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宇与杨悦一至南京直奔徐府,便是那满身征尘也未来的及清洗,徐飞宇心系自己伯母心情自是焦灼,杨悦也知徐飞宇心情自不会有怪罪之意。
徐瑞卿与徐正平见了徐飞宇归来愁云密布的面庞之上也强挤出一抹欣慰,二人也只是冲徐飞宇点了点头未曾多言。那在一旁伺候的仆人赶紧搬过椅子请徐飞宇与杨悦入座,随后又奉上茶水来。
徐家正堂之内客座为首的是两个和尚,一个年过花甲,身披袈裟,慈眉善目,虽是须发洁白仍旧精神矍铄,一双白眉之下双目炯炯;另一个和尚四十左右年纪,身上只着了一件灰布僧衣,身躯极为健硕,眉似钢刷、狮鼻阔口,便是不言不行也自有一股慑人心神的威猛气概,真个好似怒目金刚一般!
这两个和尚徐飞宇都认得,二僧乃是栖霞寺的方丈与主持,徐飞宇时常陪同伯母、母亲前往栖霞寺上香,故而对这栖霞寺的方丈与主持甚是熟悉。二人都是得僧高僧,非同常人,八年前南京不知从何处流蹿来一伙降教余孽,这伙妖人残害生灵、虐杀无辜以炼歹毒降术,数十无辜百姓死于非命,便是南京官府、兵部也奈何他们不得,一时间搅扰的满城风雨,整个南京城都是人心惶惶。当时也正是栖霞寺的方丈与主持了然、觉明挺身而出。二僧与那伙降教余孽斗法三天二夜追击三百多里最后将其尽皆斩杀,还了南京城安宁。从此栖霞寺声明大振,二僧也随之名扬南京城,特别是那主持觉明和尚因长相威猛更是被成为怒面罗汉。
了然与觉明二人身后左右各立了两个中年和尚,也都是栖霞寺内身怀神通之辈跟随了然、觉明二人前来徐府解徐夫人之厄的。
那了然与觉明徐飞宇都认识,不过另外一个面色阴沉的青年徐飞宇却是不识,徐飞宇也只看了他一眼便又把头扭向别处。杨悦却是对那青年不由多打量了几眼,直觉之上杨悦总觉得那青年身上具着一股诡谲,特别是那青年露在外面的双手比之女子的柔荑还要纤细白皙,便是连那关节之处都不明显,一双手掌便好似玉做的一般。
也就此时只见那了然老僧捋了捋颌下白须冲徐瑞卿兄弟二人缓缓道:“夫人之事我三人方才探查之时也已明了却是那太岁之物做的怪,只是方才一番试探那太岁道行着实高深,便是我三人尽力而为也不敢确保就真个驱了那太岁还夫人安康。”了然言毕下首的觉明也是微微点头。只是那面目阴沉的青年却是眉头轻皱似有不赞许之意。
徐飞宇听了了然的话不由轻声问向一旁的杨悦:“杨悦,果真有太岁之物?”杨悦心中也是暗自惊讶,开口对徐飞宇解释道:“周天之上八方四象俱有太岁星主掌阴阳吉凶,祸福轮回,每个太岁星星域所照下界分野之处都有八十一处地气浓郁、灵光充足之处,这每一处地方都会衍生出精灵奇异之物,便是我们所说的太岁。”杨悦顿了下接着道:“只是那每一处衍生太岁之地轮流变幻,并无定所,故而时常有人不明就里破了那衍生太岁之地的灵脉从而招至灵脉之中太岁的报复,故有太岁头上动土一说。”
徐飞宇闻听杨悦解说心中也有了七分明了,随后又急问向杨悦:“那我伯母受那太岁纠缠便是因为我徐家破了太岁灵脉么?若是破了那太岁的灵脉可还有补救之法?”杨悦微一皱眉:“此事尚不好说,还是看看再说吧。”也就此时那面目阴沉的青年开口了。
只听那青年声音低缓的道:“若是以我祝家行针之术逼那太岁出了徐夫人之体,两位大师可有把握镇压了那太岁?”那祝姓青年话音方落了然、觉明俱是一愣,觉明更是忍不住心中疑惑抢口道:“你祝家行针之术只对鬼怪尸魅之物有用,那太岁乃是天地精华所衍,你祝家行针之术焉能逼它出徐夫人之体?”那青年闻言一笑,颇是自负的说道:“但达一百零八针齐施之境界,一切非是生人血脉所化之物俱可逼迫得。”
那青年话语说完了然、觉明俱是一惊,了然老僧惊讶过后面色又复平常随后冲那青年施了一个佛礼,口中道:“施主年纪轻轻便达到祝家鬼针之术最高之境可施一百零八根鬼针,真是英雄出少年,祝家将来可是要在施主手中大耀光辉了。”了然的话令那青年很是受用,能得了然如此赞誉那祝姓青年也定不是寻常之辈。
杨悦听了了然与那祝姓青年的对话之后不由失声低呼道:“湘北祝家!”徐飞宇对那了然与祝姓青年的话听的也是一头雾水,此时见杨悦一脸惊讶不由再次问道:“那人是什么湘西祝家的人?湘西祝家的人很厉害么?”
那湘西祝家也是杨悦早年听齐云所讲,并未真个见识过,徐飞宇更是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杨悦于是便为徐飞宇解释起来。
湘省地处偏远,道教不盛,佛门不兴,反倒是有三家异术在湘省境内大行其道,声名远扬,便是中原之地也对那三家异术闻名久矣。那名扬湘省的三种异术分别是白家赶尸术,祝家鬼针之术,以及苏家造畜之术。
湘省三术诡秘异常,比之道术、佛法,另有一番神秘奇妙。那祝家鬼针之术以其代代相传的鬼针分灸人体不同穴位可达奇妙之效。如那湘省之境内若是有人闹了撞客,或是被孤魂游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