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沈月的手段还真不能小看,能骗过这老东西的人在我看来真的太少了,那老东西在看到我还活着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直接气的暴毙身亡了?我想到这儿同时想起他在判我死刑时候的那种表情,真恨不得立刻就跳到老东西面前得瑟半天,去享受看他那种驴脸拉长变绿的快感。
不过,人在清醒的时候还是比较理智的,我在抽完手上这根烟之后,站起来走动了一下,发麻的身体基本都恢复了过来,我很认真的想了一下该不该离开这儿,四周围走动的找找谢卿,不过这个想法在第一时间就被我否决了。
谢卿虽然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但看样子他应该是做好一切比较放心跟从容的离开了的,所以他应该没什么危险,狼獾在白天很少出没,他大概也是想到这个原因才连夜离开那个灌木丛的,以他的做事风格肯定会在做完该做的事情回来,所以我现在也只需在这儿等他。
既然是这样,我也没再多想他会去了什么地方,等周围的雾气散开了,看时间是上午九点多了,我抖了抖身上湿了的衣服,把外套脱在石头上,现在穿着湿衣服很凉,刚好太阳出来,脱掉晒干就不会觉得那么冷了。
我刚把上衣脱了,就听到身后的一声尖啸的哨音,很明显是谢卿的哨声,隔了一分钟,哨声又响了一次,不过声音比较小,我也听不出来是有危险还是故意放低了的,不过这一次我听出了哨声的来源,是在身后西南方向。
我扯过刚脱下的衣服,提了手枪朝那个方向跑过去,过了一会儿,那哨声又传了过来,声音没那么大,哨音却拖得的很长,听这种拖沓的声音就知道不是遇上了什么危险,我慢下脚步来,心想这可能是一种询问音,我还是回复一声比较好,不然他这样吹下去,把于老头这老东西给勾引来了就麻烦了。
我从树上拽了一片宽大的叶子,这东西发出的声音比我单靠嘴吹出的要大一点儿,我用树叶发声打了回应的哨音,又走了一分钟,我怕他没听到又吹了一次,然后朝着声音的来源继续往过走。
谢卿的那边没了声音,应该是听见了,我朝着那个地方往回走,就发现往过走的路渐渐往灌木丛的那种比较干燥的植被恢复,谢卿似乎是往回走了。
正想着就听到谢卿在那边喊道:“老秦,你是被砸傻了吗?怎么变得这么迟钝,慢腾腾的磨蹭什么?!快来帮忙啊。”
我听到声音一抬头就看到他背着我俩的随行袋跟背囊,另一手拖着我的那把龙渊剑,见我过去就把剑撂在了地上,把东西从背上搁在了地上,站在原地等我过去。
他是等不及我醒来返回去拿我们的装备了,我连忙走了过去,谢卿站着直喘粗气,动了动肩膀,埋怨道:“真想不通你怎么当的恒远老大,昨晚后面逼上来的不是你的死对头吗?怎么都不知道防着一点儿?!”
真没想到被他抢了我要抱怨的话,我一愣硬是没接上口来,反应了一下,才捡重要的问道:“昨晚你怎么找到我的?”
“除了到那地方给你收尸我还能怎么办?”谢卿说着指了一下我的那把龙渊剑道:“为什么你背就不会觉得重呢,这一段路真被它拖累死了。”
我从地上把剑捡起来,道:“你他娘的就不能改改那毒舌的毛病,我要是在这儿挂了总是被你给咒的。对了你怎么从那儿跑到了这么远的地方?”
谢卿简短的跟我说了下昨晚的情况,他在灌木丛的坡下面找到的我,那时候于老头他们那帮人已经走远了,火光一小,他害怕那群狼獾又跟上来就一路从这边过来了,我问他怎么想起走这边的路,谢卿说这边的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狼獾逃开的时候就没有一只从这个地方跑的,他见狼獾不敢过来就选了从这边走。
我又捡有用的话问了几句,反正连贯起来说的通,却微微有些觉的怪,好像他有事情瞒着我,我问他接下来怎么走,人跟丢了不说还偏到了这个地方,耽搁了这么长时间按原计划赶在于老头之前进了鬼王冢,取出他跟沈月说的那个东西来恐怕是更不好办了。
谢卿说道:“我跟过他们,他们也是从这个地方走了,我们就先沿着这条溪水往下走。”我隐约觉得谢卿跟沈月可能正面交谈过,他背着我到了这个地方已经够费劲儿了,哪儿还有时间去看于老头那帮人从什么地方去了。
再说于老头没找到他,虽然嘴上说的满不在乎,可以我对那老东西的判断,他这一次绝对会十万个小心跟防备的,谢卿没那么容易能匆匆跟上然后再回来,但是他为什么要瞒着我,我还想不通。
我背上剑和背囊,提起随行袋来装作没什么异样很平常的对他道:“那行,你说怎么走就怎么走吧。”
我俩走回到那条溪流前,谢卿看这里的水清澈,里面游的全是那种巴掌大白肚黒脊的小鱼,我没见过这种鱼种,不过看着这些小鱼就想起牙签给我们烤的鱼片,肚子不争气的开始咕咕的响个不停。
谢卿把刀子抽出来跟我在水里折腾了好半天才抓出一条小鱼,这鱼看上去游过去的数量极多,但是很灵活,抓起来还很费力,我们抓了这一条就再没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