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者收起棋盘,牵着各自的黄牛,在前为杨悦和刘明引路,四人向着古柳村内走去。
杨悦和两个老者并肩而行,杨悦向那白须老者恭敬的问道:“小子杨悦,还未请教两位老丈名姓呢。”那白须老者,捋捋胡子,笑着道:“老朽便是这古柳村的村长苏诚。”然后一指那戴斗笠的老者:“这位跟你那师父同姓,都姓霍。”那霍姓老者向杨悦点头示意,杨悦也拱手还礼,心中暗暗记住原来自己师父俗姓乃是霍姓。
苏诚牵着黄牛缓缓踱着步,行了一会忽然向杨悦问道:“杨悦,你那师父是如何去世的?”杨悦神色一暗,悲声将齐云和自己斗鬼煞,齐云决死借天雷之事讲给那苏诚和霍姓老者听。两人听闻杨悦的讲述都是神情肃穆,那苏诚感慨道:“你师父真是好样的!”
将齐云的事讲述完毕,杨悦忽然心中一动,向那苏诚问道:“老丈可否给小子讲讲我师父的事情。”苏诚止住脚步,仰头看向天空,好似在追忆什么一般,最后缓缓叹气:“你那师父也是苦命的人啊!”
感慨过后,苏诚一边领路,一边向杨悦讲述齐云之事:“你那师父本姓霍,叫做霍然,他们一家世辈居住于古柳村,不想到了你师父一代,父亲早亡,他母亲又体弱多病。”说话间苏诚一脸疾苦之像:“在你师父大概十五岁之时,其母因病去世,从此你师父便孤苦一人,村子上的人怜你师父不幸时常接济于他,不想一年多后,你师父忽然不见了踪影,当时我们一群人还寻了多日,最后寻他不到便也只好罢休,不想却是跟随高人学艺去了。”说道最后一脸唏嘘感叹,那戴斗笠的霍姓老者也是一脸感慨。
听闻苏诚讲起齐云艰苦往事,杨悦鼻子一酸眼眶不由红了起来,想不到自己师父命运也是如此多舛。也许齐云多年不回古柳村就是怕勾对起往日悲苦之事的回忆吧。
杨悦吸了吸鼻子,向着苏诚拱手道:“不知我师父故居可还在?”苏诚摇头道:“唉!几十年没人居住,又是风吹雨打的,早已破烂不堪,于今也只是剩下一些残垣断壁了!”杨悦又道:“老丈可否带小子前去一看。”苏诚点头道:“也好,你且跟随我来吧。”
杨悦和刘明跟着两个老头穿过村子,直往村子的东头而去,一路上众村民都和苏诚还有那霍姓老者打招呼,又都好奇的看着杨悦和刘明二人。
一路行去,杨悦看这古柳村也不是太大,草草算来也就一二百户人家的样子。
行不多时,几人便至村子东头一处破败不堪的院子处。苏诚把手一指:“这就是你师父当年居住的房子。”杨悦抬头看时,哪还有什么居住人家的院子的样子:房屋早已完全倒塌,只剩下三两跺半人高的土胚墙预示着这里曾经有过建筑,杂乱的野草深过人膝盖,腐朽的破木横倒在地,一片狼藉荒芜景象!杨悦取出齐云骨灰抱在怀里,静静的看着这齐云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良久,杨悦长长叹了口气:“苏村长,不知我师父母坟墓在何处?”苏诚道:“再往东走不远就是,你师父出走之后,坟墓便无人打理,亏的村子里的人路过之时还会除除草,添添土,却是比这房子好了许多,不至于连坟头也寻不到。”顿了顿,苏诚问道:“你可要去看一看?”杨悦点点头:“还要麻烦苏村长了!”
齐云父母便葬在老院子东边一里多远处,坟头也只是两个不大的土堆,连个墓碑也没有,坟头之上零星生长着几棵野草。杨悦将齐云骨灰置于坟前,恭敬的磕头行礼,然后又除去坟头上的野草,添上几把黄土。
几人正在坟前停留之际,忽听后方传来一声如出谷黄莺一般的呼喊:“爷爷,快些回家吃饭了!”几人回头看时,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蹦跳着走来,待到行的近了,杨悦看那女孩时,正值及笈之年,生的眉目如画,清纯可人,两条细长的眉毛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透漏着说不出的灵气。
那女孩走到苏诚面前,一把挽起苏诚的手臂:“爷爷,都要吃饭了,你来这里做什么?”苏诚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孙女:“好啦秀儿,爷爷这就回去,这就回去。”杨悦和刘明进村之时已是寅时,经过一番转悠,可不是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那叫秀儿的女孩忽闪着两个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杨悦,然后问向苏诚:“爷爷,他们两个是谁?”苏诚笑道:“呵呵,这是爷爷故人的徒弟。”那秀儿哦了一声,便不再问,只是仍旧好奇的偷眼打量杨悦。
苏诚见杨悦和刘明二人也无住处,便热情邀请两人前往家里住宿吃饭,杨悦和刘明连道叨扰,便跟着苏诚回家。
苏诚家里倒是三世同堂,除了苏诚的老伴儿还有秀儿的父母,乡下人家总是热情纯朴,对于杨悦二人的到来倒是十分欢迎。
乡下饭菜虽然简单,倒是烹制的十分鲜美,其间杨悦又将刘威所送的美酒取出,只喝的苏诚和秀儿的父亲苏忠孝连呼好酒。
用过饭后,自有秀儿和其母亲收拾,苏诚父子则是和杨悦、刘明二人在院子里谈话。
杨悦先开口道:“苏村长,小子想在先师故居之处起所房子,以待小子将先师骨灰葬后,用来守墓。”苏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