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在温州城内的军营中,胡大海正在挥洒着汗水,一板一眼的教导着那些百夫长和副百夫长在战场上该如何正确带领自己的部下冲锋陷阵在正确的道路上。
而赵旭飞则负责那些什长们的武艺提升和战斗技巧的把握,在战场上,武艺高一点,战斗技巧把握多一点,有时候往往会让你逃脱开死亡的魔爪。
一万战兵,差不多有一千名什长,分成许多队列,认真的听着赵旭飞所说的战斗技巧。
“在战场上,遇到敌人首先不要慌!记住你们是什长,什么是什长?什长的任务就是接受你们百夫长的命令,然后带头冲锋!”
赵旭飞上起课来也极其严肃,要是哪一个什长敢分神被他看到,一顿板子是少不了的。
即便挨打的什长告状到李逸那边去,不但讨不了李逸的安慰,说不定还被李逸责骂一顿。
按照李逸的意思,谁要是敢不好好听课的,而且连续犯错三次,直接贬为普通战兵,没有任何可以讨价还价的余地!
百夫长们被胡大海领去了教导打战的技术,什长们则被赵旭飞带着听课了。
至于那些普通的战兵,也没有轻松多少。
已经是深秋的季节里,这些战兵被张远和吴恭等人的轮番训练折磨得苦不堪言。
但训练苦归苦,战兵们每日的伙食却没有丝毫落下。
标准的一稀两干每天都在持续着,唯一不同的就是每天的菜式都有所不同。
今天吃白面馒头了,那明天就不会再吃馒头,明天说不定就是面条干饭了。
对于这一点,战兵们倒也喜闻乐见,毕竟过惯苦日子的他们,对吃饭也就剩下了一个要求,那就是管饱!
军营中的伙食标准保持得不错,而随着一个月过去后,平元军的战兵辅兵们领到俸禄的时候,更是欢笑连天。
辅兵的俸禄是五贯钱和半石粮食,而战兵们的俸禄则是十贯钱和一石粮食。
一石粮食,在如今也是差不多一百多斤重,对于一个五口之家来说,无疑是绰绰有余的。
更别说每月还有五贯或者十贯钱的俸禄,所以当那些新加入进来的兵卒和曾经是降卒的弟兄们领到这俸禄后,差点就要冲到统帅营里去把李逸抬起来受他们跪拜了。
当然,这些钱又只是那些普通战兵和辅兵们的俸禄,而那些什长和百夫长们的俸禄,比起普通的兵卒来又是高了不少。
身为一军之主的李逸甚至还在兄弟们发俸禄的那天特别放了一天假,一下子又让那些新加入的兵卒和降卒子们死心塌地了不少。
俸禄已经完全发了下去,兄弟们也一片欢声笑语,但却极少人知道李逸和几个平元军的千夫长们连一文钱俸禄都没拿。
一万战兵,五千辅兵,加起来的月俸是恐怖的,对于这一点,李逸就在发俸禄的前几天就感觉到了。
足足差不多要二十万贯钱的月俸,一下子就让李逸白了头发。
就连吴管事,也特意放下了洋屿岛里的事情,千里迢迢带着上次方韵雪从东海王府里偷来的奇珍异宝,折换成现钱和粮食,一船一船的往温州城内运来。
二十万贯钱,就是当方国珍知道了李逸每月所发的军中俸禄居然有如此之多时,顿时也是被吓得目瞪口呆。
普通战兵为十贯钱,辅兵则是五贯钱,方国珍可是知道自己手下的部众,每月能发个一两贯钱就要兴奋得要死了。
可谁能想到,那平元军的人,每月的俸禄居然这么变态!
“这个李二郎啊,还真是败家子,朝廷的大军的战兵俸禄,每月也不过就是五六贯钱,这李二郎不但发十贯,还有补粮!”方国珍在知道了李逸发军饷的事情后,也是暗暗腹谤不已。
不过发牢骚总归是牢骚,平元军的军饷虽然高得吓人,但是他们在战场上的表现,却是更为凶残。
可以说是一分钱一分货,军饷越高的,在战场上拼命起来也是最凶残的!
为了能给全军兄弟每个人都发足军饷,李逸差点就要把自己的设计出来的内裤拿去叫卖了。
“穷啊,老子还没这么穷过!”李逸坐在温州前达鲁花赤府上的偏厅里叫苦连天道。
偏厅中还有端坐在一旁的吴管事,当听得李逸在那里故意叫穷后,更是忍不住跳了起来。
“将军,依老夫看,下个月发军饷前,也许我们可以先买些纸张回来!”
“买纸张?吴先生要在做什么用?到时候军饷都发不出去了,还买纸张回来擦屁股吗?”李逸问道。
“哼,当然是买纸张回来打欠条了,兄弟们那么爱戴将军,说不定打个欠条也许可行!”吴管事吹着胡子道。
“额!”李逸只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些发烫,平素也没见吴管事这么幽默啊!
“嘿嘿,先生开玩笑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下个月的军饷,下个月再愁也不急啊!”
“哼不急?这一次要不是有少夫人,老夫怕别说是发足军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