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甬道的那边过来,一进来就是摆置的各种明器大殿,应该按照墓主身前堂屋一类摆设而设计的明殿了。这个大殿修建的很大,但是里面东西的摆置却很少,也很普通,多数是一些石台石凳之类的,显得这个规模较大的墓室有些寒惨。
“这墓主该不会把一辈子的积蓄全弄来修陵寝了吧?!这明殿上的东西怎么这么磕碜呢!”我看着空荡荡的墓室,微微有些失望,问沈月道。
沈月似乎也有些失望,轻轻地叹了口气,说:“咱们找到墓主的寝殿去看看再说。”我点头,跟着沈月顺着从明殿转到了后面,果然看到了一间没有门的墓室,我和沈月相视一眼,进了墓室,只见墓室中央只摆有一只石椁。
石椁的四周都有镏金漆的五彩绘,走近一看是仙鹤还有一些富贵艳丽的花卉,棺低的四周环绕着一圈金色的云卷纹饰,上面的棺盖是二十八星宿的星辰图绘,色彩艳丽如新,少有掉漆之处,单是看上去就富丽堂皇。
这寝殿和明殿的差别真是天上地下,单看这棺椁就是价值连城。我完全被这棺椁的精贵给震惊了,喃喃对沈月絮叨道:“靠,这哥们是把一辈子的积蓄都花在了建造墓室和置办棺材了啊。”
沈月看我感慨个没完没了,不耐烦道:“先开馆再废话,要是喜欢的话,到时候一并带走的了!”
“去你大爷,你喜欢你爱,这棺材给你留着!”我嘴上没留情面,冲着沈月说了一通,这才观察怎么样开棺。我刚凑上去,就听到沈月在哪儿轻轻“咦?”了一声,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异的事情了。
我追问道:“怎么了?”沈月冷冷道:“这棺椁的盖好像被人开过了。”我一听就慌了神了,千辛万苦进来结果却被人捷足先登了,那可真的太惨了,我急道:“那咱们打开了看看。”我话还没说完,沈月已经将撬棍取了出来。
我看着他将撬棍插进棺椁的盖下的缝隙中,跟着合力将盖撬开了转到了一边,急忙去看棺椁里面。
这一看,我和沈月都震惊了,险些一起叫出声来,只见棺椁里面没有棺材,竟然都是盗墓贼一般用的工具,里面有老式的洛阳铲、军用手电、撬棍、还有三把老式的步枪、一把半新的64手枪、一些火药和很粗的尼龙绳……
棺椁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我心里除了震惊还有纳闷,到底是什么样的盗墓贼才会把棺材盗走,然后把自己的吃饭的家伙给留在了棺椁中?
我有些不死心随手翻了翻里面的东西,道:“六七十年代的东西,还不算太老!”手电已经不能亮了,沈月拿出一把老式的步枪,试着拉了一下枪栓,还能活动,但不知道开起来会不会走火,半新的手枪看起来不错,应该是肯定能用,火药更不用说了。
我把这几样东西一一翻出来放在地上,对沈月道:“也不算白来,随便拿几样回去玩儿算了,就当慰问奖了。”沈月满张脸布满了阴郁,皱着眉不出声。我蹲下来点了根烟,心里着实也有些失落。
从这一路的辛苦忽然想到自己怎么进来的,我心念一动,“这墓该不会老头子早在几十年前就光顾了吧?!”我可是顺着他家里的密道一路到了这里的,想着之前和沈月撬开的石砖,石砖那么容易就被撬开了,那个时候就该知道这冢早就空了,再说老头子几十年前就连盗洞都挖好了,怎么可能等得及他外孙来刨呢?
想到这一节,我心里微微舒畅了些,最后还不忘安抚自己一句“肥水不流外人田”,都是自家人,一样。只是真要是老头子盗的墓,怎么还和这墓主有来有往上了?
反正想也想不明白,我拿起一杆老式步枪,摆弄了一会儿,沈月对这些东西压根不感兴趣,但见我拿着不撒手,放下自己手里的老式步枪,对我说这枪最多只能打两弹,还是近距离射程才能爆出威力,子弹上膛也很难,遇上麻烦了,等人过来了,也未必会发出一枪,会不会走火都说不准,你要是喜欢可以带在身上做个装饰!
我一听就来脾气了,谁没事干挂个老式步枪到大马路上去溜达,丫的,不被条子挂了也得送号子里蹲着去,白了他一眼道:“你家够歹,这装饰品你挂吧,我不跟你抢!”我说完想这枪是破烂玩意儿,这火药和弹匣子可算是福利,就把那些东西收拾了一下想带走,却发现我连一个可以装的包都没有,总不能塞裤裆里吧?
半新旧的64手枪可以别在腰带上,这些火药和弹匣子拿满两只手,最大的需求——手电可就没第三只手拿着了。
沈月好像没看到我的尴尬似得,径直绕开我又回到了棺椁的面前,里面的东西虽然没取完但也快见底了,我见他看的专注,心想里面还能有什么?
跟着过去,沈月伸手掏出里面的灰白黑相间尼龙绳和钩子之类的东西,我看到下面好像铺着一层黑糊糊一摊泥一样的东西,看来尼龙绳上的黑就是被里面泥一样的东西染过了。
“这是什么?”我问,沈月用钩子勾出一点,放在鼻下闻了闻,我忙问:“怎么样,闻出什么来了?”沈月抽了抽鼻子把钩子放下,道:“好难闻!”
这棺椁的虽然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