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默默计算着,甚至都有些暗暗地祷告了起来,又走了十几分钟左右的时间,前面的沈忘川跟蓝珊全都把头低了下去,腰弯的跟厉害了起来,佝偻前身子,就像是一个驼背一样,暗道的那一段竟然挖的更仓促了,只能容人那样完全佝偻前腰身才能走过去。
我猫着腰走在里面,头上的汗珠子简直就是在噼里啪啦的往泥里滴,这样走起来比刚才费力多了,我激烈跳动着的心窝在胸口上,那感觉就像是能从嘴里一下蹦将出来。
“这暗道还真他娘的折磨人,逃命用的打这么长干什么,当自己是地鼠啊?!靠!”我听着地下粗重的喘气声,觉的闷的难受,忍不住开始抱怨出声,其实说这句话抱怨的成分并不占多少,我是想给他们用别样的方式提个醒,想让他们提高一点儿警惕。
没想到答话的竟然是蓝珊,她喘了口气,说道:“秦先生老是这么没耐心吗?”
听话音似乎不太满意我这个时候说这些抱怨的话,我也没心思跟她计较,既然他们都不觉得不对劲儿,可能就是我太过敏感。
我埋头不说话,跟着他们这样往前走,于老头跟沈忘川他们都不觉得走的困难,我更没道理早早就走不行了。
就这样猫着腰走了一段,前面的暗道顶又突然变的的高了,又能直起腰来走了,我先是一阵轻松,却转念就觉的不对劲了,时间不够暗道修的仓促,所以在后面的时候走起来连头抬不起来,整个人都佝偻成了一团,后面这一段却是什么意思?
难道发现看错表了,计算错了时间,索性快出去的这一段也就打的舒适一点儿,正好走起来轻松些?
靠,那这打地道的人得多他娘的马虎,这种事情都能搞错?还能承担这种重任,看来这东胡真的是被敌人杀的没人了,这种草包也能拽过来使唤,计划的再好也得亡国,我在心里不断的吐槽。
终于在这时候一个还有脑子的人也发现了这个问题,鹰探的声音在前面响了起来,“这暗道打的有些奇怪,这一段怎么又开始变得高了,刚才就像是赶时间一样的渣工程,现在怎么又变回来了?”
邵达在前面听到鹰探的话,“嘿”的一声,笑了起来,说道:“你都说了是渣工程,肯定是上级来检查了,发现工程偷工了不规格,后面的不好好修就不给工钱,这不就又变好了吗?”
我心想邵达这丫的脑洞完全是跟马蜂窝一样的,满脑子都是洞,什么不着边际的事情都他娘的能从他嘴里说出来,我也真是服了。
果真等他刚说完,连霍修都冷哼了一声,表示不屑,邵达听到这声还不满了,在前面嚷道:“你他娘的哼唧什么,猪妖上身还是怎么着了?”
霍修就像是忍无可忍了一样,用不耐烦的口气说道:“你脑子里面全都装的是大粪,这种推理的话也能说出来,全世界也就你一个人。”
我听了这话差点儿就笑出声来了,虽然骂的是邵达,但是骂的竟然是我想对这丫说的话,要不是在这憋屈的鬼地方,我一定笑出声来。
邵达这不知死活的傻蛋,还傻不拉几的不快道:“你有种你他娘的推理啊?!”霍修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说道:“这么简单,用脚毛也能想出来,这暗道是分两头打的,那一头时间以为时间不够了,中间的这一段就偷工,变的又低又矮,等出口那边的人按着正常的标准打过来的时候,这不就是这样的了吗?!”
这段分析连我都没想到,听了霍修的话,我简直就快怀疑我自己的脑袋是不是跟邵达这丫呆的久了也得了脑癌,一遇上点儿不对劲儿就疑神疑鬼的,难怪沈月他们走在这里面一声也不吭,原来是这个原因,我摸了把脑袋,辛亏刚才不是我开的口,不然这脸可他娘的丢大发了。
这边一想通,我就觉的走起来轻松多了,心里没什么负担,整个人也没那么劳累,我松了口气,跟上蓝珊不急不缓的脚步,心里放松了警惕,开始去想我一直没想明白的那个问题。
可能是又过了一个十几分钟,前面突然传来邵达暴跳如雷的叫骂声,“操,越南佬,叫你他娘的自作聪明,没完没了的扯蛋,现在老子问你,这打地道的是分了三批人吗,开他娘的玩笑嘛?”
众人听了他的呼喝全都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全都愣在了当地,就听半天没有吭气的谢卿不急不躁的开口说道:“胖头,说重点,骂人归骂人别忘了说重点啊。”
接着就是邵达沉重的叹了口气,说道:“老子告诉你,现在前面这路又得低着脑袋缩成乌龟的往前走了,越南佬,你他娘的牛逼,再来解释一遍啊?!“
邵达说完还不忘对着霍修报复一顿,我心里却觉的不好,忙问他有没有感觉到是不是走了回头路,邵达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对于现在这个能叫霍修吃瘪的意外出的还叫他觉的兴奋,我问完之后,就大大咧咧的回答我道:“靠,老大,这黑不隆冬的,前前后后都是一样的老鼠地洞,你让我怎么看出来啊?”
我忍住想过去狠狠的踹他一脚的冲动,转移了对象,去问谢卿道:“小七,这丫脑袋里面飘着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