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声音机关是启动了,可是暗道的门却没有打开。沈忘川眉头一拧,随手拿了根撬棍,我心道难道是这机关年久失修,以至于就算是真的打开了,也不能启动了?!那这也太坑了点儿,倒不如一包炸药来的干脆了。
蓝珊他们跟上了沈忘川,我跟过去,问沈月道:“会不会是这机关已经坏了?!”
沈月摇头不答,我看着沈忘川敲了敲龙头正对着那个方向的地砖,每敲一块就停下来细细的听一遍,直到敲到正对着柱子的那边的一块青砖,发出的声音是“笃笃”的声音来,是空洞的闷响,下面一定是空的。
他转身给阿郎跟霍修打了个眼色,霍修用切割刀把砖缝削开,石砖上没有任何经常开动留下的磨损,也不知道这石砖撬开之后下面还会不会留有什么机关。
阿郎等他完全把砖缝刮出来之后,将刀尖劈下去一截,反手接过沈月手上的撬棍,硬要撬起青砖来,那青砖并不大,阿郎一个人搞出了满头大汗,也不能把那青砖掀起来,我从邵达的包里翻了一根撬棍,走上去就要动手帮忙,阿郎伸手拦下我,摇头道:“这青砖应该是塌下去的,这样没用!”
我一呆随即问道:“那怎么办?!”于老头听了我们的话,“嘿”的冷笑了一声,走到阿郎的旁边,冷笑着看了我们一眼,用嘲讽的语气说道:“哼,一群没有的小子,沈破船你也就这点儿能耐!”
沈忘川黑着脸没说话,这机关淫巧本来是他的拿手好戏,现在却遇上了这么尴尬的事情,也只能任于老头奚落,因为我们都知道于老头这样说话肯定是有办法打开这石砖了,谁也只好让着他几分。
于老头从身上掏出一跟筷子长跟粗一般的铁棍来,伸手在上面揉揉捏捏,又从下面伸出来了挖耳勺似的一截来,下面一边链着一连串的小勾子,一边连着长短相同的间隔不同的短针。
我看这东西奇形怪状,心想这老东西出道以前是个杂耍班子的?!邵达向来嘴快,看到这稀奇古怪的东西,又开始调侃道:“呵,花样式挠痒痒棍,可伸可缩,好东西,能申请个专利了……”
我打了他一巴掌,把他这胡说八道的嘴给堵上,于老头一门心思在石砖上,冷哼了一声,懒得跟他计较,何况像他这样的人物跟邵达肯定不能去打嘴仗。
他把那一节伸进了石砖的缝隙间,勾勾探探像是在揣摩什么一样,捣鼓了好半天,我起先还看的带劲儿着,想看看他能变出什么奇迹来,可看了半天,就像是疏通下水道似的捅捅勾勾,看的我直打瞌睡,一手托着腮帮子撑着谢卿的肩膀就快睡着了。
谢卿拍了我一巴掌,低声说道:“开了!”他话音刚落,就看到地面上的石砖陷了下去,露出一条深不见的地道来。
我倒是不奇怪于老头能打开这暗道,反倒有些好奇谢卿怎么知道的他打开了,把胳膊从他肩膀拿下来,奇道:“你怎么知道他打开了?!”
谢卿拿着手电筒朝着暗道里照了照,漫不经心的说道:“用耳朵听啊!老大!”
借着手电的光束,有一条青石台阶斜斜的通向下面,手电能照到的地方只有这么长的距离,再远了就看不到了。
我们把能盛放水的容器都找了出来,不管能不能找到地宫下的水源,也都要做足了准备,这个时候正是下午的两点左右,外面正是烈日炎炎,这神殿里面却阴凉舒适,那地宫的里面透出来的风也是清凉浸骨。
众人稍作休息,便由我跟沈月打头,三眼儿跟阿郎断后下了神殿下的暗道,我们沿着青石阶小心翼翼的往下走,因为外面入口的这个机关还算精巧,我们都担心这地宫里面还有机关,拉开距离,走的格外谨慎。
等到走到青石阶的尽头,忽然见地上塌陷下许多石杵跟青铜杆,看那些东西的形态,像是机关的一部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会塌陷在这儿。
在这些塌下来的石杵跟青铜杆之后,后面突然开阔了起来,变成了一条很正规宽阔的甬道,甬道的四周仍旧是青石砖,但是却比外面石阶暗道处的宽大了许多。
我们在甬道里走了没多久,越来越宽,而且人工的修饰越来越少,渐渐甬道变的不在那么的规整,我们就像是走在一个宽广的山洞间,我正纳闷这东胡的蛮夷是不是进化了之后还是无比的崇尚这原始生活,心说这地宫外人也瞧不见,就将就着安扎在了这山洞里面?!忽然听到一阵细微的水流声。
还没等我问他们是不是听到了流水声,谢卿已经开口叫道:“有水声!”跟在身后的人听闻,全都停下了脚步声,支起耳朵细听起来,静下来只听果真一阵潺潺的流水声从前面传过来。
听着这微弱的水声,我心头一喜,加快了脚步循着水声往里面赶,身后的**人全都紧紧的跟着,又走了半包烟的功夫,水声大了仿佛跟我们近在咫尺,前面也浑然完全变作了一个天然的山洞,我们被水声吸引着,走进山洞中。
只见里面地势极低,昏暗无光,把手电打亮,循着水声又往前走了十几步,地面平整,又出现了人工修饰的痕迹,整个山洞的大小犹如一个足球场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