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冲白振东微微一笑,她知道往后的日子,彼此只能以这样的身份去相处,想要回到从前,估计已经不可能了,即便她心里还有他,可是想到她现在的男朋友,她只能把白振东埋在心底。
这时,白振东走了过来,停留在林若烟身前,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儿?”
林若烟如实回应:“哦,我去菜市场买点菜。”
白振东听完,点点头,主动说道:“我陪你去吧!”
林若烟起初还有点犹豫,可是又不好拒绝,害怕白振东以为自己并没有原谅他,只好点头答应了:“好吧!”
就这样,林若烟在白振东的陪伴下,一步步离开了小巷。
两人并肩而行,像是回到了从前,可仔细一看,两人之间仿佛多了一层看不见的距离。
走了一会儿,两人都保持着沉默,其实两人有千言万语,但谁都没有轻易开口,仿佛在等待什么。
此刻的白振东终于忍不住了,因为他想知道林若烟这一年多是怎么过的,想必她吃了不少苦头,要不然怎么会沦落到去酒吧唱歌。
这时,白振东试探地问道:“若烟,你怎么会去酒吧唱歌的?”
听到这话,林若烟立刻停下了脚步,她就知道白振东一定会问这个问题,因为她堂堂公司的老总怎么会沦落到酒吧去唱歌。
说到这事,林若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说来话长啊!”
林若烟这番话,激起了白振东浓烈的兴趣,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上午七点三十分,他试着说道:“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聊聊?”
林若烟没有拒绝,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
白振东四下打量了一番,并不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咖啡厅之类的地方,他对这里根本不熟悉,正打算揽下一辆出租车的时候,林若烟突然开口说道:“振东,这附近有家咖啡馆,我知道在什么地方。”
白振东这才回过头来,点头道:“好。”
就这样,白振东在林若烟的带领下,两人沿途去了附近的咖啡馆。
这家咖啡馆离罗家小巷有一百米的距离,开在一家西餐厅旁边,两人上了三楼,选了一个靠窗的地方坐下,服务生很快就走了过来,热情地问道:“两位喝点什么?”
由于上午的关系,咖啡厅里冷冷清清的,不会有人这么早来喝咖啡的。
白振东随口应了一声:“我要一杯拿铁。”
回应完,服务生又把目光落在林若烟身上,问道:“这位小姐呢?”
林若烟腼腆一笑,回应道:“我不用谢谢。”
看见林若烟这抹笑容,白振东仿佛知道了什么,忙对服务生说道:“帅哥,再来一杯摩卡吧!”
其实,白振东知道林若烟喜欢喝摩卡,之所以今天不点,估计是因为她近段时间,日子过得十分的窘迫,因为从林若烟这一身行头便知道,她穿得相当朴素,跟当初的林若烟判若两人,他也知道她最近需要钱。
听白振东这么一说,林若烟没再好意思拒绝,只好默认了。
这时,服务生对两人客气地说道:“两位请稍等!”
就这样,服务生很快离开了两人的视线,白振东的目光却落在了林若烟的身上,打量着她全身上下,心疼地问了一句:“若烟,这一年多,你在美国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林若烟抬起头来,看向白振东,歉然地说道:“振东,原谅我当初的不辞而别,我现在想起来还后悔莫及,我对不起草原乳业的兄弟姐妹,他们把草原乳业一直当成自己的家,而我却把他们的家给卖了,对不起……”
在白振东眼前,林若烟一个劲的道歉,对于当初卖掉草原乳业的事,她追悔莫及,因为当初决定这件事的时候,也是在气头上,直到飞机降落在美国机场那一刻,她就彻底后悔了,走在飞机座位上一个劲的哭,邻座的乘客不知道林若烟怎么了,只是露西不停地安慰着她,露西知道林若烟心里很委屈,可是她却帮不上一丁点的忙。
想到美国的日子,对于林若烟来说,那是人生新的转折点,也是一个新的起点,从小到大,都在父亲的庇护下长大,突然有一天,父亲离开了这个世界,她变得无助起来,在美国的第一个夜晚,她哭了整整一个夜晚。
不一会儿,咖啡厅的服务生就将咖啡端上了桌,两人喝着咖啡,林若烟向白振东讲述了她在美国这一年的经历。
刚到纽约的日子,林若烟几乎天天以泪洗面,满脑子都是自己父亲的影子,她整个人像是傻了一样,除了银行卡里的几百万,她什么都没有了,父亲的产业毁在了她的手里,爱情和工作也离自己而去。
她到纽约的第二天,就跟傻了似的,除了喝酒还是喝酒,喝着喝着就流泪,泪流干了,又继续喝,整天浑浑噩噩的,就跟僵尸似的,值得庆幸的是,这段日子,露西又寸步不离的留在自己身边,不停安慰她,不停开导她。
可是,林若烟还是一时半会难以从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