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没有通电,甚至一些像模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屋内十分简陋,木质小方桌上点着一支牛油蜡烛。
这番场景,不明情理的人看了,还真当是古代生活。
“师傅,药给您煎好了,起来喝吧。”冰蓝将放在桌上已经冷了下来的药汤小心端在手里,朝木屋西南角,用白色蚊帐遮挡的床铺走过去。
账内,传来一阵让人听了很是揪心的咳嗽声。
这声音,似乎让人感觉到能把自己的心肺咳出来。
接着,帐帘被掀开,露出一张皱纹巴巴,骨瘦如柴,两眼凹陷下去的老脸。
这张脸灰白颓然,毫无生气。若不是听到刚才的咳嗽声,真的会被人误认为是个死人。
老人叹了口气:“我这病,五十年前就种下了,好不了啦!小蓝你每天拿价值千金的稀缺珍药来替我治疗,值得吗?”
“值得,您是我师傅。从小我不知道父母,是您将我养大,我不报答您,报答谁呢?”若是让林枫看到冰蓝此刻的表情,一定会大吃一惊。
因为从来只是冰冷双眸,毫无言笑的冰蓝,此刻竟然笑意盈盈。
这笑容,似清风拂面,美不胜收。
“好孩子,”老人叹了口气,“因为我,你到现在老大不小了,还是没找到心仪男子,师傅心里不安啊!”
“别说了,您快把药喝了吧。”冰蓝见因多说话而变得气喘不止的师傅,急切道。
老人点点头,突然又将目光转向冰蓝,微笑道,“你上次让师傅重阳之日帮一个人解赤金毒蚕之蛊,是不是一个男人?”
一听这话,冰蓝的脸上出现一丝古怪。
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家伙,还不算是男人吧!
冰蓝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老人将汤药喝完,脸色稍微好了一些,微笑道:“看不出,小蓝对他还挺上心。小伙子今年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家境如何?”
立刻,冰蓝哭笑不得。这是要查户口的节奏啊!
“我和他只见过几次,连朋友都谈不上,而且是我下的蛊毒,他不恨我已经很好了。”冰蓝眼神出现一丝犹豫,“最重要的是……他碰过我。”
一听这话,老人笑意更浓了:“原来是一对小冤家。小蓝你也这么大人了,是该找个人嫁了。既然你二人已有过肌肤之亲,等我把那小子的蛊毒解除之后,你就和他完婚吧!”
“可是,我不知道他对我是否真心实意。”冰蓝贝齿轻咬。
“唔,那小子叫什么名字?如果真的只是一时邪意熏心想轻薄我家的小蓝,老僧定让他不得好死!”老人一双浑浊的老眼突然间明亮起来,里面似乎有厉芒闪现。
此时此刻,这位老妇人看上去哪里还像是得了重病卧床不起的重症患者,简直像是一根散发出强大生命力的毒刺。
“他叫林枫,是个医生。”
“林枫?”老妇人微微一愣,“而且还是名医生?”
“是的,他的医术相当高明,在帝都的时候听说接连治好了几个重症患者。”
老人这时眼神中突然闪现一丝悸动:“你可知他的医术从哪里学来的?”
冰蓝摇了摇头,眼神逐渐转冷:“等治好他的蛊毒,得知他的真心不在意我,我必定亲手杀了他!”
老人却没有说话,沉吟半晌,才点头道:“离九九重阳还有一个半月,赤金毒蚕的蛊毒不仅需要解咒,还要配合几种稀有药草,你利用这些日子上山为师傅采回来,我待会报给你名字。”
“嗯。”冰蓝认真的点点头。
等把药草的名字报过之后,老人的似乎因为长时间说话,脸上又差了几分,轻轻挥手道:“明早,你去准备吧,我有点累了。”
“那就不打扰师傅休息了。”冰蓝转身离去,顺手关上屋子的木门。心里却有些纳闷,今天师傅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老人握在床头,眼神却又渐渐明亮起来,暗叹一声:“五十年了!五十年的恩怨,本以为就此结束,没想到……待我过去再把你揪出来!”
……
晚上十一点,帝都酒吧一条街,本色酒吧。
大厅内音乐劲爆,飞速旋转的舞台灯忽明忽暗,光彩绚丽。吧座上,各色青年男女穿着时尚,开怀畅饮。
吧台里,年轻帅气的调酒师耍杂技一般,在空中调制酒水。而舞池内,疯狂扭动身体的男女穿着更加前卫,丝袜美腿,热裤吊带装的mm几乎将火热性感的娇躯紧贴那些男人的胸膛上,看的人血脉喷张。
而相较于大厅的嘈杂热闹,包间内却相对安静了许多。
一名穿白色衬衫外配黑色套裙的漂亮女服务生为沙发上几名男女恭敬倒酒。
酒是法国进口的红酒,一瓶的价格抵得上普通工薪阶层两三个月的工资。
“江少,听说你最近不是在帮你老爸打点一家大型的珠宝店吗,怎么有闲心请我喝酒呢?”西门博胜一手搂住一名坐吧小姐,另一只手端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