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正轨,有了头绪就简单的多了,我重新以自己的站着的这个石棺定了坐标,然后和沈月重新数了要经过的第几个石棺和石俑,让谢卿记下。
我看了谢卿记下的石棺和石俑,一下了石棺就发现全都乱了,即便有了这个坐标我们还是会看混了,记下来的石棺石俑在下面看来完全没有作用。我和沈月说了,沈月站在石棺上道:“既然是这样,那就从石棺上走出一条路来!”
我本来想说石棺能走过去,石人俑还能走过去,话到嘴边想到以沈月的身手这话比夏天的棉袄还多余,就又咽了回去。
沈月和我都能看出来这石俑棺阵的套路,他在上面往前走,数着石棺的位置,我和谢卿呆在地上跟着绕过去,遇上石俑,沈月径直踩在石俑的两肩跳回石棺上,我和谢卿根据他数好了的石俑石棺七拐八绕往出走。
看上去走的明明是一条直路,但实际走的却是东转西拐的弯道,而相反的看上去走的东转西拐,没想到走的却是一条真正意义上的直路,这世界上的事有时候真的不能用眼睛来衡量真假对错,想起那句“眼见为实”的话我笑了笑,现实才是真理的论证。
我们边走边数,这样虽然费事一点儿,但是准确性高了很多,走到后来终于能够看到石俑和石棺的尽头,没有我想象中的门,也没有进来时的石柱,当时走的时候是我自己假想正对来时的门会有出口,我不知道现在该不该如实告诉他们说我只是靠猜来的。
沈月忙着去看需要经过的石棺和石俑,一直也没注意到我们走完石俑棺阵之后的路况,我看了眼谢卿,他停下来皱眉看着前面,回头看了看我,“前面好像没有门!”
“我们进来的时候不也一样没有门吗?!”我道,谢卿思忖了一下,没再说什么,毕竟我们费了老半天的力才走到这儿,不继续下去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一边走一边观察石俑石棺尽头后有什么特别之处,直到沈月带着我们走过最后的一个石俑,墓室的石壁和进来时看到的整块巨石砌成的没有两样,巨石的后就是石俑石棺,没有一眼能够看出的机关。
沈月走到石壁前伸手去揣摩正对着进口的石块,石块虽然不是那种四四方方的,但上面被打磨的很平整,伸手摸上去没有什么异样,我随意在两边的石块上摸了一把,感觉上是一样的。
“机关不在这些大石头上!”我脱口道。
谢卿问道:“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人的直觉,但我不能跟沈月和谢卿去说是凭什么狗屁的直觉,我心想我要那样说的话,谢卿一定笑翻了。
沈月转过身来,对我们摇了摇头,谢卿拍了拍巨石,回头看我们走过的路,道:“难道是我们想错了,六边形的空间,每一条相对着的边都是一条直路,为了不让我们得手,门的位置为什么要设计在我们一下就能想到的地方呢?!”
这种越是简单的障眼法用起来越是实用,我觉得谢卿说的有道理,三个人商量了几句,这一条我们已经走过了,但三个人走太耗费时间,想了想我们决定各走一条,有什么发现就以哨音为信号。
我们三个人打口哨的方式各不相同,不仅哨声大,发出的声音也不一样,只要能听的到就能分辩的出是谁。谢卿照我和沈月说的试了一下,也能破了这石俑棺阵,准备好之后我们各选了一条路,上了石棺。
我每过一个石棺就在上面用匕首刻下一个十字形的箭头,走到石俑的前就跳下石棺绕过去,这种爬上爬下的走法加上一会抬头一会低头没走回去我就开始头晕目眩了,我坚持了一会儿,到后来是实在晕的慌只好坐在石棺上歇着。
刚坐下,一声冗长凄厉的哨音从一边传过来,是谢卿用流月发出的声音,哨声的接连响了几声,我从石棺上站起来想了一下他走的那个方向,开始往回退,走上他走过去的路。
谢卿在石棺上刻的是双箭头,我走到有双箭头的石棺就不用再自己去数,这个时候他的哨声也更响了,看来是离得近了,我快走了几步,看到沈月正走在石棺的下面,就叫了他一声,从石棺上跳下来追了上去。
等我和沈月走过去,谢卿正坐在石棺上转着刀子,我正要开口问他什么事,就看到了正对着我们的巨石上用红色的东西写着仓促凌乱的四个字——“无门地狱”!
我呆了一下,指着这四个字道:“什么,地狱无门还是无门地狱?”谢卿从石棺跳下来道:“不都一样吗?”
沈月上去推了推巨石,我坐下来想着这四个字的意思,“地狱无门”——这里是地狱压根就没门!
“无门地狱”——这个鬼地方没有门,就叫无门地狱!
谢卿说道:“现在也不用找了,这地方压根没门。”我接过他的话摇头道:“也不用那么绝对,我们进来的时候就是从门上进来的!”
“我经过的时候我们打开的那扇入口之门已经封上了。”沈月抬头对我们道,我和谢卿一起叫道:“什么?!”沈月不冷不热的声音道:“刚才经过的时候那扇门自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