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们年轻人就是去凑个热闹,探探险什么的,表现一下个人英雄主义,尤其是那娘儿们的,她的幺蛾子最多了,说是雪山寻宝,这把我们都引到了这儿来,明摆着是喝西北风,不过个人英雄嘛,我们不去不就是狗熊了嘛!”
我编着话胡乱侃着大山,不忘把屎盆子黑到蓝珊头山。
“秦先生跟方子在说我?”我身后冷不丁出现个声音,回头一看,蓝珊站在身后含笑看着我,我在心里“哎呀”一声,这背后说个人还给叫人听了去,这运气未免也太差了吧?!
我把烟屁股塞回嘴里,摊了摊手站起来,表示没什么话好说,蓝珊说道:“先吃东西吧。”我跟着她回到小屋,找了个位置坐下。
邵达看了我跟方子一眼,“咦?!”了一声,“老大,怎么就你俩?月爷呢?”
“沈月不在?”我下意识的往围坐成一圈的人脸上扫了一遍,真的没有沈月的脸,没看到他人,我心慌了一下,不过片刻就恢复过来,站起来跟他们说我要出去看看。
邵达跟蓝珊站起来一起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我对他俩摆摆手,还是人少点儿方便,我大概能猜到沈月去了什么地方,就让方子跟我走一趟。
出来之后才觉到外面起了点儿风,旋起来的雪打在眼睛上,眼睛不易睁开,只好取出风镜戴上,刚才好好的,晃眼间的功夫就变了,方子跟我说道:“秦兄弟,你想好了朝哪儿找吗?看这样子今晚要起大风,我们可不敢在这雪山上瞎转悠,起风了就更不好走了。”
我给他指了指他刚才让我看的那个地方,他脸一黑,低声的拿方言说了一句,看神情应该不是什么好话,他饭也没吃两口就被我拉了出来,心情本来就极度的郁闷了,现在一看还得往上爬,肯定连杀我的心都有了。
我们两卯足了气,一口气往扇子陡最陡的巉岩爬,白茫茫的地上被风一吹,连个脚印也留不下,我呼着白气,把睫毛上的冰凌用带着手套的手给带下来,缩着脖子朝着上面望了一眼,因为飘转起来的雪屑,能见度越来越小,这时候我的耐心也快消耗完了,“沈月,你娘的!”
我骂了一句,继续往上,方子在风里拉住我,跟我说:“秦兄弟……他爬这么高干什么……你是不是搞错了?”
“鬼知道……”我骂娘的声音被风声呛回去,吸了这口冷气,肺管子呼哧呼哧就像直接被冻住了。
我偏过头去咳嗽,一转脸忽然见旁边多了个人,心想方子这丫搞什么鬼,刚刚不是就在我左边吗?下意识往左边一转脸,方子正猫着腰顶风往上爬,他眼睛上还带着风镜,那我右边的这个是谁呢?
我头皮一麻,转过脸看了一下那个东西立在我脚后跟后,黑乎乎的个人影,我拉了拉一旁的方子,大着胆子转过去,伸手推了推那个黑人影,那东西“嗵”的一声就摔进了雪里头,还没等我做出反应,一边的方子拽着我就往前跑。
雪地这时候突然变的松软了起来,走一步,陷半截,我想张口问问他刚才怎么回事,突然踩着的雪地一阵晃荡,方子一脸的错愕,显然也是不明情况,两人愣神间,忽然从上面敲下来一块雪疙瘩,砸在我的胳膊上,抬头一看,从上面冲下来个人。
他跳到我俩的跟前因为力气使得太大了,半个身子全陷在了雪窟窿里,我跟方子一看竟然是沈月,当下两人的火气腾就窜了上来,一边动手把他从雪窟窿里拽出来,一边和着风声叫骂着。
我也不知道我说了点儿什么,沈月出来指了指下去的路,说道:“赶紧下去。”我看到他一时也忘了刚才的那东西,三个人转了头朝着下面的那个小屋往回返。
回去的路上,眼前都是白片,还好能看到的人,方子对这一段路还熟悉,我早就摸不着北了,他带着我跟沈月一直往回走。
等回去,天就黑下来了,还没进屋蓝珊跟邵达他们就迎了出来,我进屋摘了风镜,一肚子火压也压不住就冒了出来,对沈月说:“你当是逛菜市场啊,这地方也瞎逛?”
邵达把温热了的白酒递给我驱寒,也黑着脸跟沈月说:“月爷,你到什么地方好歹交代一声,要不是老大知道你朝那个方向去了,今晚这伙子人就是挨着大风雪去找你了。”
沈月对我们的话根本不上心,对我们道:“他们也在这儿,我们明天不能从上面走,换条路去找运输队。”
他说完这几句话转身就去烤火了,我跟邵达吃了个瘪,压了压火,也没说什么,他上去干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他肯定知道雪斗峰这个名字,我似乎有点儿明白了沈忘川说的跟着沈月跟我就能找到玉冢的道理了。
方子喝了点儿酒,吃了饭,拉过霍修嘀嘀咕咕的说了好半天,我隐约听到是叫他说说沈月这人,不然迟早出什么事之类的话。
我想起在山上看到的那个黑影,方子似乎很忌讳那个东西,那东西看起来就像是跟人一样的,不觉很奇怪想问问他到底知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霍修跟他嘀嘀咕咕个没完,我给邵达使了个眼色,让他把霍修缠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