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忙俯下身来,把他的裤腿撩开,只见他的脚腕上有几个破皮烂肉的点儿,像是被酸碱腐蚀了一样,越蔓越大,一转眼就从小拇指盖大小变成了大拇指盖大了,邵达疼的直咧嘴,骂骂咧咧道:“靠,感染了一大块,再这样下去整个脚腕上全坏掉了。”
“不能让它坏下去!”谢卿转了转手里的弹簧刀,皱眉道:“把这几个点儿剜了!”邵达握着自己的脚脖子,看了看谢卿又看了看我,说:“剜吧!都坏了脚也没了。”谢卿把弹簧刀交到我的手里,“你来!”
“你怎么不来?我手太黑,不小心剜爆了血管怎么办?”我把弹簧刀推回去,我是砍过人,但还没切过人,剜过肉,尤其是对自己的兄弟下手。谢卿接过弹簧刀在手里转了一圈,说:“胖头,这是他不管你的死活,可怨不得我!”
他话说完刀柄就转到了手里,我看到刀尖在邵达的脚腕上的那一块烂肉一转,那块糜烂的腐肉被挑了出来,他刚才那句话是转移邵达的注意力,在邵达一愣之际那块肉已经剜了出来。
谢卿使的是快刀,这刀法我好像有些印象,但在邵达的咬牙闷哼声里给打断了,邵达已经是一脸惨白,满头大汗,谢卿刀尖一晃,扎进了另一块坏掉了的皮肉上,刀刃一转将坏肉剜了出来。
尽管谢卿的刀法相当的快了,但邵达的脚腕上被剜了三个血窟窿,血直往出冒,疼出一头豆大的汗珠子,我帮他用了止血药然后拿绷带绑好了,把背着的包叠起来让他靠在上面以一个舒适点儿的姿势歇着。
我点了根烟让自己放松下来,一边歇着一边观察这里的情况,这个时候尸水顺着这墓道不知道流到什么地方去了,地上所剩无几。谢卿朝下看了看这个高台,奇怪道:“这么高的台子用来做什么?”
这台子上很光滑,上面什么摆设也没有,我一时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就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可能还是一个祭祀台吧。”
高台在整个十字形墓道的中间,我站起来走到了高台的边缘,递了根烟给他,谢卿摆了摆手,说:“抽太多是要得得肺癌的!”
“不抽会的手癌的!”我用手里的烟头点了烟扔给邵达,举着手电沿着高台的四周走了一遍,电光所及之处仍没达到了整个墓道的墙壁,周围的情况看的模模糊糊的,加上刚才跑的那么急,这一路过来怎么个情况一点儿也不清楚。
邵达忽然“咦”了一声,十分惊奇的说道:“这上面咋还是个露天的顶?”我和谢卿都是一愣,一起仰起头向上一看,只见乌黑一片的墓顶上,星星点点分布着各样的发着星光的星辰。
谢卿用手电一晃,原来这上顶呈弓穹之型,顶上描画着日月星辰的阵图,不用手电刻意去晃的话,在黑暗里显得更加真切,闪闪生辉。
“你丫是晕了吧,这是顶上的一幅星辰百变图!什么露天,你家埋人搁露天埋?!”我道。
邵达仰着头,盯着看了一会儿,一脸崇拜的说道:“真是啊,老大,这怎么搞的,整的跟把天上的星星摘来似的的。”我轻轻踢了踢他,道:“要不要这么夸张,不过就是用夜明珠研磨下的荧光粉涂抹刻画成的,有那么神气吗?”
我虽然这么说,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星辰日月一眼看上去的确是极度逼真。
“星辰百变图?你还会给起名字?”谢卿一脸惊异的看着我,我不由的扶了下脑袋,说:“我又不是闲的发癫,别闹了,咱们好好说话。”谢卿“哦”了一声,道:“那这名字从哪儿来的?”
“好歹你也是个入行的发丘摸金业内职业者,专业一点儿成不?”我说,“能以早中晚和节气的变化而变化的这类星辰图叫百变星辰图,它以八卦演算和方位的推论把这幅图凃绘在顶上,用涂抹的亮度的均匀和分配来体现时间和日期,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不能十分精确时间的晷。”
“涂抹均匀就能变化?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谢卿盯着上面的星辰图说道。我点了下头,单靠这涂抹下来就能变化万千,这是逗你玩儿,我知道在这里的四个角肯定有夜明珠之类能够长久发光的东西,那本《阴阳八卦秘术》上记载过一段关于星辰百变图的。
早在几年前,在一本书里看到过关于这方面的东西,刚好我外公在我家,就给我讲了一个关于星辰百变图的故事,那天我随手翻书找血鵟的时候有看到过,就多注意了几眼,其中的原理我没看懂多少,但是上面解析的画,我略微看明白点儿。
在这星辰图的四角应该有夜明珠之类的东西,把光调节出来,运用它的转动而设置了这些画的明暗,等到夜明珠的光一转,有些地方照的到就变的清晰了,突显出来,以至于这图成了百变。其实哪有百变,估计也就是随便重复的变化几次,月亮太阳之类的。
我在高台的四角走了一遍,想把这个调焦的光源给找出来,但是手电的光有限,我目及之处也有限,只能给他解释了一遍。
邵达听我说完,忙着发表意见:“这些古人不是闲的就是银子烧的,没事尽整这些个没用的!搞了这么麻烦的豪华套间贵宾墓还想把天给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