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是这么回事最近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调侃谢卿这小子,大概是这种气氛和我以往生活的那种混混当当大相径庭,而沈月太过冷傲,他却有着几分跟我相似的犯浑劲儿,闹起来比较让我轻松吧。
我们又一起围到漆棺前,里面的黑水已经放的差不多了,谢卿说的那个最后一层棺渐渐露了出来。
目前能看到是一个红似花岗的棺面,我心道难道又是一个石棺?还是一个红色的石棺?正想着,整个棺材都都展现了出来。
我们三个看着这个从黑水之中脱出的红色棺材,上面不带一丝的黑水,简直就是那个什么出淤泥而不染,棺材四面的彩绘精致的惊心动魄,正面材头上画的是碑厅鹤鹿,琉璃瓦大厅上空展翅腾飞着两只雪白的仙鹤,大厅两旁是苍簇盛旺的青松,柏树,大厅前面是芬芳百艳的青青草地,草地的中间是通往大厅的石阶路径,显得十分清洁幽雅,整幅图画将整个棺材头装饰的犹如仙境居室,整个一庄清静别墅。
上面的涂料不知道用的是什么,竟然没有一丝变色,绘画栩栩如生,棺材的精致简直不亚于一件艺术品,就连向来淡然的沈月眼神中都流转着别样的光芒,我克制着自己内心澎湃如浪潮的激动跟兴奋,沉着嗓子道:“小七,你们以往倒斗见过这样牛逼的棺材吗?这简直是棺材中的极品棺啊!”
“这种棺材确实是难得,看这质材应该是难得的古沉木。”沈月开口道,我见材头正顶上写着三个大字,似乎是“安乐宫”,这三个字将材头图与棺材本身紧紧相扣。棺材的两旁分别画着两条正在腾云驾雾的暗黑蛟龙追逐戏弄着宝珠。
只是那龙的形态有几分像我们炸死的那条水蟒,龙的姿态有些和整体祥和的布局不融洽,虽然龙身也经过了美化,却没脱去和那水蟒相近阴冷歹毒的气势,棺材上所有图画都用立粉、贴金等技法,上面颜料的调配比古代唐三彩的绘画更胜一筹。
整个棺材庄重大方,色彩层次分明,绚丽有序,线条飘逸流畅。我不觉心神荡漾,想到一个人真要在死后能够与这些美景美物相伴,可比活着舒适几千万倍,到那时就能把死当成归途路,一定是迫不及待地举身赴黄泉。
谢卿拍了拍棺材,上面发出沉闷的“嘭嘭”声来,他叹了口气道:“据说这古沉木兼备木的古雅和石的神韵,质地坚实厚重,色彩华贵,断面柔滑细腻,现在看来真不是吹的,能放在这么恶心黑水中,不腐不朽,说出去怕又是震惊世界的中华古文明了!”
我在心里也是一样的奇异,这古沉木虽说是木质油性大、耐潮、不怕虫蛀,最神奇还是这万年不腐不朽,真是奇谲而神妙,我忍不住又多打量了几眼这个古朴凝重、浑似铜打铁铸的棺材,上面材质的肌理虽被绘画遮盖,但那种特殊的美感并未因此减弱,古沉木的那种刚劲挺拔的峥嵘之姿在整个红色棺材中依稀可见。
这古沉木经大自然千年磨蚀造化,埋藏年代久远,使得质坚体重,不论是找寻还是搬运都不比一般棺木得来容易,有句话就叫“阴沉木由来世上稀,可同珠玉斗京畿”,我看了看他俩,心里开始揣测他们要找的鬼王究竟是什么样的王,这要真不是他,那岂不是更不可思议了?!
为了这棺材中难得的珍品,我们在开棺的时候都变的小心翼翼的,生怕毁坏了这保存了几千年之久的彩绘跟这极品棺,好在棺材封的并不难打开,我们推开上面用整块方料做成的盖板,里面的四根整木方料所做的四角和一整块的七星板,都与红似花岗的棺材混成一体。
看到棺材里的正主,我们又都大吃了一惊,那棺材中并不是我们三个想的那样是一具带有鬼头面具的人,而是一个蛹,巨大的蛹,黑灰色人体那么大的一个蛹窝在棺材的正中央。
沈月提起手上矿用灯从上照下去,一束光从棺材里反射了出来,谢卿“咦?!”了一声,忙去检查棺材里,我看着那束光反射出来的源头,见棺木头部镶嵌着一面圆形的铜镜,铜镜正对着棺材里那个蛹的一头。
我招呼他俩去看那面圆形的铜镜,沈月和谢卿看到镶嵌在棺木头部内的那面铜镜都怔了一下。
“这,这不是用来镇鬼的吗?!”谢卿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倒是在小时候看鬼片儿的时候长过这知识,现在听他这么说,顺口问道:“你听谁说的?”谢卿道:“不是常识吗?”我挠了挠头,“别说你丫也是看鬼片儿得来的这常识。”
沈月开口道:“不是,我记得有未出阁的女性棺材中放置铜镜就是为了镇鬼,说是防止女子的幽魂被亵渎,还有就是未出阁的女子死亡视为不祥,棺中这样布置是禁锢所谓的魂魄,防止幽魂出来害人。”
“难道这里面的这位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但我怎么看着像个……像个妖?”我奇怪道。沈月摇了摇头,去看里面的陪葬品,那个人蛹并不大,这棺材里面一目了然,只有在人蛹的右侧放着一个造型奇特的面具。
沈月将那个面具从里面取出来,这个面具是一种殷红似血的玉和黄金掺杂造就的,造型怪异无比,五官全部都是那种血红的玉石,耳边和鼻端都挂有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