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耸了耸肩,“南哥,我可不是故意的!当初的目的可是救你啊!”我胸腔一阵一阵的抽搐发疼,实在没什么精力和他辩解,依着墙坐下掏了根烟点上。沈月从我手里夺过烟,说:“你伤了肺,这东西还是不要在碰了。”
“现在怎么办?你先告诉我这里有什么?”我劈手夺过烟,嗅了一口,我的肺确实伤了,是伤了内脏,这烟我也不敢再吸了。
沈月把我手里的烟掐灭了,说:“你的伤是问题,我们不能在这儿多耽搁了,先在这儿歇一下。”
我心说这******不是废话吗,不过我的伤确实不易立马就行动,想想暂且也只能这样,就没说什么。我让邵达把水壶拿来,把嘴里的血气吐出了几口,感觉舒畅了点,想不到那么小的东西力气竟然这么大,没有踢断我的肋骨反倒踢伤了的肺。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怎么力气那么大?”沈月指了下那些这间大殿上的棺材,开口道“看到那排的棺材和那边的瓮没有?!”
谢卿和邵达迷惑的点了点头,,邵达急性见他慢条斯理的说话,急道:“月爷,你就别卖关子了,都啥时候你还有心思在这跟我们几个故弄玄虚?!有啥话您老就直截了当干干脆脆的说出来!”
沈月没在啰嗦,继续说道:“大殿上的这八具暗红木棺,我进来的时候就检查过了,棺材上下左右都用黑墨打了线,用的是七颗长棺钉封棺……”
谢卿听到这儿整条眉毛都拧在了一起,我不觉也皱了皱眉,黑墨打线封棺用了七颗棺钉封顶,这是一种镇棺擒尸的方法,看来里面的正主不简单,我的心紧了紧,看了沈月一眼。
“我怀疑里面的东西是苜祜,咱们刚才看到的是怨婴。”沈月道。
“苜祜?那是什么?”他说的这两样我从来都没听说过。谢卿摆弄着手里的弹簧刀,像是砌牛排一样切开了一块压缩饼干递给我,说:“怨婴他妈。”我看了下他刀尖上的饼干,在心里是抗拒的,这家伙的刀什么都干,还插过尸体,简直不能多想。
我摆手,告诉他没胃口,邵达对谢卿的话没理解了,接着问:“咱能不能好好说话,不打哑谜了行不?”
沈月对谢卿的话似乎还比较满意,看着谢卿问道:“你们知不知道怀孕了的女人未产下孩子就先亡故了是不会被葬在墓穴里的?”
我几个一起点头,一般遇上这样的情况是不会让那孕妇下葬的,传说好像是怕闹鬼。沈月道:“这就是了,如果孕妇没产下肚子里的孩子还埋在地下是极容易尸变的,尸变后的孕妇就是苜祜了……”
“那怨婴是?”我有点儿不敢相信怨婴会是苜祜肚子里的孩子,忍不住开口问道。沈月点了下头,似乎知道我心里已经有了想法,“怨婴就是那些孕妇死后肚子里孩子的尸变!这墓里的苜祜应该都是专门有人找来葬在这儿的,以便作为养尸来用。”
说着他从反手解下的背包里展开一卷极薄透明的手帕状的东西,我一眼就认出来是人皮卷。
沈月放到谢卿和我中间摊在了自己的膝上,邵达一起凑了过来。沈月指着一行小字,念到:“行军途经荒僻幽林,见寥寥白面小儿席地跪爬而行,面具獠牙足生厉甲,态极为怖。然侧立束腰道人,面无惧色,挥腕滴血指引,动若电闪,指若利刃,屠手杀人不足为奇,长生不死且论传奇,问其名曰,鬼王麾下戾气苜祜孕育而化,出生幼婴性残好嗜血,故称怨婴!”
我大致听了明白,说:“刚才的那个就是怨婴了?”沈月摇头,说:“这些都是有违人道的做法,但是鉴于这些怨婴和苜祜都嗜血成性,而且见血戾气大作,在战场上如果放出去必定天下无敌,据说鬼王在助白起的一场战役里用过一次,后来那一批折损很大,白起胜利之后,他就提出要求,请白起从占领地的俘虏中找一批孕妇送给他,用来制造怨婴。
白起就替他找了一批孕妇送给他,就见他将那些孕妇喝上药后直接装入棺材中,送入这座冥宫里来,这些棺材也都不上柳钉,等到孕妇身死,过足十个月,到了生育孩子的时候一起剖腹将肚子里面的孩子取出,放进瓮中将养,还说那道士施法,让孩子活过来,成为怨婴,替鬼王行军打仗,守护陵寝。这大概也就是咱们今天见到的那一批怨婴了。”
几个人听完都倒吸了一口气,这得多残忍呢,比起那些陪葬的人这才是真正的惨绝人寰吧。
我看了看上面绘画的怨婴,紧张之余又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响动,好像没什么声响,沈月收起人皮卷靠在墙上显得也有些精力不足。
“有没有什么办法超度超度这些个孩子,好像有点儿惨啊!”我摸了下鼻翼,说的有些尴尬,沈月耸了耸肩,正要说什么,却被谢卿抢先说道:“人家都是长生不死的传奇了,还超度个什么劲啊?!我看正经的是人家几个想为咱们超度超度!”
谢卿这话也不假,我被差点就挂了,想起来都还有些心悸,超度他们现在都自身难保了,真还有些异想天开,说不定那东西还筹划着把我打了牙祭呢,我还没那么伟大,忙不迭就打消刚才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