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能看明白沈月这次也没再关掉手电筒,我们按着原路爬下去,站到下面才看到两边的铁链挂着骷髅头,一直伸向石阶上,石阶倾斜攀上是砌进山体的一个大型供台,供台上供奉着一尊三四米高左右的石刻黑面夜叉。
这黑面夜叉的造型格外的骇人,就算我们的手电筒光照不够,看一眼还是吃了一惊,这东西的头部跟我们在棺材里拿到的那个黄金玉石面具一样,五官全部是用血红的染料给涂抹出来了,耳边和鼻端都挂着拳头大小的配饰,好像是乳白色的那种坠子,不过距离远了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形状。
头上两个显眼的金色分叉犄角,眼睛跟人是一样,但没有眉毛,鼻子像水牛又像野猪的,反正很古怪,尤其在我看到那种小蛇拼接的一对耳朵跟呲着獠牙的血盆大口时,整个供像的神态都表现出一种狰狞跟凶悍来。
谢卿说:“这供像跟我们见到的那个面具有些一样,会不会是把鬼王给神话成这种样子当神供奉着的?”
那鬼王长得再怪也不可能长上这么长的猪鼻子跟蛇身耳朵来,这种丑化应该是对他们信仰的某种邪神来的,不然也不会把祭祀用的面具也做成相同的样子,这尊怪像不太像是鬼王什么的。
可奇特的是怪像的双手举过头顶,捧着一个盒子样的东西,从下面看上去反而倒像是要向下面的我们进行跪拜大礼,我们看的云里雾里的,谁也说不上是夜叉还是小鬼,这洞里也就供着这么一尊怪像,两边挂着骷髅头的铁索就挂在这怪像的两侧截止了。
“要不上去看看?”我心里好奇那怪像手里究竟端着什么东西,便询问他俩的意思,沈月摆手道:“那石像下面有机关,它的位置跟放置石椁的石梁相差不多,我想可以通过石像到了椁室,它可能只是用来当做门的。”
他说完,又动了动手机道:“再说我们没时间了,你手机的电量不是很充足,我们得先找找看有没有出去的路。”
我转念一想也是,虽然好奇想知道那怪像手里举着的是什么,但毕竟命更重要,就没再管那怪像手里举的是什么,谢卿道:“我们是被水声引下来的,先听听那水声到底在什么方位。”
水声分两种,一种是水势极大的,一种好像是细流,这时候用心去听那声音,细流声好像都被那水势大的声响给压住了,水声源头似乎在两道殉葬沟的尽头处,我们遁声往前去,路过两边的殉葬沟,里面的尸骨经年长多数都腐烂成了泥,都分不清人还是动物了。
不过看这铁索上悬挂着的人头,就知道里面人的尸首是少不了了。虽然说是都成了骷髅,但经过这挂着骷髅头的铁索下,中间的路上时,浑身还是不自在。
谢卿喃喃道:“就像是专门用来吓唬人的?!想法还真天真,一般大盗必然不会被这点儿小把戏给吓回去,可怜了生活在那时代的人了,一不小心就成了陪葬品不说,死了几千年都还这么惨。”
“好像不是陪葬那么简单,似乎也是某种祭祀的仪式。”沈月道,我看了眼就像风铃一样相互碰撞发出“铛铛”声这一连串骷髅,说:“不管它是陪葬还是祭祀,总之都是死了几千年的东西了,怎么没风还******能来回晃动的这么自在啊?”
谢卿朝上望了一眼,“好像真是这样啊,我们刚下来也没见晃得这么厉害啊,现在怎么动静越来越大了?”
刚下来的时候,铁链挂着的骷髅都缓缓的轻晃,在我说完那句话之后,铁链上的骷髅大幅度的摆动,两两相撞,直击出“哐当,哐当”的声响来,谢卿一说完,响声越大了,就连铁链也开始跟着晃荡起来。
谢卿脸色一变从腰上拔刀出来,我端起猎枪来,他俩身子一转,三个人迅速站成了个三角形背靠背相互依托,沈月将手机举高,我把子弹顶上膛,骷髅俩俩相撞,左边碰上右边,右边撞上左边,晃动起来看的我眼花缭乱的,手上的枪竟然找不准目标。
两边的骷髅相撞,我们站在中间,碰击发出的“哐当,哐当”的声音彼此起伏,一阵没停另一阵急赶上来,这声音没有终止,没有停歇,越来越大,吵的我心神不定,一种狂躁的心绪直击心头,这种感觉就像是在你心烦意乱特别想要安静的时候,有人把你带到了一个吵到爆的环境里,再有一秒你就会暴跳如雷,砸掉周围所有能发出声音的东西来。
我的手指就扣在扳机上,在大脑里一遍一遍的重复着“不能动手,不能动手”心里那种狂躁却根本抑制不住,我大吼了一声,手指一按,子弹穿出枪管,“砰”的一声,打在骷髅头上,随后就听到“噼里啪啦”的动静,只见谢卿手腕飞转,疯了似的狠砍在那些骷髅头上。
我心神一摄,脑子里突然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毁掉这些骷髅头,把子弹顶上膛,对着铁链上的那些骷髅就开枪,眼前那些骷髅晃来晃去,就算离的近了也不知道打没打中,眼睛里只是重重叠叠的骷髅头。
直到子弹打完了,我还一心想着要把那铁链上挂着的骷髅全都毁了,从身上取下挎着的枪,抡起枪杆就往上砸,忽然脸前劲风扑朔,眼前一黑,一个身影扑上来把我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