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皓和殷云冰都是雷厉风行的人,说完的事情立刻就着手去做,他先把一套气功法门传授,名字叫《归元气功》,里面有静坐的姿势,捧气灌顶的意念,运气的口诀,如何呼与吸,采气与吐气等等,都毕竟完整。
这是古武学派中比较有名气的内功心法,尽管不如全真教的《先天抱元气功》武当派的《金蟾玄元气功》名气大,但非常实用了。
练功不练气,不懂养劲之法,终究是门外汉,但不同的内功法门,练气的方式不同,分站桩式、侧卧式、盘坐式、倒立式等等,里面最常见的就是盘坐式与站桩式,大多武学法门,练气为劲,都是从这方面基础功开始。
越是高深的武学,往往开篇都是与之相对应的内功心法,有独特的一面,这样高深武学心法与武技相结合,威力才越大,就比如蛤蟆功,需要倒立式吐纳,练气养劲,把自己冥想成一直蛤蟆,它的内功心法,肯定与众不同。
而《归元气功》《先天抱元气功》这些,则是通用心法,任何人都可以练习它,储存内劲,施展不同的武技,属于大众类型的万能心法。
殷云冰了解这些之后,按照秦皓写给她的口诀,盘膝打坐,双臂下垂,手平放在坐怀内,闭上眼睛去吐纳,调节呼吸,身体状态等,使身体放松下来。
秦皓在旁指点说:“很好,姿势正确,呼吸的频率也可以,放松身心,使意念和呼吸结合起来,柔细匀长,做到吸气绵绵,呼气微微,逐渐达到‘气沉丹田,意气相随’的境地。在意守丹田时,要直而不守,若即若离,似守非守,不可过分用意……”
殷云冰有很好的习武底子,本身又极其聪明,很快就进入了‘坐功’状态,不过离着真正‘入定’还有一段距离。
她家传的鹰爪功,在传承时内功心法残缺,后人无法弥补,干脆弃而不用,专攻鹰爪的套路和招数,就沦为了外门武学,威力大减,也很难有突破。
如果练习内功心法之后,再使用鹰爪功,那么威力就增大了。
陆蔓雪看着秦皓的眼神,有些复杂,现在她已经知道了秦皓的一些身份,比如他不是普通的世俗男子,而是古老武林隐宗门派——锦衣门的精英弟子,实力强大,下山执行任务,就是保护洛绾溪。
她这才想通,为何洛绾溪和秦皓之间,以前总觉得很熟悉的样子,原来是总裁的贴身保镖,根本就不是什么技术顾问。
现在陆蔓雪有一些矛盾,他是古武弟子,而自己是平凡的都市白领,以后两个人,还能有交集吗?
他完成这次任务,会不会就要离开云海市,回到锦衣门,或是去其它地方执行新的人物了。
陆蔓雪觉得,自己就像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云海市是一个驿站,他不会停留太久,就会离开。
“我该怎么办呢?就这样放弃吗,连争一争的勇气都没有?”陆蔓雪扣心自问,矛盾重重,怔怔出神。
秦皓看着殷云冰已经陷入似睡非醒的松境状态,不去打扰了,刚转过身,正看到陆蔓雪在这发呆,他走上前,冲着对方微微一笑,然后一招手,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别墅后院漫步。
“在这住的习惯吗?”
“嗯,还好,比我那宽敞多了,还有一个人作伴,倒也不孤单。”
秦皓点头道:“等我们解决了殷家的事,你就可以露面了,恢复以前的生活。”
“真的能恢复吗?”陆蔓雪轻轻一叹,苦笑着,她的生活已经改变了,有了秦皓的深刻烙印,再也回不到从前一个人独居的白领生活,不知不觉,踏足到了世家的层面上,接触许多事情,开阔了视野。
这两天陆蔓雪听殷云冰说了很多九大世家的秘密和传承,商业规模,还有不为老百姓知道的隐门势力等等,这样的世界,多彩纷呈,又勾心斗角。
“我的身世,你知道多少?”陆蔓雪轻轻地问。
秦皓顿了一下,并不隐瞒道:“我得到了情报,知道你可能是洛长宇的另一个女儿,跟洛绾溪同父异母。”
陆蔓雪脸上带着淡淡忧伤,幽幽说道:“不错,洛长宇的确是我的生父,我的母亲叫陆莹,是燕京的一名媒体人,当年采访洛长宇后,有了恋情,不过洛家不同意我母亲的身份和地位,拒绝进入洛家,所以我就成了私生女,从小跟母亲长大,不知道父亲是谁,直到母亲去世前,才告诉我真相,当时,我既想见洛长宇,又有些恨他,就是这种心态,我和他见面相认了,没想到,才两三年的时间,他也失踪了,我再次变成了没人疼爱孤儿……”
秦皓盯着陆蔓雪如烟一般落寞惆怅的神色,心中一揪,虽然明知道自己无法给予对方所需的爱情和家庭,但仍不想看到她这样难过、哀伤。
“谁说没人疼了,以后,我会疼你、保护你!”
陆蔓雪愣住了,半晌无语,只是默默地盯着他的脸孔,想把他的面容,永远刻入心里一般。
你来时,撞开了我的心扉;你走时,却锁上了我的心房。
从此,我的心像关不上的窗,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