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纪欣说完这句话,摆手不欢而散,倒不是针对纪欣,而是对老纪头这做法有些郁闷,这段时间,只要是关于人皮卷的事情我总是会受骗,往往都是搞得一塌糊涂,可越是摔的惨跌的深,我越是不甘。
只是没想到,在我还没把这些搞明白之前,沈月竟然不辞而别了,我回到家里谢卿还在看电视,邵达因为堂口有事先走了,没看到他,我只当是他出去转转,直到睡觉的时候,沈月还没回来,我才觉的有些不对劲儿了。
我问谢卿沈月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话,谢卿回答我道:“我连他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
我想找人出去找找,可忽然发现我对他没什么了解,连他经常会去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在这市里面找这么个神出鬼没的人就是大海捞针。
谢卿对我说:“他要是有意避开我们,你就算是在每个电线杆上都贴上寻人启事报了警,也捉不到他半个人影,再说他那么个大活人,我们不管也不会出什么事儿。”
沈月答应了我去找沈忘川,这样一走了之算什么,我无意间看到还没得及收起来的九龙啼珠盏,心里乱成一团麻,我把它拿起来,谢卿看到我这个动作之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急事一样,他忽然脸色一变,拍了我一把,拿了外套冲出屋子,对我喊了一句:“我知道了!”
他说的很着急,走的时候“砰”的一声摔上了门,等我拉开门追出去人已经下了楼看不到影子了,我赶忙返回屋子里,拉开窗户喊话道:“你去哪儿?”
谢卿听到我的声音,对我摆了摆手跑到了街上拦了计程车头走了,我大脑一片空白,看着他离开的那条马路上呆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
我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会不会是沈月去了什么地方,可这跟九龙啼珠盏又有什么关系,很长时间,我坐在桌子前想着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对于我卷进来这些是非之中,看似进了迷局,却始终都是无关紧要的弃子,事情的发展从来都不会顺着我的心思,我本以为跟着沈月找到沈忘川,很多事情就会迎刃而解,甚至觉得连我身上血刺镂身都能有个答复。
可沈月的不辞而别打乱了我的理所当然,让我觉的我还有一条迷雾重重的长路要走,也许可以选择遗忘过去,背负不知所以,然而那必须是我有能力可以让人皮古卷的纠纷不再波及到我,于心而言却是与其穷极一生掩埋真相,倒不如横死凶途。
只是我愿意横死凶途,却没有步入正途的捷径,他们把我引进来甩进了浓雾里,却又各自离开,让我困死在里面。
我一直在等谢卿回来,或者等他给我一个答复,从他跟沈月离开的半个月以后,我们又一次没有了一丁点儿的联系,我打过无数次的电话,从第一天每隔半个小时的一次,到第三天每隔三个小时再到后来的一天一次,始终没人接听的电话让我最后麻木到了让打电话成为了每天的习惯。
于老头从回来到现在一直都没有任何的动静,我发狂似的想从他身上找到些什么线索,一无所获让我不得不放弃这个念头。
噩梦依旧,沈月的不辞而别和谢卿的一走了之让我整个人在这段时间里都是浑浑噩噩的,我带着邵达去看了大鹏,大鹏是整件事最惨的牺牲品,我时常在想如果我当初没有贪生怕死,选择用命去救他,现在内心就不会这么煎熬了吧,这样的怀念中带着对难以原谅的自私深深的谴责,可挽回不了的事情还在继续,到底是沈月于老头执着还是我在执着?
我从大鹏的墓上回来后,尽量让自己过上以前的生活,回去看望了一次我二舅跟我妈,本来打算留在家里住几天,可回去的当晚邵达给我打电话说有两个人来找我,说是有急事,问他们什么也不说,后来听兄弟们说你回萧二爷家了,几个人就走了。
问邵达是些什么人邵达说不清楚,一男一女不像是来寻仇的,两人有些奇怪,来了只说找你有要紧事情,是什么事情又不肯说,让打电话说清楚,也不行,呆了几个小时,听说你在萧二爷家,就走了。
我想了一下一男一女的搭档道上这些人中好像都没有,心里正奇怪是什么人,邵达的意思是提醒我那两人可能会找过来,我怕给家里带来什么麻烦,只好第二天一早回去找邵达了,结果刚到邵达家门口,就被邵达说的那两个怪人给拦了下来。
那个男的走到我面前,很客气的跟我说道:“秦先生,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跟您谈一谈,如果您现在方便的话,我们可不可以找个地方聊聊。”
我打量了一眼这个男人,穿的很正式,就像是个高级白领一样,西装领带的,说话的口吻就跟电视台记者,个子不高,不过两眼放精光,绝对不是个善茬。
“哎呀,真是对不起,我现在不方便。”我冲他挑了挑眉,装作很无奈的笑了笑,摊手说道。
那男的没料到我回答的这么干脆,微微一愣,女的却上前一步,微笑道:“秦先生现在没空也没关系,我相信您会抽出时间来跟我们好好聊聊的!”她说着学我样子,挑眉一笑对我抛了个媚眼。
这女的看上去倒是挺养眼,穿着低胸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