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疑惑道:“难道水源在上面?”我听了听,水声确实在我们往上爬的时候变的大了,但也不敢肯定源头真就在上面,我一边爬一边说:“在这鬼地方,五官的感知已经不是百分之百的可信了,有时候判断问题你需要靠第六感!”
“第六感?”沈月听我说完一脸诧异,我道:“嗳,你们俩有没有发现我们从衣冠冢到杀神冢再到现在这个狗屁真假不定的鬼王冢一路下来所遇都是诸事不利?”
“这个我不否认。”谢卿回答我说,“在这几个墓冢遇上的这些奇奇怪怪都能记载一本灵异录了。”我说:“那你们也没发现这是为什么吗?”谢卿跟沈月听我这么一说,都微觉诧异好奇道:“为什么?”
“我们三个五行缺女人,带了女人这传闻中的第六感就有了。”我笑问:“怎么样,我这个发现不错吧?!”
沈月见我是说胡说八道,就没再说话,谢卿白了我一眼,“看在我们还没脱离险境的份儿上,能说一句靠谱的吗?”
“这话就是对我们出师不利的认真总结,懂不懂?!”我正说着,眼前突然灯光放长,我心想不好,这是矿用灯没电的前奏,刚把手放进衣兜里,亮光一收,身前再一次陷入绝对的黑暗。
谢卿急道:“离上去不远了,快,手机的光可不能在路上就耗完了。”我忙把手机开机了,设置了节电模式,这时候沈月忽然轻轻“咦”了一声,用手指捅了我肩膀一下,我正想着怎么用手电可以省电还能照亮,就对他摆了下手。
沈月见我没时间理他,只好说道:“你肩膀……”我不经意回头瞥了一眼,通体血红的一个鹰头瞪着冷瞳狠戾霸道的跟我对视,猛地看到这东西,我手一颤差点又把手机给撇出去,幸好有谢卿一手扯在我肩膀上,看我脚下一溜,把我提了上来。
我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道:“靠,又是这鬼!每次出来都把自己吓一跳。”谢卿用指尖碰了一下我肩膀上的那个血鵟头,触电似的缩回去,“怎么这么烫,你没感觉吗?”他看了我一眼说道。
他一说,我想起来这东西每次这样出来,我的肩膀就会有那种灼烧的刺痛感,这一次当真没感觉到,我自己试着用手触摸了一下,手指还没触上,红光蓦然变暗,肩上的血鵟突然也看不见了。
“这……这?!”我看了看沈月又看了看谢卿,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说,或者该问什么话,沈月从发呆的我手里拿过暗了的手机,按键把手机屏亮了,道:“是你身上的血刺镂身,可能是那‘血刺’跟你身体中血液或是什么有机物相反应。”
谢卿拍了下我肩头,指了下上面,说:“不管是什么,出去再说!”我看了下沈月手里的手机,手机跟矿用灯不一样,不能戴在头上,只能举着,这有些不方便,不过有一点好,我打算现在不开手电筒,拿在手里只用屏幕上的这点儿光亮来看清下一步的路,等手机一暗,拿在手上按键就可以亮起来。
我们还不知道爬上去之后会是什么样的情况,这种能源要尽量保持节约,沈月在我跟谢卿的中间,我把这些话跟他说了一遍,他点了一下头,我们就开始继续往上爬,一开始手机屏幕这点儿的光亮我们都很难适应,不过爬了一段之后,习惯这微弱的光源,爬起来渐渐快了。
水声也随着我们往上变的更加清晰了,但这几次听来却不是我们在下面听到的那种细水长流的潺潺之音,而是巨流隆隆哗啦之声,我做了个停的手势,让他俩停下来,沈月把手电筒打开,照亮前面,我们距顶尖只剩七八步之远。
我道:“这顶上的水声跟我们在下面听到的不太一样,我怀疑这下面是有两处水流。”谢卿说:“也可能是大小分支,我们先上去看看。”说着很快的攀上了顶端,沈月手里拿着手机,不能在我之前上去,只冲我扬了下头,让我紧跟上去,我几步上去,沈月紧随上来。
手电筒照明的范围实在太小,照下去下面是什么情况一概看不清,最多看到方圆三米的石岩砂石,谢卿耸了耸肩道:“算了,反正怎样也是要下去的,早看到晚看到也没什么,留个希望也挺好。”
为了省电,沈月又把手电筒关了,换成用屏幕来照亮,下去似乎比上来还难,这地势本来有点儿陡跟险,下去的时候顺着坡不由自主的就往滑,我们连爬带翻的下了一段,磕磕绊绊感觉辛苦的要死了,下地之前,我一直以为我这打架逃命的体力真的出色了,没想到这几次这些不寻常的路走下来,我真感觉到太高估自己了。
对于这种基本摸黑的下行,跌跌撞撞的连走出多远也没个底,我叫住沈月,让他开开手电筒看一下能不能看到下面的情况。
沈月依言开了手电筒,一看似乎才走了一半的路,下面看不清,两边就更不用说了,我看了下手机的电量,已经成了百分之五十五了,这手机一旦没电了,我们可真就什么也没了,我催着他俩赶紧往下爬。
三个人都意识到手机没电的严重性,什么话也没说,忙把手电筒关了,一声不吭就往下冲,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我听到沈月说:“等等!”抬头一看手前的路好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