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往幻境一推二五六,死不承认。
文馨月心情复杂地跟在岳恒身后,一方面她怀疑是齐县令动过手脚,将她和岳恒的功绩调到无人能及的高度,让她觉得颇为不屑。
另一方面,白铭与匡青匡云的处罚,让她不由得重新看待岳恒,她相信在幻境中一定有一番奇遇,从父亲和齐县令的语气中依稀可以听出来,他们是知道隐情的,逐出白铭,赶走匡青匡云,都是为了对岳恒示好。
换句话说,岳恒的实力应该非常强才对,可怎么看都不像呀,相貌普通,言语怪异,尖牙利嘴,心机颇深,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大多分辨不出真假,这个人真的比她还强?
她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寒门书生啊……
放榜大厅内,文掌院,张军备,以及工匠总会的诸位考官忙碌起来,统计各职业的录取名单。
齐县令全程监督,他手握控制之盘,不准任何人靠近,今日幻灵大阵的运行记录要交给祁郡文部来使,他这个一县长官也担当不起阴山之石的毁灭之罪。
虽然幻灵大阵的七块阴山之石已经彻底报废,但《常武》幻境还是正常完结了的,所有考生的表现和功绩都被快速统计出来,几个有争议的地方也被职业考官商议磋商,可以放榜。
“齐大人,岳恒的春考功绩该如何计算?”文掌院来到齐县令身边,悄声问道。
齐县令微微一笑:“就算没有春考功绩,难道他就不是头名?”
文掌院笑道:“七百三十功绩当然是头名,文人之中无人超越,第二名是纪琮,春考诗文可得两百功绩,复考一百八十,总功绩才到岳恒一半。”
齐县令悄声说道:“那还有什么疑问?岳恒在春考那篇诗文,当然是没必要记入。方才我获得法阵传音,祁郡文部来使片刻即到,我等还是先等巡察使到来,再宣布成绩。”
文掌院心领神会:“我会办妥此事,那篇文章一定不会泄露出去。《木兰诗》以及他最后念出来的那首古怪诗文,还是等祁郡文部巡察使到来后,再详细说明。”
齐县令点头:“如此甚好!”
放榜室内大家都在议论纷纷,相熟的考生凑在一起谈笑,或是叹气,或是兴奋,偶尔人群中爆发出大笑,也是那些志得意满的优秀考生发出来。
岳恒和文馨月这边冷冷清清,两人都是七百三十的高功绩,却是没人敢上来攀谈,男的强势到可以将让白铭匡青匡云三人滚出洪县,女的是文府二姑娘,谁敢惹这两个煞星呀?
也只有与文馨月相熟的几位女武者,以及岳恒勉强称得上是朋友的陆长源和黄世红凑过来,闲聊等待。
那高个子女武者自我介绍道:“我叫赵箐,这个胖姑娘叫越惜,见过岳公子!”
岳恒拘谨地握拳问好,心道这俩名字真不错,可人长得真不怎么样,实力远小于文馨月,相貌普通身材更是一般,竟然与性情古怪的文馨月相熟,可见武者之间的感情要纯粹的多,并不像文人那般勾心斗角,相互轻贱。
“敢问,越姑娘可是上古越国之人的后代?”一旁的陆长源想起一事,小心问道。
那胖姑娘越惜笑呵呵地抬手,顺便搭在陆长源肩膀上,靠过去,挑挑眉说道:“没错,我祖上正是越国匠师!陆小哥眼光如炬,知识渊博哩!”
岳恒感兴趣地问道:“听说上古越国之人最擅长冶炼工匠之术,为何越姑娘不从事工匠职业,反而习武?”
越惜又靠过来这边,拿肩膀撞了撞岳恒,狡黠轻笑道:“你家文姑娘不也没有习文,选择了尚武嘛!”
文馨月俏脸一红,不悦道:“他家?呸!复考已过,我再也不会与此人有任何关系!”
啊?
众人乍一听,一时没领悟中间的意思,只有当事人岳恒眼睛一暗,秒懂。
虽然岳恒心中颇为遗憾,但强扭的瓜不甜,两人相识才两天,对方又是抱着不纯目的而接近他,他又何必太过在意?
“越姑娘说笑了,怎会是我家?就瞧我这样儿,哈!”岳恒脸上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仍然是那张虽然不怎么好看,但很开朗的笑脸。
众人一时冷场,看着现在如同变成陌路的文馨月与岳恒,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
“哎呀!岳公子,复考前你说过要唱歌的,可没时间。现在时间足够,你是否应该将那首歌唱出来,让我们大家听听?”胖姑娘越惜又撞了撞岳恒的肩膀,打破了此间尴尬气氛。
“对呀!那句‘匡大哥讲的话,理太偏,谁说女子不如男’,腔调实在是太有趣了!”赵菁连忙跟着说道,顺便对着文馨月使眼色。
文馨月神态变得略微缓和起来,但她仍然在想刚才白铭说的那句话,难道这一切真是文掌院和齐县令为岳恒这个私生子做的安排?
岳恒推脱不过,反正《谁说女子不如男》又不是《木兰诗》全文,他唱也就唱了。
但是豫剧唱法除了常香玉的特定声调唱腔之外,还有行当服饰妆容乐器曲牌之分,光是一个生旦净丑他都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