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能将你杀死的人却也没有几个。”
鬼医道:“显然他并不相信你说的话,所以那黑影已不能在说话。”
郑云峰道:“所以,你也已没有了办法。”
李逍遥望着天上凄绝的残月,淡淡道:“所以,我们还是要走回原来的路。”
一缕红色衣角,在前方拐角处显现,三人迅速掠起身形冲了过去。
鬼妖未死,还有呼吸,只是嘴角溢出的血液,已在胸前凝固成一大片。
李逍遥将鬼妖扶起,突然从鬼妖衣袖中掉落出一包还带着血的绣花针。
鬼医将绣花针拾起,嗅了嗅道:“针上涂有剧毒。”
李逍遥双眉微皱,将鬼妖抱起,便迅速向客栈奔去。
小红与小敏的尸体已被处理,房间里已没有血腥,只有淡淡花香。
鲜花摆在鬼妖床头,鬼妖已沉沉睡去。谁也不知道在漆黑的夜晚,戒杀和尚在哪里摘来的花,可是他确实带回一束如血般鲜红的花。
众人围桌而坐,气氛沉闷道极点。
一盏茶后,诸葛明渊语气低沉的道:“司马麒峰死了。”
李逍遥惊讶的道:“什么时候。”
诸葛明渊道:“我们分手之时,我便去司马府询问皇宫精甲之事。我赶到时,司马麒峰的血已在脖颈处凝固。被一剑封喉,死在书房,而且脸上的表情很安详。”
鬼医道:“他和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莫非是掳走张海娇之人所为。”
说着,便看向李逍遥。李逍遥没有说话,似是本就没有听到鬼医的话。
片刻后,独孤岳取出六枚绣花针放于桌上,淡淡的道:“是在小红和小敏的尸体中发现的。”
鬼医拾起一枚,看了看道:“和鬼妖身上的绣花针是一样的,都涂有剧毒。”
戒杀和尚道:“绣花针被刺入身体之时,小红和小敏已死去多时,血液已凝固,毒也并未蔓延。”
诸葛明渊道:“显然是想诬陷某人,可这种做法太过愚蠢。”
李逍遥突然道:“他并不愚蠢,反而却很聪明。”
众人即将归于沉默之时,戒杀和尚从怀中拿出两块,今日在京城西门得到的“蝙蝠血令”。
郑云峰看着平放在桌上的“蝙蝠血令”,又不明所以的看看戒杀和尚,缓缓道:“‘蝙蝠血令’怎么了。’
戒杀和尚道:“他不叫‘蝙蝠血令’。”
郑云峰道:“那叫什么?”
戒杀和尚道:“应该叫‘狼头血令’。”
李逍遥听到“狼头”两字时,身体猛的一颤,迅速拿起桌上的“蝙蝠血令”并将其翻转到背面。
本应雕刻着血色蝙蝠的位置,却纹刻着一只,裸露獠牙凶残狰狞的狼头。
李逍遥双眉紧锁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戒杀和尚道:“处理尸体时不小心将茶水撞到,恰巧落在‘蝙蝠血令’上,当我重新拾起时,就已变成这个样子。”
话音刚落,众人便纷纷取出自己的“蝙蝠血令”,在上面洒上茶水。
片刻后,只有郑云峰的“蝙蝠血令”上的血色蝙蝠变为狼头,其他人皆无变化。
独孤岳道:“狼头和蝙蝠,会是什么。”
李逍遥淡淡道:“或许什么都不是。”
夜风从窗中吹来,吹落几朵鲜红的花瓣,吹散几缕飘逸的情愁。
李逍遥站起身走向窗口,一片银白色月光刺进他瞳孔之中。李逍遥觉得很乱,乱的让他觉得恼怒,所有的事情都无法连接在一起,所有的事物都不向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
戒杀和尚不知道在哪里弄来两盘肉包子,就像他的花一样也不知从何而来。
花是艳的,血一样艳,肉包子是香的,已将众人填饱。
独孤岳半开玩笑的对戒杀和尚道:“好和尚是什么时候变成坏和尚的。”
戒杀和尚瞪一眼独孤岳道:“好道士是什么时候变成怀道士的,好和尚就是什么时候变成怀和尚的。”
鬼医已将剑提起,正用一坛三百两的女儿红,在剑身擦拭。缓缓道:“和尚与道士本就是出家之人,为何还要迷恋滚滚红尘。”
戒杀和尚道:“和尚是和尚,道士是道士,和尚出的家是跃出红尘,道士出的家是远离红尘。和尚不入红尘,又怎能跃出红尘。道士不坠红尘,又怎能远离红尘。”
郑云峰瞪着眼睛道:“世上一共有三人不可为伍。第一人是李逍遥,第二人是坏和尚,第三人是坏道士。”
戒杀和尚与独孤岳齐声道:“怎讲。”
郑云峰正要开口,突然脸色一变,已将话吞回肚中。众人脸色皆微微一变,看向依窗而站的李逍遥。
夜风中夹杂着一丝尸臭,令人作恶。而李逍遥却站在窗口,似是感觉不道风中裹着的罪恶。
片刻后,李逍遥走回桌子旁坐下,提起女儿红猛的喝下一大口。鬼医接过酒,也是一大口下肚。酒坛在众人手中抡过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