨悦与徐飞宇一听肖晃之言不由对视一眼,只听徐飞宇道:“这容庄王三天两头来寻兄弟你却也不知为何,每次来了言语闪躲也不明言让人好生不解。”
杨悦也是摇头道:“谁知这个大王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罢,我们还是去见见他,莫要让他久候了。”
自那小鬼被杨都使押解往地府之后那王府也总算是得了安宁,朱祐枢便也从徐家重又搬了回去,只是这几日来朱祐枢不时往来徐家,且这朱祐枢来至徐家后也不寻徐瑞卿也不找徐正平只是单单去找杨悦。
杨悦当夜恶斗小鬼时虽是伤势较轻但法力损耗却是甚巨故而每次见朱祐枢时只显倦怠之色,朱祐枢似是有事要与杨悦相商只是每次见杨悦气色不佳时都只是浅谈几句便行告辞,随后便派府中下人送上珍贵补品只是叮嘱杨悦好生降息恢复,只惹得杨悦也是满腹狐疑问。
莫不是这容庄王见自己等人降了小鬼后转了性子特意报答自己的?只是却也用不着来的这般频繁吧。
杨悦、徐飞宇二人来至厅内时果见朱祐枢正与徐瑞卿对做而弈,二人只是走上前去相见行礼。
朱祐枢见了杨悦面色上忍不住生出兴奋、期待之情来,只把棋子抛了下与杨悦、徐飞宇叙起话来,徐瑞卿也把棋子放了下端起一杯茶水了一边听着几人的对话一边轻啜起来,说实话徐瑞卿是真不想跟这个浪荡王爷下棋,这浪荡王爷的棋艺比之他斗鸡走狗的本事可是差的远了,偏徐瑞卿又不好三两步便将其逼入绝境,只好费尽心力处处顾及其面子。
“本王看杨先生气色比之先前却是要好了许多,想是贵体已无恙了吧?”朱祐枢面目含笑甚是关怀的冲杨悦问候道。
杨悦见问忙拱手回道:“杨悦何德劳烦王爷多番过问,托王爷的福又幸得王爷馈赠珍品,如今杨悦已是无甚大碍了。”
朱祐枢闻言呵呵直笑,口中直道:“先生为降伏那孽畜甚是辛劳定是要把身子调养的好了。”
杨悦听这朱祐枢又是如先前般只说些顾左右而言他的无关紧要的言语心中不由又是生疑。
沉吟片刻后只听杨悦道:“多番蒙王爷馈赠,杨悦心中甚是过意不去,不知王爷可有甚事能让杨悦进番心意的?”
这朱祐枢定是有求于己否则哪里会对自己这般上心,杨悦何等聪俐之人此中关节哪里会想不通。
“呵呵,些许小事不急、不急,先生养身体要紧。”朱祐枢含笑道。
杨悦闻听朱祐枢言语心中暗道果然,随后也是笑道:“杨悦身子已然康健,王爷但有差遣尽管吩咐,但是杨悦能力所及敢不尽力。”
朱祐枢听罢杨悦之话不由心中一喜,沉吟一会方才道:“当日本王将太祖遗留下的铜钱与先生除孽时先生允本王的事想是未曾忘记吧?”
杨悦一拍额头心中暗道,怎的把这事情给忘了!
当日杨悦向朱祐枢讨要太祖铜钱时却是曾许了朱祐枢事后要另送其一件法器、再为其府中布置一个守阵用的阵法,只是事后连番忙碌下来却是将这事给忘在脑后了,亏得的是这事杨悦虽是忘了但那朱祐枢却是一直急在心中,也难怪朱祐枢这段日子直来寻杨悦,感情是为了这事。
“王爷之事杨悦时刻记在心中不敢或忘,何必劳烦王爷亲自再过问,杨悦明日便将承诺王爷之事给办了!”杨悦冲朱祐枢拱手道。
朱祐枢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