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西斜,秋日的寒气渐渐弥漫开来,徐府之中却是笼着一种异样的氛围。[]
觉尘疗伤的那间屋子内,杨悦、祝墨言、觉明、觉悟俱在其中,另外还有两个生疏的面孔,一个是那独居鸡鸣寺后寺十数年未曾出寺,身子消瘦的虚若上人,另一个却是如老农一般面相普通,眉须花白的老僧,乃是清凉寺的长志大师。
杨悦、祝墨言二人将昨夜与小鬼的斗法经过一并说与觉明、觉空还有虚若上人以及长志知道,觉尘也强忍伤痛在一旁补充,毕竟多一份了解到时对敌时便多一份把握与胜算,如此之事可是不仅关乎在场众人的安危更是牵连着南京百姓的性命安全。
“照你几人所说那小鬼并未有何奇特手段也只与寻常鬼祟的伎俩差不多。”觉明待几人说过之后不由开口问道,这个粗直僧人实是想不通这只伎俩平平的小鬼为何会如此凶恶难缠。
“你道那东西真个只有如此手段么?”这时一只默然静听的虚若开了口:“只怕是那小鬼另有厉害手段未曾使出,不过这小鬼只用些寻常伎俩便已如此凶悍,看来今晚免不了一番恶斗。”
这虚若上人着实了得,一语中的,未等杨悦将太岁的警告说出已是先推算出小鬼另藏有后手。
“上人所言不无道理,我等今晚还是谨慎些的好,若只是关系我们几个性命还不打紧莫要使得南京无辜百姓遭殃。”这时那面容如老农般的长志大师也开口道。
这长志倒是个慈悲的僧人,在觉空上寺说明了来意后二话不说便与觉空出寺相助众人斗那小鬼。
“只是我们去何处寻那小鬼呢,南京城如此之大总不至于我等众人分散开来寻找吧?”觉空突然问道。
那小鬼来去无踪隐匿气息的本事又如此了得,众人虽是在容庄王王府中还感应的到那小鬼残留的气息只是出了王府却是如何再也感应不到了。
如此一来顺藤摸瓜是没的想了,也只能等那小鬼自己现身了,可是谁又知那小鬼会在何处现身,莫不要杨悦众人守在一处,那小鬼却又从另外的地方冒出来残害了南京的百姓。
“万万不可分散,便是我等都聚在一起还不知能不能对付得了那小鬼,若是分散开来岂不是更危险!”觉空说完虚若连忙说道。
“那小鬼初次现身时是在王府后不远的工地上,后来两次都是在王府中出现,若是所料不差的话那小鬼藏身之处应是离的王府不远,我等不若便在王府周围等候,也好过分散开来四处把守。”沉吟一番后杨悦将心中主意说了出来。
“若是那东西在别处现身而我们又都守在王府附近,岂不是让别处百姓遭殃!”杨悦刚说完觉明便快语问道。
“哦,那觉明你有什么什么好法子说出来听听。”虚若瞟了觉明一眼淡淡道。
“额、额,我没有法子。”经虚若这么一问觉明不由语塞。
“我倒是觉得这小子的法子可行,你们谁还有更好的法子都可以说出来。”虚若又冲屋子内其余众人道。
屋内众人闻听虚若之言俱是相顾无言,都算是默认了杨悦的主意。
“既然如此大家都出去准备一下吧,看天色要不了多少个时辰就要天黑了,希望今天能尽全功,除了那鬼祟!”杨悦见众人无有异议便开口道。
屋子内众人闻言互相告辞,随后鱼贯相随出了屋子各去准备今晚施法所需事宜与法器了。
众人都出去时虚若却是落后一步将身后杨悦阻了一下:“小子今天你竟然敢骂我,你可知道南京城中数十年了都没人敢像你这般骂我!”虚若语气中的怒气杨悦听的清清楚楚。
杨悦凝视着面前的面带怒气的虚若丝毫不惧,反是淡然一笑:“若是早几年有人如我这般骂你一番岂不是更好?”说罢错过虚若径直离去。
虚若看着离去的杨悦的背影先是一愣随后仰天大笑,十几年了虚若从未笑过,从未笑的如此开怀过,这一笑虚若只觉心中那团常年萦绕的阴霾消散一空,便好奇遭了佛祖当头棒喝一般,又好似醍醐灌顶一般茅塞顿开。
将法器、符箓一并收拾好后杨悦轻轻拍拍身旁的白羽,轻声道:“白羽,今晚可是一番恶斗你怕也不怕?”
杨悦话刚说完白羽十分不悦的冲着杨悦鸣叫一声,目光中透漏着被蔑视的愤怒,甚至要伸出尖锐的长喙去啄杨悦。
“反了你了还!”杨悦笑骂一声伸手拍了白羽脑袋一下:“还不能跟你开句玩笑了。”
自山林中遇了白羽,三年多来斗蛇妖、山魈、几番恶斗白莲教教徒,前番更是舍死助杨悦压制太阳星之力,试问白羽何曾怕过,何时曾退缩过,故而杨悦一句玩笑话才惹的白羽那般不悦。
“杨悦!”就当杨悦正自与怒气未消的白羽嬉闹之时徐飞宇推门而进。
“飞宇啊,我正要去寻你呢。”不等徐飞宇说话杨悦先是一把拉住了徐飞宇开口道。
“飞宇,今晚凶险万分我到时定是顾不上你若是府中出个意外我心中怎能安生。”说着杨悦从怀中取出两件东西交与了徐飞宇手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