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蓝珊说了半真半假的实话也想知道她会不会把她知道的告诉我,蓝珊毕竟是沈忘川的人,我如果能从她身上知道一些事情,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蓝珊点头说道:“我们也查过!”
这一句话就证实了很多,就连沈忘川都没办法知道这个人,就说明了鹰探隐藏的确实很深,并不是我们轻易就能知道的,蓝珊又说道:“不过老板已经猜出来他是什么人了,看来你也挺聪明的。”
我摆了摆手,说道:“你把那句夸我的话直接改成了改成上一句的答案对我来说更有用点儿。”
“我不说,你也猜的到!”她突然转头朝谢卿那个方向看过去,沈忘川也是猜的,他也猜到了谢家人的身上,人皮卷广陵宫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是沈、于、萧、谢四家搞出来的,少了一个谢家怎么可能?!
蓝珊又道:“谢家不可能只一个人来……”
“谢卿不姓谢……”我知道她这句话的意思,直接干脆的打断她,蓝珊道:“他也不姓沈!”
“这跟姓什么没关系,就像我也不姓萧,却还是要跟你们纠缠在这件荒唐的屁事里。”我从来不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去怀疑身边的人,蓝珊的话不是我想探究的问题,我换了话题,说道:“我把我梦到的跟你说了,你不该表示表示?”
蓝珊没答话,反而走的快了,我追上去,心想难怪人说最毒妇人心,还真他娘的是,我在这儿半天掏心挖肺,她在那儿想着挑拨离间,最后还想过河拆桥!
我问她:“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蓝珊说道:“我只能跟你说不血腥,也没有打斗。而且也不想跟人动手。”
那就是说我们做的梦也不定全都是噩梦,我又觉得有些迷茫,等蓝珊走开了谢卿问我问的怎么样,我把蓝珊跟我说的全都告诉了他,谢卿点头说道:“我们被蚂蚁咬到,可能是中了分泌出来的毒液,我本来记得被这种蚂蚁咬过之后,手脚会麻木,但是我们那会儿并没有这样的感觉,也许是另一种毒素,对人的脑子会有影响。”
我想起很多年前,曾经陪纪欣看过一次这种类似的讲座,讲的就是有种蛇的毒液能够麻痹人的下丘脑神经,致使人出现潜意识下的幻觉,就是把自己藏在脑子里东西想象出来,自己就像是做梦一样。
谢卿这种说法也有可能,只是当时我们这里面没人能证实一下,也不能知道这毒性能维持多长时间,直到我们从罗布泊活着出来的几年后,我无意之间才知道我们当时确实是中了那些噬金蚁身上的毒素。
被那种蚂蚁咬到后,在无意识的睡眠状态下就会把大脑里时常浮现的东西加深,最后出现那种极致贴切的似梦非梦的东西来,如果想象的过于美好就会沉浸在里面很难清醒,沙漠里面面上露出微笑的诡异干尸有许多就是出于这个原因。
如果不是我的那一枪,我们可能就沉浸在这几构造的美梦里死在沙漠了。
我那时候不能肯定我们醒来以后,那种梦一样的幻觉还会不会出现,心里一直很担心,但是我在这十几个人当中说话很少能合得来的,只好叫沈月去跟沈忘川提个醒,沈月对我跟谢卿的这种分析也认为有几分道理,就找沈忘川去说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日头又变的毒了起来,我正打算找个土丘避避太阳,沈月突然停了下来,我刚想问发现了什么,沈忘川在他之前说道:“东胡古城,一半在地里一半在外面。”
蓝珊问道:“可是现在看到的都是沙子啊!”
沈忘川摆了摆手,让阿郎扶着他从骆驼上下来,朝东一路过去,我们都跟着他,只见走过的地方出现了很多的石头块,沙子下面虚掩着大小不一各种巨石,沈月说过东胡古城是一个石头城,这沙子下面埋着的石头就应该是东胡古城被掩埋的一半了。
三眼儿问道:“真的会有一半埋在水里一半留在地上?!我怎么看不到城墙跟残壁呢?!”
于老头这个时候也从骆驼的背上下来了,他不见沈忘川回答三眼儿,就说道:“石头城多半全埋在了地下,独有王宫修建的规模宏大,没有被完全的掩埋了,我们现在算是已经走进了这城里面了,要是能看到什么建筑,就应该是王宫了。”
难怪沈忘川走到这儿就知道了,我心里暗想,一路走过去,终于在黄沙里面看到几十米高的一座城墙,隔墙之间石丘重叠,乱石成堆,这城原本是建在高丘上,形势极为险峻,风暴之后,几乎整座城全被埋在了黄沙下,现在就连城外建有多层或断或续的城垣,也很少能看到了。
我们走过石丘之间,经过了那堆乱石,只见城墙上突出了一块椭圆形的石壁,大约有七八米那么长,四五米左右宽。
因为长年风化,砾石剥落,坑坑洼洼,斑斑点点,中间还杂有紫黑相间的岩块,怪石嶙峋,站在我们这个位置看上去隐约像是能够看到耳目口鼻,酷似一张狰狞的鬼脸。
这张鬼脸与我们在鬼王冢看到的那种鬼脸人带着的鬼头面具有点相似,只是比那个更为简单了一点儿,却不知道这个东胡古国是不是与那个神秘的鬼王有什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