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俩一起朝我看过来,我将身上的那个弄扁了的烟盒给掏出来,递给沈月道:“把烟盒拆了。”沈月也没问为什么听我说完就将烟盒给拆了,我把烟盒平铺在地上,把这黑块头压上去,用力往下压。
等过了一会儿拿开上面的那块东西,在下面烟盒背面印上突出来的东西,我将纸拿在手里,字迹不太清楚,但是有画的地方却能找出来了。
我将黑石块有画的地方尽量都印在两张烟盒上,上面的画基本都能看上了,画风相当简约,却是用来叙事的,简单的勾勒却一眼就能看出上面表达了什么内容。
一群鬼头人将一个棺材安置在一个山崖上的墓室,然后相互残杀,一个不剩坠落了悬崖底,整个画全都用线条勾勒完成的,能确定是鬼头人而不是普通人的,是那些人的头上都画着角,脸上的被凌乱的线条划过,来表现他们异于常人。
这画我们虽然都看懂了,却还是不知道在说什么,谢卿看着烟盒上的东西道:“这算是记录这墓主入殓的情况还是表现这些人的凶残?”
画分两段记录这件事,第一段是很多的鬼头人把棺材运进来,让我留意的是鬼头人在绘画中经过的地方有这个墓道,他把从棺阵中到墓道及再到另外一处山崖的墓室中的路画的很清楚,沿途经过的也有这个墓道。
另一段只在崖巅的墓室外,来的那些鬼头人手里拿着刀剑之类的东西,打成一团,纷纷跌进了崖下。我心想难怪用这么黑的阴沉木来记事,是为了表现这黑雾下的黑崖吧。
我拿着烟盒细细打量,并跟谢卿道:“你管它记录了什么,先看看在这上面能不能看得出画着的墓道就是我们刚才说的那条。”我这儿一说完就察觉了这画上真的有这样的提示,因为我看到了门开的方向和角度了,他们为了棺材能进来,并非用自己留下的机关开启石门,而是将门合几人之力强行推开的。
完全展开的石门,所对着的墓道就是我们眼里的第四条,我把意外察觉到的这个发现告诉沈月和谢卿,谢卿最先证实道:“是了,看来我们下一步就能见到这墓主的墓室。”
沈月叫我把那个图文录一并背上,说等回去看看有没有办法搞清楚上面的内容,我将那东西背在身上,刚准备要离开,手电一暗,让墓道一下阴沉了许多,我们三个面面相觑,是电池快要没电了。
在墓道里转悠的时候,我跟谢卿走散之后都有些慌张,就调了手电的最大光,现在电池快要耗光了,我们的照明设备只剩几根蜡烛和沈月带着那个矿灯了,不知道距离那个墓室还有多远,我们为了不浪费时间在墓道里不约而同的走的急促了起来。
一旦失去了光明我们有极大的可能就走不出这座古墓去,看到谢卿手里维系着那一线昏暗的光照,我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进了墓室然后在谢卿的手电没电之前想到出路,我们再用我手上的手电和沈月的矿灯这点儿的光把我们送回到地上。
结果我们走的快是快了,手电还是支持不下来了,我们越走越昏暗,他的手电光一闪一闪,看上去片刻也支撑不住了,我只好在没进墓室前就打开了另一个手电,当我开了手电之后,才知道刚才灯光太暗,并不只是手电没电了,而是墓道突然变宽了,他的手电光分散照不亮多远了。
看来我们已经走到了“四并三”的那个墓道上了,想到离古墓的正室近了,我不由警惕起来,“这应该是快到主墓室了吧,这墓道会不会还有什么机关?”
因为我们手上的灯光比往常暗太多,看不清这黑沉沉的墓道是什么情况,我越感觉快要靠近我们想进去的主墓室越是不安。
沈月可能是看出我的不适来,他把矿用灯打开,停下来检查了一遍墓道,然后又关掉了矿用灯,道:“墓道没有机关。”他把矿用灯给关了后,墓道里一时又暗下来,我们半摸黑的继续往下走。
走了十多分钟后,我感觉脚下的路有倾斜下的坡度,似乎一直是在走下坡路,我正想告诉沈月打开矿用灯来看看,只见我们已经到了墓道尽头,两边的石壁渐走渐矮,剩余的那段墓道完全被还原成了石梁窄道。
窄道的尽头就是那个和图文录中相似的石屋墓室,我们往前快走了几步,在看到窄道的上情况后,我和谢卿一同收住脚,禁不住一愕,道:“怎么会这样?!”
窄道在通向墓室的途中从中断裂,从站着的地方望过去,那间孤立出来的墓室被黑雾罩在摇摇欲坠的独崖上,也许就在我们踏进墓室的瞬间就会连人带着墓室跌下暗黑的深渊中。从这深渊间吹出阴嗖嗖的冷风来把我从墓道走出来带着的一身热汗全吹散了。
这儿的阴风明显将衣服吹的鼓了起来,我紧了紧上衣,目测断梁间的距离大概就是八九米左右,说来也不算很长,只是看上去险。
沈月道:“这应该是在墓主下葬之后故意将这一段石梁弄塌了的,而图文录上画着的那些鬼头人在将棺椁运进来之后都自相残杀跌下这深渊肯定是殉葬了。”谢卿远眺墓室一头,转脸问沈月:“飞虎爪能不能过的去?”
“你留在这石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