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想到我会被差点儿打下石梁,微觉尴尬,撇开头望着石梯上方,道:“秦南,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
“别忘了,你拿命跟我开过玩笑!”我提醒他,谢卿无奈的撇了撇嘴,“好吧!我终于知道我们怎么能走到一起了!”我笑了笑,让他拿吃的出来,谢卿将烤鱼片抛给我。
我掂了下剩余不多的鱼片,看了眼我们现在的处境,对沈月道:“沈家小哥,透个信儿,你手上有多少能吃的东西,咱们还能在这里边逛多久?”
沈月将包里能吃的都掏出来,他带的很简单只有一水壶的清水跟三四块巧克力和五块压缩饼干,我看看收拾出来的这些食物,捏了捏眉心,抬头问他:“你最近在减肥?”
“要下水,东西带太多很麻烦!”沈月面不改色的说道,我扶了扶额头,对他彻底无语,“靠,多带两块压缩饼干又不会压死人!你这么大个人了我也是服了!”
谢卿笑道:“又没饿着你,急什么!”我把剩下的鱼片分给他俩,从包里取出牙签带来的粮食酒喝了几口,沈月从我手里拿过瓶子一口气“咕咚咕咚”的喝了半瓶。
我吓的赶紧从他手里抢回酒瓶,说:“这不是自来水,也不是纯净水,这是酒水,喝大了,在这鬼地方我他娘怎么把你拖出去?!”
沈月靠回鬼头上闭着眼睛不再理会我,我心说这丫该不会是哪家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吧,抬头看看谢卿,他从我手里拿回酒,道:“说正题吧,你刚才想说什么!”
他一说我想起了刚刚想到的那个问题,这鬼头棺跟我们在杀神冢见到鬼头形同神似,而问题的关键在于鬼头棺明显是西周时的东西,而杀神冢却本该是战国时期的,两个墓穴相隔年代都不同,却几乎开山建陵于一处,更奇的是战国墓中竟然有的是西周墓的东西,我怎么都想不通。
谢卿点头,“这一直就是一个困扰我们的问题,‘四鬼守穴’全天下只有鬼王和那个束腰道士的鬼冢有,我们进去后却成了杀神冢外所设机关,几乎打翻了我们所有的猜测,想从这方面找到问题的答案,不如求托梦。”
“怨婴在战国时期的杀神冢,怨婴他老娘在西周时期的鬼王冢!呵呵,我觉的我们玩儿上了千古谜题!”我收拾起来东西,拍了拍沈月道,“沈家小哥,行动吧,这地方不是避暑山庄!”
沈月站起来,问我道:“怎么走?”我一愣说:“你不是要想想吗?”
我不知道该说我们现在呆着的这个地方是墓室还是椁室,亦或是明殿,前殿……总而言之,这里仅有黑雾下的断崖跟四具鬼头棺和三条没有出路的石梁,沈月问我怎么走,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出路,没有机关,怎么走?
谢卿指了下我们来时的路和石梯,说:“鬼头棺只有半人高,我们要是想返回去,从上面跃过去应该不难!”
当务之急就是找到一条出路,可是就算返回了石俑棺阵的那个墓室,我们打不开外面那扇用暗格启动的门仍旧是无济于事,我重新环顾了一遍现在呆着的这个地方,两壁的所伸出来的石梁若即若现,我揉了揉眼睛,难道是我们看错了,一个崖间,三条石梁?!
我思考了一下,沈月和谢卿已经从石梁往回返,从石梁返回到石梯前,我走到其他一条石梁前,发现那根本不是一段‘石梁’,而是一段索桥!
黑雾中摇荡着一根手臂粗的铁链,与镇龙链相同,一直延伸向崖上端放着的鬼头棺,我看不清铁链所向之处是否真的通到了鬼头棺上,黑暗的深渊吞噬了铁链延伸出去的剩余部分,那些幻境下的黑雾似有似无的卷起了这一段索桥摇曳着。
谢卿手里的手电将光源调到了最大,鬼头棺上的鬼脸面对着我们,鬼头的那种墨黑能够将光反射,黑渊中铁链轻轻晃荡着,悬在了无底黑洞之上。
看着陡峭的如刀劈的半山崖,我渐渐意识到了我们身在了什么地方,这座古墓并非如我最开始想的那么简单,仅仅只是开山为陵,也许要准确的形容倒不如说成是山开为陵。
也许千年之前,开天辟地般天灾曾光顾到这里,也许也是这山本就如同是水帘洞一般,别有洞天,瀑布之后便是从山腰冲刷开的山体缺口,使得这座山的山腹嵌空,内中另成断崖,山顶却因为还罩有山石,加上四周围山,山体之中暗黑如墨,却是天然的一处墓冢。
我们进来时的水洞与其说是洞不如说成是一条引出瀑布水流冲刷进来的水而特别所设的地下河。
有了这个水洞,倒壶似的将水积在一处,山的空腹才不会被灌塌,只是奇在那里面还锁着一条那样的庞然大物,就不知道是西周时的事情还是战国时的事情了。
我们望着这条铁索,心里大概都想的同一个问题,要不要过去看看,思索了一下,却见沈月把腰上的绳索解开,将一头交到谢卿手里,另一头重新系在自己的腰上,说:“我过去看看!”
这铁索经年如此之久,够不够结实还是一个问题,我一听沈月说要上去,忙道:“不行,不行,这办法不好,这铁索真的通没通过去还不知道,你一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