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悦看着气呼呼的太岁惊诧的问道:“为、为何?”
太岁冷哼一声,好似多时的愤怒终于找到了人倾诉一般:“徐家那一群混蛋趁我每十五年两个月沉睡消融灵力之时竟然在我灵脉所在之处筑起了园子来!本来吾等灵脉所处甚深,可是谁知那徐家竟然要死不死的在灵脉之上打了一眼泉井,将吾之灵脉彻底给断了根,待吾两月沉睡醒来之际早已是失了灵脉!”太岁言语间说不出的懊恼、痛恨。
杨悦听了太岁的一番话也是大感震惊,原来是徐家人先断了这太岁的立身之根本的灵脉,也不怪太岁会痛恨徐家了。
“那、那你便不能另寻一处灵脉了么?”杨悦试探着问道。
“你小子知道个屁!”太岁几乎是指着杨悦的鼻子大声吼叫了起来:“每一个太岁自衍生之际起便与所衍生的灵脉相生相伴,一脉相存,一只太岁一生只有一处灵脉,灵脉被断所衍生的太岁必死无疑,太岁无故身死其灵脉也会随之枯竭,你说我还能去哪里再找灵脉!”
杨悦看着暴怒的太岁不由讪笑了起来,不过随后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道:“不对啊!你说灵脉被断所衍生的太岁便会随之而死,为何你还会存活至今?”
太岁哼了一声,方才一番怒喝过后怒火也消散了不少,语气也平缓了不少:“这都是因为那徐家妇人的缘故,若非那徐家妇人我只怕当日便要身损。”
杨悦眉头一挑,满是疑惑的问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太岁看了杨悦一眼,道:“你难道没有感受到那徐家妇人身上有何与常人不同之处么?”
看着摇头苦思的杨悦太岁恍然道:“小子你不用想了,倒是吾忘了,吾一直附身于那妇人身上,那妇人身上的甲乙之气又被吾所吸取你自是感受不到了。”
杨悦一皱眉,猛然道:“你是说……”
“不错”太岁打断了杨悦想要再说下去的话语自己道:“人自初生,魂为三,魄为七,精血躯体又由五行之力均衡所生,若是常人体内五行之力相生相克极是均衡的,可是另有一些十分稀少之人体内五行之力中会有一道远过于其他四行之力,那徐家妇人体内甲乙木行之气便是远过其他四行,而吾又是上应苍龙太岁星所衍生,虽是被断灵脉但那妇人体内的甲乙之气却是可以暂时续吾一时生机,故而吾才一直附于其身上!”
沉吟一番后杨悦才又道:“那徐夫人虽是体内甲乙之气浓郁,但是毕竟是其立身之根本,似你那般附身其中吸取其甲乙之气延续性命,那甲乙之气哪里支持的了,只怕用不了多久便会耗尽,到时不仅你难存命,只怕徐夫人也要命休矣。”
太岁嗤声道:“你小子说的不错,若是没有你横插一脚,那妇人体内甲乙之气再用不了七天便会耗尽。”
“你……”杨悦怒目而视太岁,似这般损他人之命以暂续自己性命的做法使得杨悦心中不由涌动起怒火来。
太岁看着杨悦怒气显露的面容,不由冷笑一声道:“小子,你觉得吾之做法很卑劣是么?那你可曾想过徐家之人断吾灵脉便是坏了吾的性命!便是四百年期限到时吾不能成为太岁星之辅星也还有几十年性命可存活,可是徐家之人的举动生生断了吾之性命,你说这笔帐又如何算!”
“这……”杨悦本还怒气涌动,可是一听太岁的言语便好似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不仅怒气消散一空,更是愣住了。
杨悦因为徐飞宇的关系自是心中下意识的会偏向与徐家,只是杨悦性子却很是正直无私,此时一听太岁言语怒气荡然无存,反倒是对太岁生出一丝歉意与怜悯,毕竟若是究根结底此事还真是徐家不对在先。
苦笑一声后杨悦止不住的摇头:“此事还真是纠缠不清,若是继续让你附身于徐夫人也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待到徐夫人体内的甲乙之气耗尽后你与徐夫人俱要亡命,但若不如此你又便会立刻丧命,此时还真是不好办啊。”
太岁看着满面同情、惋惜的杨悦迟疑片刻后道“小子,吾虽不知你先前所布是何阵但其威势真个是世间少有,你竟能以一己之力将其布下借下周天星斗之力真个是难以想象,也可见你非同一般,吾今有一法子可以续吾之性命,不过却是需要你来相助,不知你可愿否?”
杨悦先是一愣,随后惊喜的脱口道:“是何法子,若是可行杨悦自愿祝你一臂之力!”或许是出于对太岁的怜悯,又或者是为了替徐飞宇及徐家之人弥补对太岁造成的损失,杨悦开口应允了。
太岁看着杨悦竟然一点也不迟疑的便应允相助自己,并且还对自己有法子可以续命感到了欢喜,心中竟是布满了疑惑:“小子,你为何答应的如此爽落?难道不怕会对你有危险么?”
杨悦洒然一笑:“会有我布那周天星斗阵还危险么?”
随后杨悦在太岁惊讶的神色中自顾道:“吾等向道之人自是上体天心,下为善行,便是先师生前也时常教诲小子事遇危急自当相助,如今你既有此这般大难,杨悦助你也算尽番心意,图个心中安稳,当然,也是为飞宇一家弥补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