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地上的撬棍捡起来,捅了一下他,“想什么呢,是宝贝也带不走,你就别瞎琢磨了。”谢卿笑笑,不以为意:“割一块留个纪念也好啊!”说完将他的流月又晃了出来。
我一看他要来真的,赶忙道:“你得了吧,没听沈月说吗,这是植物中的‘木乃伊’,你要是割了人家不该割得地方,小心中了诅咒,生出来的女儿没屁眼,生出儿子没……”谢卿没等我说完,横了我一眼道:“去你大爷的。”
“靠,还学会抢台词了?!长本事了啊!”
我正打着诨,看到一旁的沈月蹙了蹙眉,以为有什么事,忙收敛起来,道:“怎么了?”沈月走到石门前,将撬棍插下去,谢卿看了我一眼,走过去帮忙,我暗想原来是跑题了,把他惹的心焦,就也过去帮忙,
这次我们一鼓气将下面剩下三个一般大的阴沉木齿轮都给起了出来,石门歪倒在一边,墓道和门的接口处完全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石门和墓道有一尺长的四个端口,就是石门每按门上的机关打开一次就只留下一个这个容下一人侧身通过的端口,连接下一条墓道,只要石门打开一次墓道就变换一次。石门算是处在四条墓道之中,像是高档餐厅里的旋转门,我想我们之所以每次进的墓道不同绕回来再见石门的距离也就不同,可能和这墓道的结构不同。
墓道可能是环形的,我们在走的时候没有兜圈子其中原因不单是墓道有四条,更可能路程的长短决定了我们兜圈子的时机。
这也说明了,我们虽然看透了这里的玄机奥妙,却未必能很轻易的到达我们想进出的地方。
我站在石门上朝着四条半环圆的墓道瞭过去,阴暗下弯弯曲曲隔有暗色石壁的墓道,呈现了一种迷宫的感觉,要是这样走进去,可能会比我们刚才只走一条还麻烦,总不能一条一条的去试,看究竟是哪一条才是不兜圈子通向另一处的路,那样太蠢了。
“跟八阵图似的。”我回头看了他俩一眼说,“这又怎么走?”沈月从一边过来,拿手去触摸四条墓道的石壁,然后用撬棍去敲石壁,我在找他们的时候就用个这个方法来确定是不是空的,但石头传回来的是实声。
我看着他一遍一遍的敲击,对于传回来基本无异的声音毫不气馁,只得告诉他:“这种石头传回来的声音和一般的石砖石板不同。”沈月食指竖起让我噤声,我耳中尽是同样的声音,也不觉有什么奇怪,却见他侧头凝眉,听的格外专注。
谢卿站在沈月身后对我轻轻耸了耸肩,我耐着性子等在一旁,沈月的敲击的声音越来越频繁,我越听越觉的心里烦躁,蹲在一旁把身上的所有的口袋都翻了一遍,唯一的烟盒被捏扁胡乱揣在身上,我嗅了嗅里面的味道,又把它塞回身上。
沈月循着声响往前走了一段,忽然回头对我跟谢卿道:“是外环的那一条,三并四!”
“第三条最后并到了第四条?”谢卿问道,我蹲在一旁听到声音忙着站起来,不想蹲的时间久了脚发麻,刚站起来身子一歪绊倒在石门上,跌进了我们启开地砖的那个一米多深的洞里。
谢卿和沈月见我跌下去,齐声问道:“你怎么样?”我揉了揉还在发麻的脚扶着一边站起来,正要说话,谢卿脸色一变甩手弹飞他手里把玩着的流月来,我还愣在当地,就听刀子呼啸着从我的耳边飞过去。
瞬间从耳根寒到了我全身,同时“砰”的一声我身后一声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他的刀给钉落了,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却见地上落着一个瞪着大眼,面目狰狞的小鬼来,那小鬼长的和鬼头棺上的鬼头相近,面目却更为狡诈阴险,睁着的一对怪眼好像带着恐吓的意思,还好鬼头被谢卿的刀子钉中倒在地上不动了。
我朝后搡了搡,那鬼头还看着我,谢卿和沈月拿着手电慌道那鬼头身上,我忽然发现有什么不对劲,那鬼头似乎是个假的。
我小心翼翼走到跟前,借着光看清楚了,顿时没了胆怯,从地上捡起来那东西,对他和沈月晃了晃,“死的!”沈月伸手把我拉上去,谢卿从我手上拿着的鬼头上取下了流月,皱眉道:“我还以为你肩上趴了个什么东西,原来是这样的东西。”
“你的刀法太出神入化了,我的脑袋总飘在的它下面,还他娘的能挂在脖子上,不得不说你牛逼!”我一边说他,一边从他手里拿回那东西前后翻着看了看,鬼头是长在黑乎乎的一块石板似的东西上,那黑块前后两面滑如镜面,但两面都有针引似的小孔留在上面,就像起了一堆的小疙瘩,我摸的真真切切的,可拿起来去看却看不清楚了。
上面的东西像画又像字,我奇道:“盲文?!”谢卿将手电的亮度再次调大,上面还是黑漆漆的一片,沈月拿起来放在鼻端闻了闻,然后看了一下那块东西的断面,道:“都是阴沉木,一样。”我把这个东西举起来,四四方方的一块,基本有十六开纸张那么大,两指宽的厚度。
上面的鬼头凌空附着于这方块的上面,和石棺上的相较又精致突兀了许多,张力十足,神貌并全,难怪我们刚才都看错了。
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