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这“人”这么厉害,或许这已经根本不能称之为人了,是狼、是狗!却又比狼狠、比狗恶。
我勉强站起来根本没退后几步他又扑了上来,这一次真的只有等死的份儿了,这么死一点儿也不窝囊,只是太痛苦了,活生生的被咬死还不如在自己太阳穴上开上一枪来的痛快。
我朝着沈月那边看了一眼,确信了这一次就算是沈月也是自身难保,三个人对付一个,竟然也会被扑倒,他们显然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分神的片刻间,疯狗一样的人又扑了上来,我还没站稳,连转身都变的比平常慢了,躲开他这一扑压根就不可能了,明知躲不过,我也不想再躲了,干脆一偏头,将脸转开,由着他扑上来把我带倒。
我被死死地扑倒在地上,那人张口朝我的脖颈上咬来,我伸出一只手将他的脖子掐住,掐的紧紧的,我这一下是下了死手,几乎是感觉到了喉结被我捏碎了的声音。要是正常人估计早掐死了。
可这一个已经不算是人了,他只认准了我身上的肉,血红了眼睛没命的往上扑,我实在快抵不了,另一只触上冰凉的剑柄,就在他挣脱开我的最后一刻,我抬起剑来刺进了他的眼睛里,顺势踹开他,一手撑地爬了起来。
本来以为戳瞎了他的眼睛,多少也会受些影响,却不料我刚刚爬起来,那人跟着从地上弹了起来,面对着我,一双眼睛翻出破碎了的眼珠子,仍旧死死地盯着我,即便没有光泽,那种不言而喻的凶狠跟嗜血的**还是能够不遗余力的让我深切的感受到。
几乎是在呼吸间的事情,我又被扑倒,手脚无力,出于本能的避开心口,让出肩膀来硬生生的被狼一样的人给一口咬中,这一次,我脑子空白成了一片,眼前一黑,就想用最后的一点儿精力拔枪自尽,突然肩膀上一阵撕裂的剧痛传上来,我的本来快要丢失的意识,在这一瞬间被召唤了回来。
几次打斗的经验让我知道这是那狼人撕了我一块肉,也许我就快听到他吞咽的声音,我眯着眼睛,挣扎起来,却听到一声沉重的东西砸下来的声音,那个声音就在我的近处,我愣在当地,头上溅了一大片的血渍。
醒悟了的时候,我才看懂了发生了什么。
那个人的已经被砸死了,脑袋被砸平了,脑浆涂了一地,腿还在地上吃力的蹬着的,就像是一只被踩烂脑袋的大马蝗,不过这次能爬起来的可能性就太小了。
地上还滚着那个砸碎这人脑袋的凶器,是一个青铜花纹的圆球,我抬头看了眼三眼儿,他喘了口粗气,双手抱着膝盖,也抬头看着我,哼哧哼哧的说道:“砸烂了才能解决了。”
我咬牙把那个脸盆大的青铜球给抱起来,沈月跟蓝珊正从二九身上把那个“狼人”给拉起来,我转头给三眼儿偏了偏脸,三眼儿大叫了声,“让开”一阵风似的跑过去,整个人撞飞到那人身上,沈月跟蓝珊一闪开,那人被这么猛地一撞,摔倒地上。
我举起那个青铜球当头砸了下去,听到“咔嚓”几声,青铜球滚开了,露出被砸的变了形的脑袋,里面黑的、红的、白的溅在青石砖上,涂在地上,我喉咙一痒,恶心加难受,弯腰就吐了摊血。
只见瘫在地上的那个人,就像一只被踩碎了的蟑螂一样,四仰八叉、五颜六色的瘫了一大滩,看的我眼前一阵红一阵黑,脑袋一沉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醒来的时候,全身一阵抽搐,口干舌燥的难受,我睁开眼睛看了下周围,沈月正垂着头坐在我旁边,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蓝珊在我另一边,我正半靠着摆放着墓主坐像的玉台坐着,二九跟三眼儿和我一样。
细看,我们全身都染了大片大片的血迹,这一次打击颇重,我看了眼被撕了块肉的肩膀,是没有血鵟的那只胳膊,缠了点儿烂布,血从里面又溢了出来。
我动了动想找口水喝,扯到身上的撕开的地方,忍不住哼了一声,倒把沈月跟蓝珊给惊了醒来。
沈月抬起头来,问我怎么样,现在这种状况谁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我摇了摇头,说道:“渴的难受,我们还有没有能喝的东西?”
三眼儿扔了东西给我,我勉强接住,“你大爷的!”我心说,他竟然不给我递过来,害得我牵扯到了伤处。我接过来一看是个皮囊,拔开塞子一看,里面的有很浓烈的酒香味,我心头一喜,没想到还能有这么好的东西,赶紧拿来喝了两口,那酒一下肚,又冻又冷的身上顿时让肚子里的烧热了给退了一层。
我拍了拍沈月把那皮囊递给他,说道:“算你做了件好事,不过你他娘怎么招来这些鬼的先说清楚了!不然老子真能掐死你!”
三眼儿恨恨的骂了一句,说道:“人要是能知道他今天出门能被撞死了,就算有天大的事他今天也不会出门了。”
“说人话,别******拐弯儿抹角的,你要是真有那觉悟现在就应该夹着你那尾巴往回了滚!”我没好气的说道。
蓝珊见三眼儿被我说的恼火了起来,脖子一粗腾地站起来,蓝珊拉了拉我说道:“行了,都到这时候了,怎么还吵吵给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