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骇人的景象,虽然叫人气愤,但我还没忘了从里面逃出的那鬼东西,忙四处里寻找,这大鼎被它自己给折腾倒了,这下大殿上没什么好藏身的地方了,我扫过大殿的四壁,没见什么异物。
心说该不会又跑到石碑那儿了吧?就叫谢卿装上照明弹,重回石碑下,我们走过去的时候,刚才的照明弹果真已经灭了,谢卿又打了一弹,透亮的白光一亮起来,没等我们去找,最后面一排的石碑后冲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来,朝着我俩就撞了上来。
我跟谢卿大惊之下一左一右的闪开了,那白影带起一阵冷风从我俩身边呼啸过去,我转过身拔下手枪对着飞出去的那一个白影一阵的射击,那白影行动如鬼魅,在我眼前飞快闪了几闪,子弹全都打完了,那东西闪了几下,又消失在了我们眼前。
我退出弹夹,装了子弹,长长叹了口气,这东西脚底抹油的功夫还真厉害,刚才的那几发子弹打中的也没几颗,还不知道伤没伤到,我跟谢卿又近不了身,几个来回都没看到这怪物究竟长什么样,还真难搞。
谢卿说:“只要不出这大殿,它就没处躲了!”我俩从石碑那边走回大殿上,这时殿上那些白花花的婴孩尸体都裸露在外,我从殿上看了一圈,扫到那些尸体赶紧把眼神避开了,这大殿一目了然,竟然没发现那东西的踪影。
“该不会又躲回到鼎里面了吧?”我极不情愿的看了眼那个倒出尸体的大鼎,忽觉脑袋上有东西盖了下来,一抬头见一件白色的袍子兜头罩了下来,那衣服里有没有人还没看出来,我反手到背抽出龙渊剑朝着罩下来的衣服劈落,那大白袍子竟一飘飞开了。
谢卿的手枪打了几弹,就像是打在了一团被风吹起的破棉絮里,只见那白袍抖抖绽绽飞上了金丝楠木的大柱顶上。
我把气步枪取下来对准那大白袍打了一弹,只听“梆”的一声,那钢珠似穿过了白袍打在了那根金丝楠木柱上,我即刻装上了另一颗钢珠,谢卿在我装弹的功夫也打了好几枪,却听“梆梆”声不绝,子弹就像全都打在了柱子上。
那袍子却挂在上面一动不动,完全没了反应,我心想难道是那鬼东西还会金蝉脱壳,把衣服留下逗我们玩儿,自己却跑了?
谢卿也打的没了兴致,奇怪道:“怎么回事?”我感觉那东西就躲在不远处瞧着我们的动静,回头环顾这个大殿上,大殿上除了这鼎能藏身,就是石碑那儿,刚才那袍子落下来的时候,我没注意是不是又有东西朝大殿后过去。
“袍子落下来的时候,你看到有东西朝大殿后的石碑过去吗?”我轻声问谢卿,他朝我压了压手,我赶紧收声,他看着我指了指大鼎,给我使了个眼色,那东西又跑回到了大鼎里。我“咔嚓”一声,将钢珠顶上膛口,然后绕开那些婴孩的尸体,从大鼎的另一边绕过去。
谢卿从这一边悄然上去,我俩一人把了一边,只等转到大鼎口的正对面就开火,我转过去给他做了个射击的手势,两人同时抬枪就射,子弹打进鼎里面的后,我无暇再给气步枪装上钢珠,干脆也拔出手枪来,正当我开枪的时候,大鼎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一下着实把我吓了一跳,我子弹打在了青铜鼎上发出一声脆鸣,震惊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力气怎么这么大?”
谢卿退后道:“在这地方能有这么大力气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看着大鼎心想今天不把这东西弄出来,怎么也安生不了了,这东西喜欢躲猫猫,我就非要把他给揪出来不可,想着抬头了一眼那还在金丝楠木柱子上挂着的白色大袍子,灵机一动,忽而轻笑。
我取出飞虎爪,对谢卿道:“你看着大鼎,我上去取那件白袍下来。”谢卿不解道:“取那件白袍干什么?”
“等拿下来咱们给他来个请君入瓮,从里面一把火烧起来,看它还怎么躲!”我冷笑了一下,当即把飞虎爪钉上柱子上雕镂出的负豨头角上,一把扯过了钢索就攀上柱子。
谢卿在下面时不时仰头看我一眼,我担心那东西趁机又溜走了,对他叫道:“你好好看着大鼎,东张西望,别一会儿又放跑了那东西。”谢卿只能答应道:“行了,我知道,你自己小心吧。”
这柱子上有雕镂刻饰一手拉着钢索很好往上攀,我爬到那衣服底,抬头望了一眼,柱子上竟然有不少弹孔,但看这千疮百孔的柱身,根本不是我和谢卿两人所为能造成的,在我们之前似乎就发生过激战。
子弹孔不能看出新旧,沈月他们没来过这些弹孔也可能是玉石墙壁里面的那几位前辈的杰作了。
谢卿见我到了白袍下面还不取了衣服下去,问道:“你还在上面磨蹭什么,取了东西就下来啊!”
我看了眼那件袍子,看样式这袍子就像是唱戏那些戏子的戏服,长袖宽带的,却是古代最外层的敛服,那袍子被挂在了上面柱子的雕成的纹饰上,我扯了几下把它扯下来,转头正要下去,却看到了玉璧里一双浑浊的眼睛散发出碧幽幽冷光怨毒的盯着我。
被这一盯,我全身上下顿时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玉璧里面的人那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