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都城西北一处不知名的山峰。表面看去并无什么稀奇。却在山腹之中挖出了一处巨大的空间。里面阴森恐怖,戒备森严。便是都城中人谈之色变的天牢大狱。
但凡做官之人都知道,只要是进了这里的男人,基本上已经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不出意外便是小命休矣了。
黝黑的甬道,散发着恶臭的空间,石壁上,一个个铁链吊着的桐油灯。隔几步远就有的巨大火架,还有狱卒来回走动时被拉长的身影和那从各处阴暗的牢房之中传出的各种尖叫,哭嚎以及不时传来的铁链在青石地面拖动的声音,都让这地方显得异常得诡异和阴森。
一个中年狱卒,手里提着一个巨大的木桶正在给一间一间的囚室分着食物。
那吃食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制成,汤汤水水,灰蒙蒙的,还泛着一股酸味儿。他手里的木勺装着那东西从空中准确落下,正好掉在一个个在铁笼前整齐摆放的木碗之中,竟能做到精准均匀,也不知是练过几千几万回了。之后,那些被装得半满的木碗便被一只只瘦骨嶙峋的脏手飞快地抢进了笼中。
前面走着的一个狱卒年纪要轻了许多,长得尖嘴猴腮,一副猥琐相貌,提着装了木碗的桶,边往地上摆着碗,边伸长了脖子,听着那甬道尽头的一间密室之中传来的哼哼唧唧,哭泣尖叫和着怒骂鞭打的声音。狠狠地“呸”了一口浓痰在地上,低声嘟囔着:“妈的,跟老子玩什么贞洁烈女那套,到了他妈老虎口里,看你还能不能?!”
后面的中年狱卒,一木勺打在了那瘦猴身上,低声喝道:“啰嗦什么?欠收拾啦?这里这么多的女人,还不够你玩的吗?”说完, 自顾着向前行去。
那瘦猴汉子斜着眼看了前面那人几眼,邪笑了两声,慢慢向后退了几步,迅速打开了后面的一个牢门,一会儿工夫,就听见里面传出的污秽之声。
那前面正在分着吃食的狱卒,回头看不见了同伴,狠狠将木勺丢进了桶里,也丢了活计,骂骂咧咧回头找了一间牢房也进去了……
密室之中,一个女子满身青紫的淤痕,身上鞭痕遍布,污垢不堪,身下仍旧有血不断渗了出来。脸颊被乱发遮挡着,只看得到那嘴角淌下的一缕猩红的血线,身上衣服被扯成了碎布勉勉强强遮住了下身。
她仰面躺在冰冷的青石地面上,眼神麻木空洞地盯着那个屋顶发呆。
在她的前方,发泄了兽~欲的男子,正心满意足斜倚在矮榻之上。
那人矮胖的身体,满脸的横肉,身上白花花的肥肉恶心的裸露着,只松松系着一条脏兮兮的亵,裤。手里捏着一只被烤得油亮亮的鸡腿,正在撕扯着大嚼特嚼着。带动着那人嘴边的一个巨大的黑色痦子随着他的动作一抖一抖,活像是在那处趴着一只大苍蝇,让人看着便觉得反胃恶心。
那人一只手就着榻前的酒壶,直接掀开了盖子,往口中倒了一口烈酒。挑眉看了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已经痴傻了的女人,咧开了大嘴哈哈笑道:
“老子最喜欢的就是骑烈马,那才他妈叫过瘾。你也不用做出那副死人样给老子看。告诉你,在这个阎王殿里,老子就是你们的天,老子想怎样便怎样,便是天王老子也管不到这里来。你也不用觉得委屈,反正到秋天你也便没有用了,现在跟了我,起码能让你在那之前吃上一顿饱饭。就是死了可也比那些牢房里的女犯强得多了……”
那女人已然麻木的眼眸突然间闪了闪,慢慢强撑起了伤痕累累的身体。用手轻轻拨开了挡住面颊的碎发,露出了一张虽红肿狼狈却仍看得出先前几分丽质美艳的面庞,竟然就是那董家女儿,董秀颖。
她慢慢将身子蜷缩了起来,用长长的头发挡住了自己的羞处,不小心扯到了伤口,闷哼了一声,须臾才又低着头轻声道:“照你所说,其他女犯又如何?”
那矮胖子此刻小酌微醺,心情甚好,听得这女子的话,便有些洋洋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进了老子这阎王殿,以后就算是能活得下来,走出去,也至多就是个罪奴。”
他仿佛很开心,故作神秘地压低了身体,沉声道:“知道什么是罪奴吗?那就是一生有罪的奴才,比那些臭要饭的还不如的奴才。”
他放肆地大笑起来,又给自己的杯中蓄上了一杯酒,粗大的手指捏着那细小的酒杯,轻轻摇晃着杯子,满脸的隐晦和邪气:
“不但是她们自己,以后就是她们的子子孙孙也是再也逃脱不了这当奴才的命运。那些女人,命好的,被人买去能做个被人使唤的丫头婆子,剩下那些水色好的,便是去青楼楚馆做个娇客。这倒也罢了。再剩下的那些便是送去前线做军妓了,红帐篷里夜夜**。那滋味……哈哈!”
男人仰头干了杯中之物,大咧咧道:“进了这里的女人,那都是触怒了天威,就别想着有什么出头的指望了。所以,就算是玩死个把人又怎样?哼哼!什么贵族夫人,大家闺秀,到了我老虎的地盘便统统都要先学会伺候老子。”
董秀颖突然抬起了头,淌着血的唇角竟然扯出了一个甜甜的笑来:“老虎大爷,我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