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婆走了,儿子没了,对刘少堂打击太大,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如残留枣树枝头的叶片瑟瑟抖擞、摇摇欲坠。背驼不似拉二胡的弓,更胜射雕弯弓。花在盈月身上的时间越来越短,每次下来呼哧呼哧喘得像铁匠铺里的风箱。
刘少堂开始思索刘家今后运势,他更多的担心自己跟着大婆去了,留菊妹盈月两个弱女子,她们怎么生存?刘家还能支撑多久?
刘少堂开始为刘家今后着想。
镇上粮铺关张,所有雇工遣散回家,刘家文独守仓房粮库,暂时不撤只是想稳住大哥一家人的心。
今后倪瑞轩在刘姓家族立脚,先要稳住大哥一家,别在这个节骨眼上激恼他们。
刘少堂意识到,眼下,倪瑞轩还没进刘家大院,暂时不是刘家文俩兄弟对手,当务之急是倪瑞轩和菊妹成亲。
早饭后,刘少堂召盈月菊妹还有倪瑞轩在客厅里围坐。
刘少堂显得很开明,他说:“菊妹,瑞轩,守丧已过了百日,不必守到三年为限。下一步想把你俩的亲事办了,要听听你俩意见。”
刘菊妹的脸微微红了,看了倪瑞轩一眼,意思让他表态,她觉得不能让小妈看出自己迫于嫁人的心情。
“请老爷作主!”倪瑞轩说。
“以后别叫老爷,该叫爸爸了。”盈月说。
“爸。”倪瑞轩叫道,脸涨如鸡冠。
“呵呵,嗯!好。”刘少堂笑着应了,连日来第一次笑得如此舒展。
“我查阅了黄历,选立冬后,你们看行吗?盈月你的意见呢。”刘少堂说。
“依我看越快越好,别拘于形式,只要不失礼数,眼下刘家缺少喜庆。”盈月说。
刘菊妹喜欢盈月遇事果断。
“好,那就定在小寒了。婚后瑞轩住这边,这事还要和亲家商量。”