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报的信,说是只要我们去解救了她的妹妹,她便带我们去找那被藏起来的人和东西。我们的人已经探过了。下面确实是有东西的。”
“听说你要救你妹妹。你妹妹现在何处?”
九儿轻轻说了这句话,那女子绝美的面颊之上便浮现出了几分焦虑和苍白。
“他们叫那里做储地。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南郡郊外,一处密林之中。那山上常年潮湿多雨。在那里呆上半个时辰就会被蚊子咬死,那里蛇虫鼠蚁遍布,很少有人能活着从那里出来。”
“你说储地?”杨翼与九儿对视一样,皆看出了对方眼中的了然。
女子注视着面前这两个仙姿卓然,气质空灵的一对璧人。明显感觉到了这二人的与众不同。
她轻轻垂了头,毅然抹去了两腮边的泪水,盈盈拜倒叩头泣道:
“仙人容禀,奴本名叫周若彤,妹妹名叫周若梅。皆是余杭人士。后来,跟随父亲一起到达曲山县任上生活。
本来奴也是好好的官家小姐,一直锦衣玉食,呼奴唤婢,日子过得倒也轻省自在,可是,八年之前,那一日,父亲正在家中看书,却突然被一群强人抓走……
再见之时,却是在南郡的刑场之上。父亲被人塞了嘴。看得出他是受尽了折磨,竟是连脸上也没一块好肉。我们姐妹俩拼命挤到了台前,才以送壮行酒之由拿出了塞在父亲口中的布。
奴的父亲一直是一个正直的好官。临走却被折磨至此,简直是冤深似海,惨不忍睹。临终之前,父亲悄悄对我们说,让我们两个赶紧跑,说曲山县不日必将大乱。
果不其然,父亲故去之后,曲山县便开始到处抓民夫,说是帮朝廷开采矿山。不但如此,他们还抓少女,抓孩童。那段时日,我和妹妹东躲西藏,简直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就算如此,最后也是未能躲过,还是被抓到了储山……”
周若彤说到此处已是泣不成声。九儿心中已有了些许的猜测,遂道:“后来,恰逢有人攻打储山,你便趁机逃了出来,可你的妹妹却没有逃出来,是吗?”
女子惊愕地抬起了头来:“对啊,您怎么知道?”
九儿轻笑了笑:“那你可知道那储山确切的位置?”
周若彤急忙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当当磕了两个响头,急忙忙从身上摸出了一张纸交给了一旁站立的风。
杨翼打开那纸来看时,却发现这是一张画功精湛的山水图,那图画得很清晰,线条明朗,布局生动,竟然还着了色。不知道的人看着这画,定会认为这不过是一副意境悠远,画工了得的山水图而已。
想了想,杨翼便取出了一只纸鹤,将那图绑缚在那鹤的身上,对着那鹤说了些什么。便一点鹤头。说也奇怪,那纸鹤竟突然间活了一般,拍着翅膀飞走了。
周若彤眼珠瞪得奇大,像是见了鬼一般,连话都不会说了。
九儿笑着释放了一点木之力,那周若彤才感觉自己回了魂,急忙又跪倒叩头不止。
这一次,倒是一旁的风直接用了些灵力将女子托了起来。看着那周家女子脸泛红晕,对着风致谢。九儿真心觉得自己像是闻到了什么异样的味道。
有了熟人领路,接下来自然是去看看这楼中的秘密了。
那周若彤在前方引路,不一会儿就在地底蜿蜒曲折的密道之中看到了一扇铁门。其上四爪金龙含云吐珠,竟是皇家专属的御用图纹。
九儿心中不觉有了一丝猜测。
巨大的铁门在如今的杨翼和九儿面前有如纸片一般,脆弱的根本不堪一击。轻而易举开了门。呈现在两人眼前的,却是一个极尽奢华,装点夸张的大厅。
此时,厅中正有许多莺莺燕燕的女子鼓瑟吹箫,起舞翩翩。那坐在一边欣赏之人竟然便是那南阳所见童家的诸人,而主位之上,与九儿遥遥而望的却出乎意料的竟是九儿的仇人杨弘磬。
世人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可此刻的杨弘磬却当真让九儿眼红不起来。因为他此时根本就已是醉得不成人形。不仅仅是他,包括这大殿之中坐着的所有的人,皆无一不是醉生梦死,根本已经是烂醉如泥了。那童胖子甚至已经躺在一个舞女的大腿之上早就酣然入睡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